闭上眼睛,用手按紧桌子的内侧——
咒文。
尽管已经有了魔术刻印的支援,远坂还是咏唱了咒文。
能赶得上吗?不,是非得赶上不可!
跳过在脊骨上制造第二神经的所有过程,像发疯似地将魔力注入到桌子里!
"Fixierung(瞄准),EileSalve(一齐射击)——!"
"同步(trace),开始(on)——!"
爆炸的声音和光线。
一如平常的放学后,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的教室,一瞬间变为了舞池——
桌子在跳着舞。
从走廊朝教室放出的魔力的集束,手枪之类的东西已无法与其相比。
毫不间断,大范围地攻击的那东西,已经相当于机关枪了。
充满魔力的"诅咒"所拥有的效果如何我并不知道,尽管如此,却是连肉眼都能看得到的魔力之凝块。
拥有质量的它们,将碰触到的所有东西全部弹飞。
排列在教室的桌子如同头上着火的人一般狂乱。
轰鸣的枪弹与桌子的舞蹈发出的声音,早已使我的鼓膜麻木。
与其说是舞池不如说是战场。
像是与此绝缘一般,窗户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是远坂所张开的结界的力量吧。
现在,这个教室就是一个密室。
就算能进得了这个密室,却绝对不能从这里出去。
就连释放出的那么多子弹也毫无例外,其响声都不会泄露出去。
真是的。
远坂这家伙,俨然已是一个令人佩服的魔术师——!
"呜——!"
被拿来当作盾牌的桌子,注入了我全部的魔力。
被我所能使用的唯一的魔术——"强化"影响而加大了硬度的桌子,挡住了如豪雨般的魔力的子弹。
"咕,呜——!"
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
以我的强化,在如此的弹雨中连三秒都顶不住。
结果,只能在强化的效果消失的瞬间再次施展强化,在魔力还能持续的情况下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行为——
"可恶,那家伙的魔力都不会见底吗——!"
豪雨未有一刻暂缓。
也许,远坂已经了解了教室里的情况。
她知道我用这样的手段防守,因此才一刻都不缓下她的攻击。
这样的话,雨要是要停下来的话,也就是——
"我魔力枯竭的时候吗"
把精神集中在桌子上,呼地叹了一声,放松了下肩膀。
这样的话就是比耐性了。
那家伙和我,不就是在比哪一方的耐性好一些而已嘛——!
"——哎呀,算了。"
胜负不是早就分出了吗。
怎么说呢,就像是在第一回合开始十五秒后就被对手技术性击倒而告负的感觉。
虽然我没有受伤,体力也还绰绰有余,但是魔力枯竭的话也就没办法了啊。
"不过,这还真是"
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后面探出头。
教室里充斥着白烟,什么也看不清楚。
咔啦地一声。
手似乎在碰到了地上的什么棒状的东西。
"椅子的脚啊。破坏得还真是厉害呢,那家伙。"
不管怎样,总算是能当作一样武器吧。
握着二十公分长的铁棒,把残留下来的最后的魔力注入其中。
"——干得不错啊。什么嘛,正式上场的话我不就能百发百中了吗。"
试着用力挥动了一下被"强化"的铁棒。
接下来。
即使这里已经是疮痍满目事态也没有好转,再来一次刚才那种攻击的话我就真的会变成蜂窝了。
不知是不是使用魔力过度而伤了腰腿,现在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唔——咳,咳。"
再加上这烟雾,连正常的呼吸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