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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还没有完呢。"
只用单手把全身撑起。
双腿动弹不能。
勉强驱动着身体的魔力亦已用尽。
剩下的只是微弱的心跳,以及嚓嚓作响的,受伤的内脏。
"哦,还恋恋不舍吗。也是,那对你来说是不相衬的宝物。你的心情可以了解。
被别的男人夺走实在是悔恨交加吧"
终于爆发了。
怎能再、忍受那把嘴的语气——
"我说——夺走不夺走的、别把Saber、当作玩物一样——"
右臂用尽全力。
是塞进了铁吗,
身体发出钝重的摩擦音,但还是顺应了我的意志。
"哈——啊、呜——!"
单膝着地。
"呜——这身体、听话啊——"
每用力一次,
伤口之中,就有什么生存必须的东西悄然落下。
"——为什么。已经是没用了!为什么还不明白!"
Saber的声音,已经像是在痛骂了。
她在远处,
在无法触及的地方,悔恨地望着我。
"哈——呃、呜——!"
无视之,再度用力。
Saber的声音是阻碍。
比起这身体,比起嘲笑我的挣扎的吉尔伽美什,现在的Saber才是最大的敌人。
因为,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种怨言的话,心会、碎的。
终于,
终于能对单膝用力,剩下的只是站起来而已——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既然败北,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剑了!
就这样、就这样消失,不是作为Servant理所当然的结局吗!"
Saber的呼喊。
可恶。
再这样妨碍我,就连你我也要发火了!
"不要——住手吧士郎,不能再继续了!真的、真的会死的。要是这样害你死掉,我就——"。
这人,根本不顾别人感受,在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烦死了,你给我住嘴!这种时候依赖一下别人会死啊你!"
"不对,士郎,不要混淆了优先顺序。
我变成怎样都没关系。比起我,你应该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有如恳求的语气。
想到令她发出这种声音的人是我,真的、快要心碎了。
即使如此——
"——我拒绝。我没有、比Saber更想要的东西"
对她的要求,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点头。
"什么——"
Saber呆然地望着我。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对,想起来了。
她这样对我说过,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知道的大蠢材。
我想大概是对的吧。
就连自己也考虑不过来的人,向他人伸出援手实在是不知自量。
这种自我陶醉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只能是空中楼阁般的幸福。
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只有这样想的人,才能不惧迷途、得到幸福,才能将幸福赋予他人。
"对。我的确是,连自己性命都不去考虑的大蠢材"
我,弄错了什么才是最重要——
从那一天起,
那个席位,就悄无声息的空出来了。
不过,我现在倒很感激这心之扭曲。
现在,这一空席,
已经由让我发自心底想去救的人,牢牢地占据了。
"可是Saber,就算我最珍惜的是自己的命,也不会变的。
Saber一定比这些还要美。能取代你的东西,在我心中是不会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