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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等一下,银假面卿。”
“什么事,烦死了。”
“我们的使命只是侦查对方的实力。发动攻击要等到吉斯卡尔陛下的本队抵达之后。首先得遵循陛下的旨意吧。”
席尔梅斯的双眸中放出冰冷、侮蔑的光芒。
“太绕远路了!这么悠闲地等下去的话,发动攻击得等到明天甚至是后天了。在这期间,帕尔斯军会打败密斯鲁军,进行队伍的再编。我们只会沦落为被逐个击破的对象。”
奥拉贝里亚退缩了,但是他再一次从内心唤醒勇气。
“你这是独断专行,更何况我们还未很好地了解敌人实力。你所率领的士兵,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士兵。”
就道理来说,奥拉贝里亚是正确的,可席尔梅斯傲然地无视了他,打了一声响指。布鲁汉大喊一声,席尔梅斯的部队撇下奥拉贝里亚行动了。
奥拉贝里亚想进一步制止,却停手了。再进一步妨碍银假面的行动的话,会被他给斩了的。他如此感觉到。
“我明白了。你爱怎样怎样吧。”
奥拉贝里亚欠缺感情地行了一礼。当他抬起头时,席尔梅斯早已踢了马腹,驱马于纷纷飘雪的道路上离去。他不得不钦佩对方马术之精。
对奥拉贝里亚来说,新马尔亚姆军的胜利很重要,然而对席尔梅斯来说并非如此。即便新马尔亚姆军溃败,他也是不痛不痒。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马尔亚姆士兵尸体的数目根本不关他的事。
不顾战理与给他人带来的麻烦,席尔梅斯保持着猛烈的激情与欲望疾驰着。于是,这个利己的、非常识性的行动,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
Ⅴ
席尔梅斯与布鲁汉于冬日的山岳进行骑行而不觉辛苦。其麾下的士兵也总算避免了掉队,跟了上来。
他们比吉斯卡尔率领的本队,要领先二法尔桑的距离。若帕尔斯军事先埋下伏兵,在此附近突袭,大概能将席尔梅斯与吉斯卡尔分散吧,然而马尔亚姆军方面也认为,与帕尔斯军开战是十天后未来的事。换而言之,这是席尔梅斯私人的战斗。
曾经与波旦一党开战时占领过一次,因而席尔梅斯对扎普尔城的内外十分详知。连秘密通道也知晓。
“帕尔斯的兵力情况如何?”
“数量大约有三百人。”
“连计策都用不着。直接赶尽杀绝。”
这般说着,席尔梅斯本人也从高处岩石的阴影中窥视城内。假面内的双眸中,喷射出炙热的火焰。
“蹩脚画师……”
席尔梅斯的声音颤抖了。他整个身体内燃起了异样的欢喜与杀意。他是遇见了何等巨大的猎物了啊。
“那尔撒斯!蹩脚画师!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假如没有那尔撒斯,席尔梅斯应该早就能杀了亚尔斯兰,将帕尔斯的王冠带在头上,迎娶伊莉娜做王妃。无论如何,一切都是那尔撒斯的错,吊儿郎当地担任宫廷画师的帕尔斯年轻智者才是诸恶的根源。
城内,亚尔佛莉德一边以马术精湛地做着巡视,同时向四周投去锐利的目光。若是法兰吉丝的话,可能在此时已经察觉了蜂拥而至的恶意。就结果来看,帕尔斯军的人选出了错。
原本是想在扎普尔城安置一万名士兵的。然而,国家军队的总兵力不足,何况也不认为马尔亚姆会于近日攻来。帕尔斯军在马尔亚姆军攻来之时,选择放弃扎普尔城,将敌人从山间引向平原,彻底击败先锋军的策略。
亚尔佛莉德向在葡萄架下正书写着什么的那尔撒斯询问道。
“那尔撒斯,你在干嘛呢?”
“有些东西想要记下来。”
“嗯,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亚尔佛莉德没有继续询问。妨碍“丈夫”重要的工作,身为轴德族的女性应该感到羞耻。
“你干劲十足啊,亚尔佛莉德。”
“那是当然。毕竟这是我身为轴德族族长最后的任务。”
亚尔佛莉德自己说着,脸红了起来。回到王都后,将举行正式的仪式。法兰吉丝拥有女神官的资格,大概会为他们举行仪式。正当她的脑内描绘着纯真无邪的美梦之时,一个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是清凉澄澈的音色。这声音由亚尔佛莉德腰际右侧所发出。是法兰吉丝在出阵前给她的银铃铛开始发出鸣响。
亚尔佛莉德一瞬间恢复了战士的眼神。将自己的幸福从脑中挥去。正因如此,她才被列为“十六翼将”。
“敌人来了!点燃烽火!”
一名轴德族士兵惊异地看着她。
“可是,还没看见敌人的身影啊。”
“马上就能见到了。他们在附近正向我们袭来!赶紧点燃烽火!”
士兵没有反对。数支火箭朝着堆积起来的草木射去。立刻燃起了火。
“那尔撒斯!那尔撒斯!”
在一片火焰与烟雾中,亚尔佛莉德再次骑着马向他跑去,即便是那尔撒斯也停下了手上的书写。
“原来如此,法兰吉丝殿下的特别关照吗。”
那尔撒斯喃喃地念叨着,告诉亚尔佛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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