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已经死心了。不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只有这孩子的性命,只有这孩子,就算沦落为奴隶之身,被贩卖至国外……”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王太后陛下。”
提尼普的话语冷酷无情,但他的表情却显得十分痛苦。
“你的性命的话,还可以让你继续活下去。在这个国家中无论你想到哪儿去,都是您的自由。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被外国人拥立称僭王者,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
“把和那个孩子无关的罪名推给——”
提尼普再次无视了吉尔哈涅哀怨的声音。
“一旦成了坐上王座之身,而且,还甚是年幼。不会让他太过痛苦,送他前往冥土的。”
王太后整个人都错乱了,发出的尖叫声在天井与墙壁之间回响之中,八岁的萨弗里被强行从母亲身边带走,还未完全理解“死”为何意,便被一刀砍下首级。
“……!”
伴随着绝叫声,王太后吉尔哈涅捂上面孔,倒在了地上。她失去头部的儿子的遗体淌出血来,染红了母亲的身体后,看了这样的场景,好几名士兵也忍住不回过头去。
“把她搬去寝室。”
提尼普已不再使用敬语,却忍不住对吉尔哈涅产生一丝丝的怜悯。
作为“克夏夫尔”的傀儡,坐上王太后的宝座,既不是她自身的意思也不是她的罪过。但是,让那孩子活下去的话,总有一天王位会落入“克夏夫尔”手中。也会有想要利用这对母子的人出现吧。一定得趁现在处理掉。然而,让密斯鲁人出手又不太方便。帕尔斯人赛比克和弗拉曼达斯恬不知耻地出现,该说是老天恩赐的机会。万一出现弹劾提尼普“杀害国王”的人,只要把所有的罪名推卸到弗拉曼达斯和赛比克身上,将其二人处刑就万事大吉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
暂时掌握了王都阿克米姆的提尼普,暗中招待三位帕尔斯人,在里间召开简单的茶会。他们周围尽是些不懂帕尔斯语的密斯鲁士兵们守卫着。
茶会的话题既不明快也不和平。提尼普单刀直入地进入主题。
“密斯鲁与帕尔斯并非是永远的敌国。即便要进攻,没有适合的大义名分。”
“需要大义名分?”
“当然啦。”
对于杀害幼王与其母亲一事,提尼普果然在事后感到有些内疚。民众们同情没有过错的幼王,对提尼普产生了恐惧与厌恶。这是远在禁宫中所发生的事,正因如此不需要为此多费情感。
为了拂去这层阴霾,提尼普需要梳理光明的形象。需要令人炫目的光荣的光辉。比如,将帕尔斯并吞之类的……
拉万的话说到了提尼普的心坎儿中。
“那么,就让小的为您制造出大义名分来吧。”
“你说什么?”
“不仅仅是密斯鲁,您将拥有正当的权利连帕尔斯一块儿统治。就是这样的大义名分。”
提尼普费了不少劲才装出平静的模样。
“嚯,这世上还有这么方便的办法啊,说出来给我听听吧。”
“提尼普阁下,小的拉万是一名商人……”
“这我知道。若是合我的意的话,就叫王宫包下你所有的商品。你给我详详细细地说来。”
拉万用他那毒虫似的眼睛,观察着举着杯子的提尼普。说他是“大器晚成”也行,但是个到了四十岁总算才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为此而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的男人。这个男人的任务,就是追放席尔梅斯,使密斯鲁军侵略帕尔斯。让他在历史上留下超过他能力范围的名声,即便被当作道具使用而死亡,也没可抱怨的理由。对,作为蛇王撒哈克的道具……
“帕尔斯暗中将名为克夏夫尔的帕尔斯派遣入密斯鲁,篡夺密斯鲁国。”
“……?!”
“面对邻国恶毒辛辣的阴谋,不将其改正,是会引起诸神的愤怒的。甚至连曾经答应不会加害于他的幼王也被杀害了。”
提尼普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之前也是如此,说的倒是轻巧。帕尔斯军可是很强的。把这点说出口来不怎么叫人高兴,但事实如此。”
“如果他们在的话,是很强大。”
“什么叫如果他们在的话?难道帕尔斯军现在不存在吗?”
拉万重新审视了一遍两位帕尔斯的武将,然后告诉提尼普。
“帕尔斯的总兵力,自鲁西达尼亚侵略以来,还未完全恢复。而且现在,帕尔斯军警界着东方的邱尔克,将大半兵力放在东边。所以,王都叶克巴达那以西,守备十分薄弱。在帕尔斯人还未察觉到密斯鲁人动静的时候,一举渡过迪吉雷河急速行军的话,直到叶克巴达那都犹如长着翅膀的飞马般长驱直入。”
拉万的话语并非如热汤般煮沸了三人的心。反而是将他们的心冻结了起来。恶意与煽动成了混合着冰块的冷水,渗入了心间。仿佛将人类心中温暖的部分,变成冰冷的黑暗一般。
闭上嘴的拉万,再次开口说道。
“提尼普大人,其实我想同您说说有关某位女性的事……”
Ⅳ
这虽然是提尼普第二次看见孔雀姬菲特娜的身姿,然而比第一次来得更具冲击性。那个身为帕尔斯人克夏夫尔的爱人的女孩儿,居然是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