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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席尔梅斯大吼着。奇夫的反应叫人意外。
“你现在赶紧去叶克巴达那。”
他的表情非常的认真。
“你要是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什么?”
“这个你去了就知道了。”
席尔梅斯结束了无聊的对话,手握弓箭。可是,弓箭方面,奇夫的技术更胜一筹。
席尔梅斯呻吟了一声。他要按奇夫说的,往叶克巴达那疾跑吗。还是无视之,回到菲特娜身边作为她的臣下生活下去呢?
他很快得出了结论。虽然不知道厚颜无耻的宫廷乐师在谋划什么,但不像是毫无理由地叫他去叶克巴达那。席尔梅斯没有就这样,在菲特娜手下干活的意思。
往山崖之上望去,已经看不见奇夫的身影了。席尔梅斯对从菲特娜这儿借来的五百骑士兵没说一句话,踢了一脚马腹向着通往叶克巴达那的道路飞驰而去。尽管五百名密斯鲁的骑兵急急忙忙地追赶席尔梅斯,然而密斯鲁的骑兵身体薄弱,与席尔梅斯之间的骑手水准有着天差地别。转眼之间被距离被拉大,在未知的异国的山中迷路,那是多么可怕的灾难啊。
说到奇夫,他在席尔梅斯面前隐去身影的同时,也隐去了笑颜,朝着密斯鲁的大本营急速飞驰而去。
花了半日,奇夫发现了他的目标。 那是飘扬着三角形军旗的密斯鲁军的大本营。他们人数有五万。其中大部分是步兵,骑兵最多只有三、四千。取而代之的,有五百辆的战车。
奇夫在山崖之上凝视着。他的视线停留在军列中央位置的一辆战车上。
奇夫沉默着往弓上搭起了箭矢。
这是“奇夫卿,用三支箭击退了密斯鲁军。”的故事。
弓弦弹奏出死亡的乐曲。第一支箭射中了拉着战车的四匹马中的一匹,射穿了这匹马的左眼。第二支箭射中了作为驾驭者的宦官努恩卡诺的胸膛。第三支箭插在了,坐在开始暴走的战车的豪华坐席上的“女王”菲特娜的额头上。暴走的战车,与其他的战车发生激烈的碰撞,单侧的车轮脱落,滚落在地。
在数以千计的视线的注视下,只有单侧车轮的战车,载着菲特娜飞到了半空中。
密斯鲁士兵们看见了菲特娜最后的样子。那是她额头上插着如细细的角一样的箭矢,张开双臂向着天空飞去的样子。她的表情可以说是不甘,也可以说是忽然醒悟。五万士兵一下子落入了恐慌之中。战车因暴走,偏离了道路,落入了深不可测的山谷。
“虽然我不想杀女人的……”
奇夫有些不高兴地喃喃自语道。
“亚尔弗莉德也被杀害了。你可别怪我啊。况且,像你这样的女人,输了两次还会攻来第三次的吧。”
放下弓箭之后,奇夫驾驭马匹,跑下了断崖。
Ⅱ
密斯鲁的宰相古立注意到之时,身边已经倒下了超过十具密斯鲁士兵的尸体,一把染着鲜血的刀刃架在他的喉咙边。这全都是奇夫一人的杰作。
“你是密斯鲁的宰相吧?”
喉咙边,一丝疼痛正在游走。
“对、对、对啊。”
“给我立刻编整队伍,回到密斯鲁去。”
“知、知道了。”
“别再来侵犯我国的国境了。”
“知道了。就这么办。我不骗你。”
古立发自内心地发誓。
自克夏夫尔也就是席尔梅斯出现以来,古立跟随了好几个人的野心,沉浮于尘世间。转眼间,孔雀姬菲特娜便称了女王,因为没有人提出异议,古立再一次出任了宰相。
菲特娜“女王”宣告发动了第二次帕尔斯远征之时,古立虽然大吃一惊,却没有制止她的勇气。就算是成了密斯鲁的摄政者,也没有实际的感觉。
“宰相什么的摄政者什么的,我就不该做多余的梦。明明连当个宫廷书记官长都够呛……”
古立无力地喃喃自语,望着迪吉利河方向落下的黄铜色的太阳。接下来要开始的不是单纯的一夜。而是没有国王的漫长的黑暗时代。是并非古立承担得起时代。
“……只有命还在,是吧。”
古立喃喃地说着。突然,他想起了宦官努恩卡诺的模样。因为和女王搭乘了同一辆战车,他一同殉死了,不过对本人来说这样比较幸福吧。古立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席尔梅斯跑过叶克巴达那南边的丘陵地带之时。
芸香清凉的气味,被超越其好几千倍的血腥的臭气给掩盖了。
“这是什么啊……”
席尔梅斯一片茫然。尘土与血雾的彼方,耸立着叶克巴达那微红的城墙。
叶克巴达那正遭受着某地的军队的攻击。守卫的一方大概是亚尔斯兰吧。可是进攻的一方究竟是何人?
“唉,只能看见帕尔斯的军旗……”
虽然他歪了歪脑袋,但很快想到了。正如过去席尔梅斯在密斯鲁谋划过的策略一样,帕尔斯国内的反亚尔斯兰势力,从地方攻到了王都来。席尔梅斯兴致昂扬,身体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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