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等了五年对不起。”
亚尔佛莉德脸颊一片潮红,看着那尔撒斯。
“就算一百年我也会等的。”
女性害羞地将双手搭在男性的脖子上,男性的手臂环着女性的腰,将她拉近自己。
于是,
做出掀开绣着花朵图案窗帘这般粗暴之举者,是会被神明作祟的。
(帕尔斯的俚语)
便成了这么一回事。
一夜过后,亚尔佛莉德回到自己的官邸。怀抱的幸福感过于沉重,她感到自己轻飘飘的踏入了玄关。
“喂。”
向她打招呼的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声音,亚尔佛莉德吓了一跳。兄长梅鲁连将“轴德族的黑旗”竖立着,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这次出阵带着黑旗去。”
“诶,可是……”
“明明是轴德的族长出阵,没有陛下赐予的旗帜是要怎么样啊?”
“……嗯,说的也是。那么……”
亚尔佛莉德不好意思地收下了旗帜。梅鲁连高举着旗帜,说教了一阵。
“你回来之后,黑旗就由我来管了。”
“诶?”
“你已经没有守护黑旗的义务了。之后的事由我来继承。”
梅鲁连至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说完这句话,他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亚尔佛莉德突然醒悟过来。哥哥看透了昨晚的事,正式地接受了族长的地位,把妹妹从一族中解放,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不是要深入进攻密斯鲁领土。进出的界限,就设在越过和不越过迪吉雷河这块地方附近。”
“渡河撤退,比进攻要来得更为困难。”
早饭后开始的御前会议上,参加此次出兵的诸将,达龙、伊斯方等人正围绕着地图。
“耶拉姆,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达龙套了套话。耶拉姆深吸一口气说:
“我可能是杞人忧天,但有一个地方很在意。”
“那么就上奏禀明陛下吧。”
那尔撒斯往石榴汁中加了一勺蜂蜜,催促着说。
“那么,请陛下、各位将军也一同看一下地图。”
耶拉姆探出身体,在地图上移动着手指。
“如果我军抵达迪吉雷河交界线西进之时,马尔亚姆从北方一举南下,切断我军背后的退路,便失去了回到王都的归途。我觉得应该注意一下。”
克巴多蹙起了他粗粗的眉毛。
“马尔亚姆会南下发动突袭吗?”
“是的。”
“嗯,这点是没考虑到……马尔亚姆啊。”
达龙发问道。
“马尔亚姆那边有一丝那样的征兆吗?”
“有醒目的动作的话,在场的各位现在应该都不在这儿了。”
“喂,这可被将了一军了呀,大将军。”
克巴多哄笑起来。
“现在的马尔亚姆和过去的马尔亚姆不同。叫人难以置信的是,现在的马尔亚姆国王是那个吉斯卡尔。”
“曾是鲁西达尼亚王弟的那个男人吧。”
奇斯瓦特确认了一下,达龙点点头后,王都的城司克巴多一声冷笑后又豪爽地放声大笑。
“五年前入侵我国,做尽了恶事,不像样地撤退至马尔亚姆。不像是会放下怨恨,舍去欲望的家伙,所以总是盯着我国不放吧。”
“的确是这个原因,但是他们有现在进攻而来的理由吗?那个波旦被杀了是挺好的,不过他们的损失也不小。我不认为三五年左右的时间内,他们有入侵他国的余力。”
达龙发表了他的疑问。
“暂且假定密斯鲁与马尔亚姆结下了盟约,这样的话又如何呢?他们可能在最糟糕的时机,同时出动。”
“这稍稍有些往坏的方面想太多了吧。我也不认为现在两国的利益是一致的。”
奇斯瓦特和达龙歪过脑袋。
同一件事,由那尔撒斯来说,诸将便紧张起来,或者说踊跃起来,听从他的看法。但是,耶拉姆说的时候众人并非如此。当然他不是被嫌弃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最年幼的、身为策略家又没有实际成果的年轻人。
亚尔斯兰向无法继续说服众人的耶拉姆搭话道。
“耶拉姆。”
“是的,陛下。”
“你教会了我一件事。我们没有分割兵力的余力,然而可以派出斥候,有事发生时可以立刻撤退。诸位将军,这样行吗?”
“遵命!”
给出明确的回答后,诸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低下了头。国王亲征的军队决定由一万骑兵、三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