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
眼前一片模糊
血液随着脚步而越流越快
我一边克制着升到喉头的呕吐感,一边咬牙着在林中奔跑
「哈啊────哈啊、哈啊、哈────」
虽然呼吸荒乱,但我仍尽可能地抑制痛苦
理由只有一个
「士郎,请把我放下。我可以跑的────」
因为只要一露出痛苦的样子,Saber就会不安地看着我
我可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哼,别小看我。Saber一个人算不了什么的。跟坏掉的暖炉比起
来,一个女孩子就跟空气一样轻」
「可是────」
「好了啦别说话。妳知道什么叫等价交换吗?过去一直受妳帮
助,不这么做不合算的。不在这里还妳的话,明天就不能让妳保护了
吧」
「不,才没那种事可是这样我才会不合算」
「那太好了。那就忍这一次吧。我突然又充满干劲了」
我大大吐一口气,用力踏着地面
远阪那家伙,明明知道我抱着Saber还尽选些窄路走
虽然Saber很轻,但这样光是要跟着她就很费力了
「喂,说话会咬到舌头的喔。不说话对我也有好处,就乖一点吧」
「────是的。那么,就遵从主人的指示」
说着,asber全身放松了下来
之前因为有所顾虑而不好抱1但这样就轻松些了
剩下的问题───就只有Saber和我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了
已经跑了多久了呢
感觉既像是跑了三十分钟,又像是跑了一小时
「哈啊───哈啊、哈啊、哈────」
不,奔跑并不是很辛苦
我身体可没锻炼的那么差,而且Saber真的很轻
只是,现在────
身体内部,不知道在干嘛
越动越觉得头晕,也越想吐
因为这里是森林1如果说是被蛇咬了而中毒,那还能理解
「咕────不过、如此────」
这并不是会致死的疼痛
只是胸口很沉重,像是要吐出什么一样
这跟我手上的热度比起根本不算什么
Saber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
这并不是放心休息的睡眠
Saber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
即使在严冬,衣服也被汗水濡湿,为了不让我看到而将头低下,隐
瞒她紊乱的呼吸
「糟糕────这样下去、真的会」
会跟那晚一样
Saber在向rider挥出那柄剑后,就虚弱地倒下了
Saber的状况从那之后就没变过
之前跟我说话的,该不会真的是在消失前的回光吧
「哈────哈啊、哈啊、哈啊、哈────!」
我像是在否定般跑着
我的身体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一直相信着只要回到家就有办法撑过去,而拼命地移动脚步─
───
差点跌倒,我连忙靠在树干上停下了脚步
「唔────────」
血的味道
这就是呕吐感的来源吗
虽然量很少所以没有沾到Saber身上,但胸口里还是缠绕着一股呕
吐感
「算了,比我想的好多了」
如果是被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好像会在另一方面惹Saber生气
话说回来,Saber搞不好会真的拿剑杀过来
「哈────」.
嗯,这够好笑
借着愉快的想象,我稍微恢复了点精神
好,这样就休息够了
「不。勉强就到这里为止吧,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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