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入地潜入她的过去,同时也感到,这次应该是最后一回了。
那是已经见过多次的,某位骑士的记忆。
成为国君,扼杀自我而充当一国的意志,被信赖的骑士们疏远的日子里。
每当迎来一场战斗的胜利,就又身不由己地面临更多的征战。
隐藏女儿身的事实,引人猜疑、孤立无援的她最后得到的,是亲人的谋反。
乘着王出国远征之机,篡位夺国的年轻骑士。
他的名字是莫德雷德。
骑士王之姐摩根之子,而实际上,就是骑士王的儿子——
从结论来说,身为女性的亚尔托莉雅无法生子。
然而,莫德雷德的确继承了亚尔托莉雅的血统。
亚尔托莉雅之姐摩根——在她对身为次女却继承了王位的亚尔托莉雅的怨念驱使下,使用了怎样的手段已无人得知。
作为她的分身而被创造的莫德雷德,对父亲隐瞒实情,作为骑士侍奉在王的身侧,一直窥视着篡位的良机,终于得手了——
后世称之为剑栏之役,
亚瑟王传说的终结。
远征之中得知叛变的亚瑟王,带着兵疲马乏的部队赶回国,向自己的领土侵入了。
把昔日臣服于己的骑士们一个一个地砍倒,
让铁蹄践踏在曾经全力守护的国土之上。
追随至最后的骑士们也均已倒下,最终剩下的,只有自己,和身为王子的莫德雷德。
二人的单打独斗,以王的胜利拉下了帷幕。
然而,代价亦沉重。
被强力的诅咒缠身的莫德雷德,纵使死后仍挥起了剑,给王,留下了无法治愈的重伤。
这就是这场战斗的终结。
人称骑士王的她,人生的最后一刻——
说不痛苦的话,一定是谎言。
回想起来,她的每一战,都极尽艰难困苦之能事。
十二大战无一不令她伤痕累累,这不过是与最终之战相称的,最大的伤痕而已。
回到不列颠,击溃本国的军队,
对曾为臣下的骑士们亲手处刑,让追随到最后的骑士们血溅沙场。
最后,虽是形式上,仍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在那胸中来去之物,我无从得知。
只是,这么祈求了,
到最后仍保持王之身姿的,孤独的骑士,
至少希望,她死前所见的——是名为亚尔托莉雅的少女所渴望的,一个平凡的梦。
"嗯"
睁开眼睑。
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身处自己的房间,躺在棉被上。
"啊,你醒了吗,士郎"
"Saber。我、怎么了"
"嗯,一直睡到刚才。身体的伤已经差不多全治愈了,不需担心"
"是吗。那就好"
Saber又怎么样了。
我只要伤势能好,之后就没有问题。
然而Saber不同,就算伤能好,可Saber的魔力并不是无限的。
不,普通的战斗尚不构成问题,可刚才是使用了Excalibur。
"Saber。你,一直在照料我?"
"照料也不过是拭汗而已。我并不是凛,没法料理人的伤势"
"——傻瓜,你不用干这种事。
现在比起我,Saber要辛苦得多吧"
"没有的事,跟士郎相比我只是轻伤。
可是士郎,请收回你刚才的话。即使已经愈合,士郎受的也是即死之伤。现在请以你的身体为重"
Saber说着,向身边的脸盆伸出手去,
拿起里面的湿毛巾,Saber拧干之后,帮我擦拭满是汗的身体。
"——"
害羞得想找洞钻。
"?士郎,伤口疼痛吗?好像又发热了——"
"没、没发热!呃不,先不管这个,别理我Saber你给我休息。
现在可能没事,可你刚用完Excalibur。现在必须休息的是你,再乱来可又要倒下了"
"啊那是、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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