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总帅是豪勇、雄伟的安德拉寇拉斯王。一定会赢的,不可能会输。
就这样反亚尔斯兰阵营急速强大,另一方面,从西边入侵的新马尔亚姆军的国王吉斯卡尔决定了今后的方针。
“……山间残雪还很多,雪崩的危险也很大。因此,暂时等待季节过去,到了四月十日,全军向叶克巴达那进发。”
这是个有理可依的命令。席尔梅斯也好,诸位将领也罢,一定程度上有所不同,也只得同意。就席尔梅斯来看,不应该给予失去那尔撒斯的帕尔斯军哀痛悲伤的时间,发动急袭。
“那尔撒斯之后,我要亲手解决达龙。接下来就是亚尔斯兰。”
亚尔斯兰并不是最后一个。席尔梅斯隐藏起扭曲的笑容后,表面上老老实实地听从吉斯卡尔,等待春日的来临。
某个晚上,席尔梅斯躺在被窝中,饱受失眠之苦。好不容易睡魔来访,睡了片刻,因为厚重的男性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一个声音响起了。
“……太让人失望了啊,殿下。”
“……呜呜。”
“您本应该恢复帕尔斯正统的王朝,让僭王亚尔斯兰活着被大卸八块,成为大陆公路的霸者。”
“……谁,你是谁?”
“您忘了吗,真是无情。我们父子两代人是为了您尽忠效力的帕尔斯的庭臣。”
席尔梅斯几乎叫出了声。
“卡兰!是卡兰吗?!”
“您想起来了吗。我那不肖子查迪也侍奉在一边。”
“查迪!”
尽管是个单纯粗鲁的男人却十分可爱。记起他被席尔梅斯叱责后,缩起巨大的躯体惶恐不安的样子,即便是席尔梅斯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颜。
“好久不见了,殿下。”
“查迪,你还活着啊……”
席尔梅斯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就在此时他意识到了。
查迪不可能还活着。在这之前,卡兰也死了。他暂且闭上双眼,又再度睁开。
“……是梦吗?”
从床上抬起上半身,席尔梅斯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尽管布鲁汉没出现在梦中,席尔梅斯对他们,有忍不住的内疚。至少得到密斯鲁一个国家的话,能有些面子,可连这点程度的事也失败了。就算被说了“太失望了”,也没有可以反驳的话。
“天亮了吗?”
念叨着离开床铺时,席尔梅斯听见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一句话。
“着火啦!”
用火矢让粮食库失火的,当然是梅鲁连率领的轴德族。
“想等雪化了,往叶克巴达那进发是吧,我可以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梅鲁连冷笑一声。明明看穿了窝在扎普尔城的敌人的意图,难道帕尔斯军会袖手旁观吗?梅鲁连发自内心憎恨,杀了宫廷画师,骄傲兴奋的新马尔亚姆军和银假面。
按照奇斯瓦特的指示,烧了新马尔亚姆军的粮草后,梅鲁连打算就这样带着乱军冲入火战。要是能击杀银假面和吉斯卡尔中随便哪个,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足为过。
火矢群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朝着粮食库的要冲之地袭去,卷起深红与黄金色的火焰。随着灰色与黑色的烟雾的飘动,扎普尔城南方的小溪谷被照得通亮,白雪融化。
在这一带布阵的新马尔亚姆军,由夏拉克斯、帕尔迪萨努斯、特里玛鲁奇奥、梅加梅特乌斯几位将军率领着。他们不是从鲁西达尼亚来的占领者,原本就是马尔亚姆人。
他们承认吉斯卡尔为国王,缓和与鲁西达尼亚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关于这次出兵帕尔斯的战意低下。帕尔斯与马尔亚姆原本就是友好国家,而待在国王近侧带着银假面的男人又阴森可怕。
“在这场战斗中死了就太蠢了。”
“就算不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故乡。”
“马尔亚姆和帕尔斯原本关系就不差。”
就在他们低声私语的时候,而且是眼看就要起床之时,被毫不留情地奇袭,他们做不到有条不紊地应战。他们被火焰到处追赶,被箭矢射中,除了逃跑别无他法,逐渐被打败。
梅鲁连的马匹身边挎着两个,三十六支箭矢一组的箭筒。
“银假面!席尔梅斯!你躲在哪里?!”
尽管马体稍有些重,但梅鲁连准备用光所有的箭矢,驾驭着马匹。
新马尔亚姆军冲了出来。他们看穿了帕尔斯军只有少数人。有半数的士兵在用水和雪灭火,剩下的一半发出呐喊声朝着帕尔斯军冲了过去。
“敌人数量很少!包围起来杀光他们!”
帕尔迪萨努斯抽出剑、发出怒号,他看见一道锐利的光划过,从马上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梅鲁连射出的箭矢,插在了他的额头上。
无情的轴德的弓箭,或高或低发出杀戮的欢声,用八支箭使八个人摔倒在雪地与泥地上。此时梅鲁连收起了弓箭,拔出了剑。与敌人在眼前展开肉搏。
敌人朝着梅鲁连砍下他的半月刀。轴德族长将斩击反击了回去,就这样斩在敌人的手上。敌人慌慌张张收回了手。同时梅鲁连倒拿着的剑,从敌人颈部左下至右上扫过,几乎割下首级。喷出鲜血落马的是梅加梅特乌斯,不过梅鲁连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