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
“两位陛下,我的部下会保护你们的。不会让别人碰两位陛下的一根手指。请安心。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无论什么都请说出来。”
母子二人表情半信半疑的,被带回了起居室后,提尼普站起身来。
“接下来,还有最棘手的事等着要处理啊。客将军克夏夫尔那里,情况如何?”
“已经完全被三千名士兵给包围了。”
“敌人的数量呢?”
“大约有一百名帕尔斯人,五十名特兰人。”
提尼普稍稍撇了撇嘴角。
“这样还输的话,要被贻笑大方了。好,先试着进攻看看。不要因为他们人少就轻视了,被他们攻个出其不意啊。”
提尼普策马来到客将军府邸。这成了开始攻击的信号。密斯鲁士兵们一齐张开弓箭时,随着锐利的羽毛划过空气的声音,一根箭矢射中了提尼普的甲胄又弹开了。是从建筑物的二楼,布鲁汉射来的箭。
“攻破大门!”
这之后,完全成了白刃战,从被攻破的大门中,密斯鲁士兵突入,特兰士兵和帕尔斯士兵迎战。剑与剑、枪与枪、盾与盾,相互碰撞,发出奇异的响声。
特兰士兵战斗的方式凄惨至极。挥舞着直刀斩下,手握长枪突刺,手持盾牌殴打。
“反正特兰人也是无家可归的,就死在这里吧!”
“不忘了特兰人的骄傲!”
人血飞溅、首级滚落、手腕从空中飞过。连被砍倒在地的特兰士兵,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还挥动着直刀横扫密斯鲁士兵的脚踝或脚跟。
密斯鲁士兵怯场了。他们应是胜利者,要胜利得活下来得到恩裳,不然就亏了。被装作阵亡士兵的特兰士兵给杀了,实在是太不值得的蠢事了。
“后退!后退!”
不知是谁如悲鸣发出叫声时,密斯鲁士兵的死亡人数早已超过了一百五十人。与之相对的,特兰士兵死了还不到二十人,只不过大多数身上都沾满了自己和他人的鲜血,呼吸如火焰一般,心脏发出狂乱拍打大门一样的声音。
“远远围住,射杀他们!”
如此叫喊的密斯鲁士兵,仅是一瞬间之后,便被特兰士兵投出的直刀,贯穿了咽喉,渐渐地转过身倒了下来。空着手的特兰士兵,抢过倒下的密斯鲁士兵手中的长枪,琅琅报上名来。
“我是特兰人巴拉克。喝着露西亚河的河水长大的我,要把你们这群家伙统统杀光。”
左右两侧同时有密斯鲁士兵跳出来。巴拉克在高处大笑,将水平握着的长枪左右挥扫。贯穿了左边密斯鲁士兵的喉咙,枪柄的前端击碎了右边密斯鲁人的锁骨。下一瞬间,巴拉克发出洪亮的笑声后倒在地上。他的背后深深地插入了好几根密斯鲁的长枪。
席尔梅斯自己也演绎着激斗的场面。剑挑起风,鲜血乘着风,在空中流动。
如果说密斯鲁人们需要一个感情的宣泄口的话,席尔梅斯也一样。再加之,他处于弱势,对方人多势众。没有留情必要也没有这个余力。
席尔梅斯击碎了站在他对面的男人的面容。头部成了一个满是血渍的团块,飞了出去。从左边而来的,挥舞着棍棒的男人的右腕,由手肘被砍下。那人发出绝叫声。一脚踢走保持着握着棍棒姿势的手腕,一个转身,席尔梅斯将从左边而来砍击的男人的躯体,从左至右分成两段。那人发出悲鸣声来。席尔梅斯身体一闪,避过前方新突进而来的男人的斩击,一个前倾,刀刃斩入了对方的颈部。
几乎是一瞬之间,四个人倒在血泥地中。因为胆怯而往后退。席尔梅斯比他们速度更快地展开肉搏。剑光一闪,两个脑袋飞向空中。抓住刺出的长枪,一把拉过来,将长枪原本的主人一击刺杀。以多数人包围一个人的密斯鲁士兵们,脸上失去了色彩。
Ⅵ
“厉害啊。”
提尼普发出钦佩的感叹来。他几乎已经打倒了所有的特兰士兵。
“用弓箭把这家伙射杀掉。”
“在这场乱斗中?我不知道,我们国家里还有这样使用弓箭的达人。”
提尼普冷静地观看着战况。又一个密斯鲁人化作血肉的团块摔倒在地。又是一个。再有一个。为了席尔梅斯一人,已有数十人被杀,接下来会被杀死的人数,也无法估计。
“客将军克夏夫尔卿!”
有人呼唤着,然而他的声音被乱刃与乱枪交错的鸣响与悲鸣声给压过。
在屋子的二层,孔雀姬菲特娜正与提尼普的间谍对峙着。菲特娜信任这个男人,打算饲养驯服这个黑人宦官努恩卡诺。
“努恩卡诺,你……”
“请您原谅我,孔雀姬。”
黑人宦官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他的双眼中,布满了哀愁的阴霾。
“隐瞒您,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
“哦,是吗,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会认认真真差遣我的,也只有您了。”
“你怨恨着密斯鲁吧,努恩卡诺。”
“啊啊,我并非圣人,只是一介凡人。被当作野兽般追捕,被当作家畜般买卖,被弄成不男不女的身体。能不怨恨吗,不怨恨能活得下去吗?”
努恩卡诺握住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