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与鲜血的短剑划破空气。在此期间,法兰吉丝拔出了剑。
古尔干本应该逃走的,然而渴求鲜血的短剑使魔道士醉心、自满。
“你也想变成尸体吗?!”
发出廉价的威胁后,古尔干来到法兰吉丝的面前。法兰吉丝的脸上,带着激烈的决意。是要杀了古尔干的决意。
古尔干以舞动似的动作朝着法兰吉丝迫近,袭来。古尔干当然还记得她是自己哥哥的恋人,不过现在他对于她是亚尔斯兰的党羽,毫无伤感之情。
“古尔干!”
法兰吉丝发出喊叫的瞬间,古尔干踢了一脚地面。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嘴角流淌着口水——古尔干在空中飞舞着向法兰吉丝袭来。
霎时间,空气发出了嘶鸣。一道细长光芒,横向刺入古尔干的脑袋。
古尔干摔倒在地上,短剑从他的手中飞出,发出冷淡的声音的同时,徒然地在地上打转。
“耶拉姆吗?”
“法兰吉丝大人,你有受伤吗?”
手持短弓的耶拉姆,一边喘着气一边跑过来。
耶拉姆射出的箭矢,从古尔干的右耳射入,贯穿了头盖与大脑,箭尖从左耳冒出。他自然是当即死亡。
法兰吉丝走到古尔干的尸体旁后,用她修长的手指,合上了他仍然睁开的双眼。
“这样一来,我的过去全都消失了。”
她只对亚尔斯兰说过自己的过去。亚尔斯兰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听到的事。甚至连耶拉姆也没说。因此,耶拉姆没法理解法兰吉丝话语中的意义。
“来人哪!蛇王的眷属出现了。宰相阁下被杀了啊!”
卡塞姆仍在怒吼着,半哭着晃动着鲁项的尸体。
“伯父大人,伯父大人,请振作一点。”
Ⅴ
从战场赶回行凶现场的亚尔斯兰,单膝跪在鲁项的身旁,握起他冰冷的手。
“犯人呢?”
“耶拉姆卿击杀了。”
法兰吉丝回答说。
“是吗,耶拉姆,干得好。”
诚实、稳重的鲁项之死,给亚尔斯兰带来巨大的哀伤。亚尔斯兰亲征时,留下守卫王都,率领多数文官处理日常政务的,就是鲁项。
“尽管朴素,但是一根粗壮的柱子,倒了。”
亚尔斯兰深深叹了一口气,鲁项至少是想在生前看见亚尔斯兰的新娘,这点不会有错。
“哎呀呀,又是葬礼吗。”
符合鲁项为人的,朴实的葬礼,在小官吏暗暗的牢骚中举行了。
这之后,亚尔斯兰命令奇斯瓦特做鲁项的继任。奇斯瓦特虽然大吃一惊,推辞了任命,但是他忍受不了亚尔斯兰失落的表情。
“就算是鲁项,也非各种小事都亲力亲为。身为宰相者,只要对庭臣公正,在遇到危机时,能保持冷静和做出正确的指示就行。平日里的信赖感与人望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
“这样也不行吗?”
“就按陛下您的心意。”
奇斯瓦特做出了这样的回答。和达龙接任大将军时一样,要亚尔斯兰来说,他们是一群令人讨厌不起来的臣下们。
“只不过,在下对理财并不通晓。”
“金钱方面的事,交给帕提亚斯就好了。他是王国会计总监,但也兼任了副宰相。”
只有一点,奇斯瓦特从亚尔斯兰处,获得了亲自率军打仗的许可。不管怎么说,奇斯瓦特是武人世家出身。
刚当上宰相,奇斯瓦特立刻给梅鲁连下达了某项命令。
“不需要出动大军。只是需要你把扎普尔城的物资库给烧了。”
“是烧了吗?”
梅鲁连叮嘱道。他想说,有点太可惜了。奇斯瓦特发出了苦笑。
“虽然有点可惜,但就烧了吧。你需要带多少人?”
“光轴德族有百来号人就够了。”
“那么就拜托你了。”
扎普尔城本就是帕尔斯的根据点。现在虽然被新马尔亚姆军给占据,但他们从城墙内的设施到上下水道、秘密通道全都知晓。
两天后,梅鲁连在阵头高举轴德族的黑旗,带领精选出的一百名骑兵,往扎普尔城进发。
新马尔亚姆国王吉斯卡尔,也觉得这一天不够精彩。
十八岁的时候获得了“鲁西达尼亚的王弟”的称号,自从成为政治和军事的最高责任人以来,他就一直辛苦个没停。先不论善恶,他是有野心,性格认真的人,不管何事都不偷工减料。完成了谁也不敢想象的征服帕尔斯的大业,一年后失败,与政敌波旦抗衡,总算是把马尔亚姆弄到了手中。光这些,他就比别人多辛苦了十倍。
尽管现在在帕尔斯再征服的路上,但因为是被银假面教唆,他的欲望并未如燃烧一般窜起。他的年纪也已经四十一岁了。
“安德拉寇拉斯王,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