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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终于发现了。
我并不是同情她。
在梦中出现的少女。
对孤独地征战、孤独地死去的她,不管多么地惋惜悲叹,我还是看得入迷了。
那么的、那么的美。
执起长剑后一度不曾回首,那纵横驰骋的一生,实在耀目得令人陶醉。
"——对,所以我"
所以我,不得不去守护。
让孤独一生的你,在最后,不被这份黑暗所拘束。
对。当一切都结束,静待死期时,
让你能够傲然面对走过的一生,不带懊悔地落入永眠——
迷惘消失了。
我应该做的事,已经是那么的明确。
"——对不起。我太喜欢Saber了。
所以不能、把你交给那种家伙"
小声自语,然后为向她道了歉而后悔。
只是想付之于言语。
这一刻,正是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的这一刻,想将这心情化为言语。
"——"
听见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想回头,然而已经看不清Saber是怎样的表情,便作罢了。
站起身来。
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就还能战斗。
魔力,即生命。
只要这心跳声还在,多少次也能造出她的剑来。
"站得好——然后?还能有什么伎俩?"——
右手感到灼热。
因死神已迫至身边吗,想起了十年前的场景。
很严重的错觉。
就如这身体仍在那场大火之中,为了求生而伸出手去一般。
"消失吧。绝不会、把Saber交给你"
举起右手宣告。
"愚蠢。谁用得着你去允许。"
敌人举起了剑。
"趴下,士郎——!"
背后传来Saber的声音。
我没有理会,用残存的全部魔力,再一度"投影"那把剑——
被那道光阻止了。
虽不及Excalibur,却也是让触到的一切化为灰烬的光之旋涡。
"——"
一边感觉身体的灼热一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死,而是背后的Saber。
"——"
这样会把她也卷入。
至少得守护她。
我说过了要守护Saber,对,我想要守护她。
她虽然刚强而锋锐,但也像是随时都会折断一般。
所以我不得不努力。
为了让就如一把永远出鞘的剑的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此时,
反应过来,右手中已经握着一把类似剑的东西。
"什——么?"
那是谁的声音。
踌躇只有一瞬。
跟身为绝对的胜利者的黄金骑士后退一步同时,
"士郎,把那个——!"
Saber已经执起了我的手——
卷起的光已经平息了。
身边是紧靠着我的Saber。
面前只有双目圆瞪,正在呆立流血的吉尔伽美什。
"——"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这是如同对Berserker一战的翻版。
Saber使用我造出来的什么,击破了吉尔伽美什的Gram剑。
光把光压回,让至今毫发无伤的他受了重伤吗,
"——"——
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带着有如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