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沙?!”
帕尔斯的诸位将领哑然了。从仇敌的口中冒出了万万没想到的男人的名字。
“你似乎是特兰人,可是你和吉姆沙是什么关系?”
奇斯瓦特问道。
“……是弟弟。”
“弟弟?!”
“吉姆沙有弟弟吗?”
少言寡语的吉姆沙,没说过关于家人的事。说说类似“家里有老爸老妈在”,也实属正常。
另一方面,梅鲁连是众人皆知的,亚尔弗莉德的哥哥。吉姆沙的弟弟杀了梅鲁连的妹妹。讽刺的是,生前,吉姆沙与梅鲁连的关系还不错。两人都有着彪悍的掠夺者的资质,为人冷漠。
“吉姆沙卿作为帕尔斯的将军死了。”
达龙告诉他后,布鲁汉猛地抬起头来,又立刻面向了下方。他保持着面向下方问道。
“他是个什么死法?”
“勇猛果敢,是特兰人的骄傲。”
奇斯瓦特说完后,梅鲁连发出激烈的声音。
“你要是没有想知道的事的话,做好不逊于兄长的死的准备吧。如果你小子赢了,就让你自由。”
“梅鲁连卿,别擅自决定。”
“不,就这样吧,奇斯瓦特卿。就按梅鲁连卿想做的去做吧。”
这不如说是亚尔斯兰的缺点。尽管他杀了亚尔弗莉德,但亚尔斯兰为单方面的处刑而犹豫,再加之听说布鲁汉是吉姆沙的弟弟,便缺乏了果断。梅鲁连看穿了这一点,决心靠自己的手来做个了断。
奇怪的决斗开始了。一方为了给妹妹和她的丈夫报仇,另一方堵上了特兰人的名誉,双方都拖着一条腿,握起了剑。
最初,梅鲁连主动挑衅。他挥动连铁甲也能割破的斩击。布鲁汉的刀刃发出响亮的声音,将斩击还击回去。他又立刻反向一击。这回梅鲁连翻转手腕,在胸口截住并扫开了这一击。他朝着布鲁汉的咽喉刺去。
一边吐出白色的气息,两人的持续了三十个回合的对峙。技术和动作看似互不上下,然而在剑势激烈方面,梅鲁连压制着对方。梅鲁连都不闪开布鲁汉的突刺,用左手的盔甲抵挡,他朝着布鲁汉右肩反击砍去时,胜负决定了。
布鲁汉想开口大叫,但不知为何闭着嘴。他紧紧地闭着嘴。
“不好,阻止他,他要咬舌自尽!”
克巴多的声音晚了一秒。红黑色的液体从布鲁汉的口中溢了出来。达龙和奇斯瓦特都没来得及阻止。
“你逃跑了,混蛋!”
梅鲁连发出激烈的声音。他提着带血的剑,站在布鲁汉的面前。剑起,剑落。一击之后,布鲁汉的首级便落在了广场的草地上。
梅鲁连将沾满血的剑插在地上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亚尔斯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梅鲁连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肩膀。
“你亲眼见证了他的死,梅鲁连。”
梅鲁连的眼中第一次渗出了泪水。
在距离扎普尔城四百法尔桑(一法尔桑约五公里)西北方的山中,有五万新马尔亚姆兵布阵于此。是国王吉斯卡尔亲自率领的,由旧马尔亚姆人与鲁西达尼亚人混编的部队。
比其他都要大,用最上乘的毛毡所制作的帐篷,便是国王的大本营。其中有开会用的圆桌、书桌、放置书籍的箱子,灯火。尽管非常的简洁朴素,但他和七位美丽的宠姬在一起,与她们寻欢作乐的帐篷另有其他。
帐篷的主人吉斯卡尔,在炉火暖和的帐篷中迎客。客人是带着银色假面,身着甲胄的男人。除他以外还有一个人影,是他的亲信奥拉贝利亚。他老老实实地侍奉在角落,但这与他的性格不符,是因为银假面的男人散发着阴森可怕的气息,实在没办法。
吉斯卡尔一脸茫然。因为他从带着银假面的男人席尔梅斯那儿收到了不得了的报告。
“你是说你杀了那个混蛋军师?!”
“我是这么说的。”
席尔梅斯冷淡地断言道。吉斯卡尔咽了口口水。他尽管做出了观察席尔梅斯的脸色,这种不像是王者会做的事,然而还是不清楚事情的真伪。
“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只不过是趁他大意了,带着少量的兵力待在城内时,把他给杀了罢了。”
席尔梅斯伸出了右手手腕。军服的袖子被染上了红色。
“这是他的血。如果你想问问味道的话……”
吉斯卡尔皱了皱眉。
“别做没用的事,收回去吧。”
席尔梅斯把右手手腕收了回去。左手手腕隐隐作痛。这是亚尔弗莉德弄出来的伤。席尔梅斯觉得被女人弄伤是耻辱,因此对谁都没说受伤的事。
“银假面把帕尔斯的军师杀了?!那个那尔撒斯死了……?”
吉斯卡尔的心中很是骚乱。当然,这个野心家只做马尔亚姆一国的国王还不满足。
要是那尔撒斯不在了,帕尔斯军便不足为惧。现在撤军岂不是失去了千载难逢的征服帕尔斯的好机会吗。不应该附着这个银假面的意思吗……
可是,吉斯卡尔如一个野心家一样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