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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布鲁汉等人下达命令后,席尔梅斯重新面向那尔撒斯一人。那尔撒斯转向亚尔佛莉德说。
“赶紧逃!”
就在他大吼之时,接近他而来的席尔梅斯身上吹来的杀气,化作狂风拍击着那尔撒斯的面容,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与之对抗。话说回来,事到如今,席尔梅斯居然再度带上银假面出现在他面前。
“我知道,你不仅擅长权略,连剑术也很出色。”
席尔梅斯夸赞地说道。
“但是,你的强大比不上达龙。也就是说,你比不上我。”
银假面闪烁着令人生厌的光泽。
“你的末日到了!蹩脚画师!”
席尔梅斯举起剑来、扬起斗篷,踢了一脚马腹。
宛如狮子般突进,将阻挡他的帕尔斯士兵们,左边一个斩杀、右边一个突刺。鲜血的气息涌起,消散于风中。
那尔撒斯也拔出了长剑。
“快逃,亚尔佛莉德!”
席尔梅斯的刀刃朝着这个声音破风而去。
Ⅵ
为了不被席尔梅斯的斩击狼狈地牵制住,那尔撒斯翻转了手腕。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被席尔梅斯给斩下手腕。
双方的马鞍与马鞍互相撞击着,以视线能激发出声响的气势发生冲撞。那尔撒斯不认为自己能打赢席尔梅斯。自己会死。但无论如何也要拉上席尔梅斯一块儿死。
这段时间内,布鲁汉率领的数千骑士兵,犹如暴风般袭向帕尔斯的三百名士兵。相对的,帕尔斯士兵组成圆形阵,架起椭圆形的盾牌,剑与长枪从盾牌间的缝隙中刺出,进行着拼死反击。他们比席尔梅斯等人想的更为顽固。
马匹被射倒只能徒步的亚尔佛莉德,亲自取出了弓箭,弓弦鸣响的同时射倒了一名骑兵。布鲁汉也持起了弓箭,朝着盾牌间的缝隙中射去必死之箭。尽管比不上法兰吉丝与奇夫,其技术并不愧对于特兰人武将之身。
由于兵力上的差距,帕尔斯的圆形阵最终被打破。鲜血掺杂着惨叫声,化作一场乱战。手臂飞起,鲜血落下。
“那尔撒斯,快逃!”
亚尔佛莉德大喊着,同时令剑光闪烁,在一连串斩击后,两名新马尔亚姆士兵被击倒了。一名下颚被击碎,另一名从耳朵到脸颊喷出了血雾。
亚尔佛莉德的身形相对敌兵要来的娇小,她在敌刃间穿梭,砍伤他们的腰际和大腿,从下方突击他们的下颚和咽喉。往右飞奔、往左跳跃,席卷起一股致命性的血之旋风。她拼了命地在奋战。或者说,可能发挥了比实际更强的实力。
“快逃啊,那尔撒斯!”
悲痛的呼喊大概有传到宫廷画师的耳中了吧。
那尔撒斯与席尔梅斯,两人的剑相持了将近六、七十回合。刀刃声拍打着耳际,擦出的火花灼烧的双眼。席尔梅斯迎面砍下,那尔撒斯由侧面挥开。骑着马一个转身,那尔撒斯持着剑冲着对方的胸口刺去,席尔梅斯往上一跳。两人轻易间决不出胜负。
由于两人一同踢了马腹发起突进,两名杰出的骑手同时回避失败了。两匹马几乎是正面撞上,一边嘶鸣着一边倒下。两名骑手一个跟头被抛向地面。
至此,战争之神对两者还算是公平的。然而,此时产生了一丝不公平。席尔梅斯落在了沙地上,那尔撒斯的后背砸在一块尖利的石头上,由于剧烈的疼痛起身晚了。
席尔梅斯的杀意与憎恨,化作一把剑,红色丝带从那尔撒斯的左肩至右侧腋下飞奔着。
“去死吧,蹩脚画家!”
原本打算说出更辛辣的台词,却没说出超越这句的台词。那尔撒斯的身上响起突然刮起暴风般的声响,大量血液从中喷出。那尔撒斯用剑拄着地、支撑着身体,然而生命力与智慧的流出超越了极限。他缓缓的、安静地倒在了血泊中。
“你的首级我取下了!”
就在席尔梅斯喘息着走近之时,一朵红色的花朵突然出现,站在了席尔梅斯的面前。那是浑身溅上敌人的血的亚尔佛莉德。
“让开,女人!”
“……”
“我要把蹩脚画师的尸体大卸八块,你这家伙没有被杀的价值。赶紧从这儿让开逃走吧。”
亚尔佛莉德目不转睛地瞪着席尔梅斯。虽然双眸中沁出了眼泪,但这不是悲伤的眼泪,是愤怒的眼泪。是对杀害了那尔撒斯的银假面的愤怒,也是对自己没能保护好重要之人的愤怒。
“你以为轴德族的女人会抛弃丈夫的尸体,独自逃走吗!”
亚尔佛莉德怒吼着回绝,一脚蹬向地面。她向席尔梅斯挥出的斩击,既锐利又猛烈。刀刃从右上至左下,抵达了席尔梅斯的左臂。
席尔梅斯没有感到疼痛。他感到的是惊愕。过去那个“盗贼小姑娘”的斩击居然划破席尔梅斯战衣的左侧袖子,尽管不深,手腕至手肘这块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惊愕一瞬间化作激烈的愤怒。这样的伤痕,连达龙都没有造成过。这不仅是手臂上的伤,更是自尊心的伤。
“女人!”
席尔梅斯的理性被吹到九霄云外。比面对那尔撒斯时更强烈的杀意与憎恨,几乎使他错乱,没有任何考虑和余地,全凭力气挥下长剑。
亚尔佛莉德不停地避开猛烈的攻击。她自知力量上不及席尔梅斯。她可以趁着对方勃然大怒的间隙发动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