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在吉斯卡尔率领军队,辛辛苦苦征服帕尔斯之时,要是被银假面从背后所杀,实在是惨不忍睹。说起来,他是能背叛自己祖国的男人,也会坦然自若地往吉斯卡尔背后捅刀吧……
“终于做到了,太好了。给你记一大功,我发自内心的赞扬你。”
总之,他说了一些并非发自内心的话。
驱马前往再度回来的侦察兵,大声地报告道。
“向国王陛下报告。扎普尔城没有人,帕尔斯军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吉斯卡尔有些失去了冷静。
“真的吗?没有弄错吧?”
“没有弄错。”
士兵这么明确说出后,吉斯卡尔的迷惑越发的深。虽然他对席尔梅斯不怎么怀疑,但这会不会是帕尔斯军的陷阱呢。
“那么就没有慌张的必要了。慎重得考虑一下要如何做。”
“磨叽什么。”
席尔梅斯毫无礼节地冒出这句话。
“现在帕尔斯军失去了可靠的宫廷画师,正朝着王都叶克巴达那撤退绝不会有错。就应该趁机在背后一口气把他们给击垮。即可下达出阵的命令。”
吉斯卡尔摇了摇头。
“可是,翻越了冬日的大山,士兵已经累了。先进入扎普尔城,慢慢地修养一番吧。”
席尔梅斯赫然大怒。吉斯卡尔那混蛋,是想和宫廷画师有同样的命运吗。
这时,侍奉在一边的奥拉贝里亚战战兢兢地开口说。
“总、总之,先占领扎普尔城入城吧。不管是去还是归,都需要一个根据点,这样来看,没有比扎普尔城更合适的场所了。在还未被他国的军队夺下前,先把扎普尔城夺回来。”
“恩,就这样。堪称是个妥当的策略。明天就开始准备吧。”
“哼。”
席尔梅斯假面之下的嘴扭曲着。让他来说,只是翻过了山都没进行战斗的新马尔亚姆军感到疲劳什么的,简直是笑死人了。帕尔斯军即使失去了那尔撒斯,也能靠着叶克巴达那的城墙再战三年。
席尔梅斯离开了令人不快的房间。连像样的礼都没有行一个。
“布鲁汉……”
叫出口后,席尔梅斯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环视着身周。能回应他的人,自然一个也没有,只有寒风呼啸着吹过峡谷。
“……已经死了吧。”
他在心里喃喃地念叨着。
卡兰、查迪父子,沙姆,还有布鲁汉。对席尔梅斯尽忠的男人们,全部于这个世上消失了。付出了这样的牺牲,他又得到了什么?
“虽然吉斯卡尔那混蛋说话招人厌……没想到,说的可能倒是事实。我只是一味地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但是。”
席尔梅斯的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眺望着西北方向的山岭。寒风吹至的群山被白雪所覆盖着。
“但是,杀了那混蛋宫廷画师,总算是解了一部分心头之恨。这次轮到亚尔斯兰那混蛋掉落不幸的深渊。在这之后谁知到呢。”
席尔梅斯突然感到寒气增加,再度眺望向群山后,慢慢地往自己的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