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亚尔斯兰陛下吧。她是这么对我们说的。”
“原来如此,辛苦你们了,我们领你们去王宫吧。”
年轻的女儿就此埋没于世间,实在是太可怜了。法兰吉丝理解了她们母亲的心情,无言地催促着马匹前进。
王宫因为突如其来的访客而变得热闹起来。
亚尔斯兰授予三人“万骑长夫人”的称号。
“我的工作尽是给他人授予称号。”
亚尔斯兰一边苦笑着,一边思考该如何安排三人的住处。大地震特斯去世之际,他的官邸也被毁坏,因此他的妻子们失去了住所。
已经缩小了规模的王宫,实在是没有空余的房间可以腾出来。法兰吉丝和奇斯瓦特夫人纳丝琳提出可以提供三人住宿。讨论的结果,比起同家人和士兵们同居的奇斯瓦特府邸,独居的法兰吉丝的官邸更加空闲,因此决定叫她们住在法兰吉丝的官邸。
“这里的三位比起亚尔佛莉德女卿,似乎更有成为女神官的素质。如果你们有需求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们。”
“我就没有成为女神官的素质吗?”
亚尔佛莉德如此反问道。
“亚尔佛莉德有着比密斯拉神更重要的东西吧?”
亚尔斯兰的一句话使亚尔佛莉德满面潮红,沉默了。
亚尔佛莉德预定在十八岁的时候和那尔撒斯结婚,但是喜欢独身的宫廷画师四处躲避的时候,岁月就这样过去了。亚尔佛莉德没有生气,反而是静下心来了。她确信自己在那尔撒斯的脖子上套上了看不见的绳索。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就是这么一回事。还带着少女气的她,非常享受愿望实现之前的时光。
法兰吉丝以柔和的表情喃喃地念叨着。
“这样也不错……”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大将军达龙被宫廷画师叫至他的官邸,前来拜访。
“你要做什么?千万别说要给我画肖像这么可怕的事啊。”
“是有关席尔梅斯殿下的事。”
“那个给旁人惹麻烦的大人——好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
“嘛,你先坐下来,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这就坐下来,你把酒拿出来。”
一边如此说道,达龙面朝着秋日花朵盛开的庭院坐了下来。坐在这个位置,可以用不着去看装饰在三面墙上的那尔撒斯大画家的作品。
那尔撒斯说了他从间谍或交易商那儿听来的情报。达龙缩了缩他厚实的肩膀。
“看来,席尔梅斯卿费劲千辛万苦的结果,却是从密斯鲁给追放了呀。虽然很可惜,但他也是活该。这也怨不得人。”
“你真这么想吗,达龙?”
手持装着麦酒的大杯,达龙以危险的目光看着他的老朋友。那尔撒斯继而说道。
“那位阁下,只有憎恨别人才能活下去。他当然恨密斯鲁人和鲁西达尼亚人,比起他们而言最恨的还是帕尔斯人。”
达龙几乎是将大杯砸到了地面上。
“这家伙果然是对亚尔斯兰陛下……?!”
“可能性很大。”
“可以说是谋反!亚尔斯兰陛下对席尔梅斯卿做过什么了吗?完全是反了!如果他敢对陛下出手的话……”
“所以,想在这之前处理掉。”
那尔撒斯口中的“处理”一词,让达龙感到不寒而栗。如果是自己的友人,是这个男人,有跨越两百法尔桑(约一千米)处理掉异国国王的心思的话,绝对做得到。
“你要怎么解决掉他?”
达龙对自己不经意间放低了声音而感到恼火。他觉得就像是在思考着奸诈的计谋一样。话虽如此,这当然也不是可以大声宣扬的话。
那尔撒斯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一如往常。
“综合了来自密斯鲁的情报,席尔梅斯卿由海路往马尔亚姆去了。”
“坐船吗?”
“让海神听见我们的愿望,制造出一场暴风雨的话,用不着弄脏谁的手就能解决了,但似乎没这么简单呐。”
达龙虽然认为即便是弄脏自己的手也无所谓,身为大将军的人却不能独自前往马尔亚姆。
“现在马尔亚姆的统治者是谁?”
那尔撒斯的这句话一出口,达龙立刻心领神会。现在,自称马尔亚姆国王坐在王座上的,是帕尔斯的仇敌吉斯卡尔。这些事是从原名为冬▪里加路德的白鬼还有帕莉萨特那里听来的。
“原来如此啊。”
达龙再次将大杯拿了起来。
“你是要叫毒舌和蝎子相互啃食对方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满肚子的坏水。”
“虽然不喜欢你这种说法,嘛,生气的话也太孩子气了,就原谅你吧。正是如此,我是打算叫吉斯卡尔和席尔梅斯卿相互啃食对方。这两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事情有可能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两个人再次联手来盯上陛下?”
“毒蛇和蝎子可能比我们要想得相性更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