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膀子一转,眼球随着掉下来。
但是——那个,还是在看着我。
「——」
腐烂的嘴唇微微摇动。
那是,不叫做声音的声音、
这里哪里
这样子问。
「——」
在叫出来前。
不,我早就叫不出来。
这里是哪里。
没有痛觉,没有救赎,那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所以问我。
也就是说。
那个孩子,一醒来就是那样子。
普通地生活,理所当然地睡觉,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喘息。
手脚早就不在,被那个棺木收纳,连动都不能动地从末端腐化——这是恶梦阿
只能这样子相信的解答。
「——」
好像快疯了。
这份光景,这种惨状。
只是,为什么。
好像在哪里看过呢。
不只是看过,连死者的脸都有印象。
虽然第一次见面。
虽然是不可能认识的人。
虽然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为何。
大家,好像都认识我、
(我好像知道)
在盯的我看吧——
「阿——哈——」
还有一个疑问。
那只是偶然,还是共通项,亦或祭品不这样子不行。
为什么,这里的尸体,大家都是一样大的孩子——
忽然。
「呀——你来了,卫宫士郎」
突然。
背后有如亲密朋友般地被拍了一下。
「——!」
身体太过僵硬,连回头都做不到。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后面的男人是谁。
言峰绮礼。
这个教会的神父,制作出眼前地狱的男人
还有——现在,最不能够相遇的恶魔。
「真是不巧。才正在想你差不多要来了,所以去准备吃饭。
上次也不是一样吗?
虽然我很用心,却擦身而过」
「——」
发不出声音。
神父的手放在我的双肩,非常沉重。
「但是不法侵入不好喔。这种事情我不能装做没看到。
就好像,没错。就好像知道让我们的关系无法回到白纸的真实」
神父的声音是我没听过的愉悦。
站在背后,手放在我肩板的言峰绮礼,绝对正在笑。
「——」
所以。
那是无法比喻的恐怖。
「怎么了卫宫士郎。你是来问我事情的吧,你不说话就问不出来喔。真是的。这光景有那么奇怪吗」
神父用亲密的声音说出不像人类的话。
这个男人对眼前的光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恩——」
因为根本就不用问眼前有什么奇怪的吧——!
「真是冷淡阿。就算你再怎么不舒服,也同情同情说声不会吧。
而且他们和你像是兄弟的存在。你那种态度我想他们也得不到救赎吧」
「——咦?」
刚刚。
这个男人,愉快地,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我在说你和那些尸体是同伴。
不管形体如何,你和他们都是那个灾难的生还者。即使没有血缘,我想那份羁绊就像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
是阿。觉得有见过,就是那回事阿。
这里是十年前的继续
这里是那个病房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