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盟主是谁呢?”
在他凝视的时候,看见了星星零零的邱尔克军旗。再定睛一看后,他在马上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不可能忘记。
“安德拉寇拉斯!”
席尔梅斯咬牙切齿。五年前,捉住安德拉寇拉斯的时候,就应该不由分说地杀了他。席尔梅斯自知,应该避开在战场某处的伊尔特里休,偷偷接近安德拉寇拉斯。如何杀了他已经不重要了。他觉得要是在这场大混乱中杀不了安德拉寇拉斯,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降临了。
“安德拉寇拉斯!”
席尔梅斯留下憎恶的叫喊声,驱马飞驰而去。
这一天,是帕尔斯历三二六年五月一日。
在被称作为“最后的战斗”的日子里,战斗既没有战略也没有战术。只是一味的互相残杀而已。
“要是你不去叶克巴达那会后悔的。”
席尔梅斯想起了奇夫的话。他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呢。不管如何,席尔梅斯一个同伴都没有。不管是斩杀谁都没关系。
安德拉寇拉斯=蛇王撒哈克身上放出的瘴气,侵入了周围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身体内。士兵们的表情一步步变得不像人类,表情越来越单一,眼中仿佛点着暗淡的灯光似的。然而,他们本人没有注意到这点,反而不断地提高兴致。
亚尔斯兰派并不知道这一点。由于把敌人当作弱兵而轻蔑对方,被迫进行了预想不到的苦战。因为这事与武略无关,属于魔道的范畴,普通的预测派不上用场。
也只有像法兰吉丝那样的人,能模糊地想象着,不过她对此不够确信。
“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我们只要尽力了就好。”
亚尔斯兰派的诸位将领,都尽情地展现出自身的武勇。
奇斯瓦特的双刀画出两个半圆,两颗人头于空中飞舞。鲜血的骤雨之下,奇斯瓦特的乘马宛如一颗流星飞驰着,这之后,两颗人头落到了地表。
“撒哈克,快出来!”
奇斯瓦特大叫道,然而在激烈的嘈杂中,他的声音被掩盖消去了。没办法,他只好将无谋袭来的斩击与突刺挥开,施以反击将敌人击倒,可是敌人没完没了地来。
这时,战场的上空飞来了奇怪的物体。四只巨大的有翼猿魔用网绳吊着笼子,伊尔特里休傲然地乘在笼子中。他夹着直刀,用目光搜寻地上的绝佳猎物,与其说他是鹰,他更像是鹫。
好几支箭以他的身体为目标,从地上飞了过去,可是基本上不是射偏了,就是给伊尔特里休砍下了。
“喂,伊尔特里休。”
克巴多声音震响四方,不慌不忙地打招呼。
伊尔特里休的眼中充满了残忍的光芒。这是因为他发现罕见的强敌的存在吧。他大剑一挥,将身体从笼子中探出,俯视着城墙。
克巴多的身姿跃入了他的视野。伊尔特里休粗暴地拽动吊着笼子的一根网绳。拽动网绳的本人,应该是在给出下降的信号。
按照他的意图,笼子急速下降。在正下方骑着马的帕尔斯士兵,愕然地仰望着。血滴四散,失去首级的士兵从马上摔落。在空中发动斩击,葬送士兵的伊尔特里休,压上体重跳上马鞍。看见的人,全都脸色苍白。
“很好很好,就要这样啊。”
只有克巴多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克巴多的大刀与伊尔特里休的直刀产生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散的同时,令人汗毛竖起的刀刃之声响彻四方。听着像是,单是刀刃之声就能切断人体一样。
两匹马擦身而过,刀风的压力,也仅是让他们稍稍摇晃了一下。两位枭雄掉转马首,再度发生激烈冲突。这一次马身与马身完全冲撞在一块儿。两匹马发出痛苦的鸣叫,剧烈的晃动,无法支撑住自己和骑手的体重,横倒在了地上。
在马匹倒下的前夕,克巴多和伊尔特里休都蹬了一脚马镫,跃向空中。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后爬了起来,再次豪刀相交。十回合、三十回合、五十回合……无论哪一方都不见劣势,火花与刀刃之音接连不断,然而邱尔克军被亚尔斯兰军压制、呈现溃败混乱的报告,让伊尔特里休咂了咂舌,他转过身脱离了战斗。给予邱尔克军打击的是轴德族,是梅鲁连给部下们下达的命令。
“不管怎样他们马上又会攻过来。趁这个时间,回收武器。”
梅鲁连没能进行随心所欲地射出弓箭的战斗,因而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事上。
轴德族在惨不忍睹的战场上,小步疾走四处转悠,回收了近两千支箭矢,和一百把几乎无损耗的剑。梅鲁连清点了箭矢,将觉得质量不错的三十六支留给了自己。
梅鲁连一边往箭筒里装箭矢,一边往“轴德的黑旗”投去视线,想着已故的妹妹亚尔弗莉德。小时候,他们经常吵架,觉得她是个自大的家伙。可是,当然他不恨她,她的死煽起了他深深的哀伤和丧失感,以及对罪犯的憎恨。
立马于城门前的亚尔斯兰,有耶拉姆等一百骑人保护着,但他和奇斯瓦特一样,理解了这一日的战斗的奇怪的特性。因而,他没有下达没必要的指示,只是在观战,然而卡塞姆从城内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手舞足蹈地告之城内的情况。
“让叶克巴达那的市民随意吧。”
亚尔斯兰做出指示。
“要留下的人留着。要逃的人就逃。等战斗结束后,再回来就行。”
“要宣布吗?”
亚尔斯兰稍微考虑了一下。
“姑且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