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称把国家从鲁西达尼亚手中解放,将王位占为己有。”
“他篡夺了王位。”
“是簒夺者!”
每一个声音都是对亚尔斯兰的恶意更增一分。原本该是对公路上的灾害所抱有的不满,正急速地在渐渐变质。
“可恶,是谁在蛮不讲理……”
达龙制止了因激动、愤怒而欲冲出去的伊斯方。
“等下,别随随便便出手。”
“为什么要阻止我。继续放任那些家伙下去的话,他们会煽动起民众,对陛下做出暴行的。”
“那些家伙,该不会认为地震是陛下引起的吧。”
吉姆沙往地上吐了吐口水。负责抚慰的又是达龙。“如果我们对他们出手,就会变成国王的下属要封民众的口。陛下的立场就更糟糕了。”
伊斯方无法反驳。
“唉、那我们该怎么办?!”
“只能去听不见污秽之语的地方。”
达龙开始返回旅店。达龙的侧脸,看上去充满了烈火般的怒气,伊斯方和吉姆沙察觉到了他的内心。达龙比谁都要愤怒。
他们回到旅店,把酒和食物带回房间,一边吃一边交谈。
“真是的,我可服了宫廷画师的观察力了。”
“陆路成了这副模样,往返培沙华尔要花上一个月。而且,情况会更加恶化下去吧。”
“救援也好,维持秩序也好,都是极度的困难……海陆的必要性是越来越重要了。”
“基兰港要更加繁荣了。”
“基兰啊……一直想去一次看看呢。”
吉姆沙突然望向了远方。
“我自出生以来,一次都没有见过大海。”
“不久便能看见了。话说回来,诽谤陛下的那些家伙,真令人火大。”
伊斯方低声嘟囔着。麦酒的醉意逐渐将他包围。
“帕尔斯的人口约有两千万。就算一百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对陛下抱有恶意,也有二十万人。”
“如果只是一百个人中有一个人就好了……”
“一旦产生恐慌,便会发生连锁反应,膨胀为十倍、二十倍。这样一来谁也阻止不了。连他们自己也是。”
麦酒的味道格外的苦,伊斯方将肉串放入口中。
“最大的问题是……”
达龙轻轻地摇头。
“我明白。对狂乱的民众们施以武力,是不会被陛下允许的。”
“最不讲理的就是这点。将鲁西达尼亚军赶跑,解放奴隶们的国王,为何要被民众恶言相向。”
是喝、是吃、或是说话,伊斯方的嘴没有停过。两眼醉醺醺的模样,伊斯方向前辈发出提问。
“达龙卿你是怎么想的?”
“我只想保护陛下。”
“无论发生什么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
“即便对方是民众们?”
“没关系。所有对陛下刀刃相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达龙放出豪言。他的意思简单明确,但充满了魄力和真实性。另外的两个人一丁点儿的疑惑也没有。
“就算对方是你们也一样。”
伊斯方抬起他朝气蓬勃的眉毛。
“就算是开玩笑,也太过分了。达龙卿,我们绝不会对陛下刀刃相向。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达龙苦笑地看着醉了依然认真的后辈。
“是啊,开了不该开的玩笑。请原谅。”
在这个场合事情简单地就结束了,事实上说话的人和被说的人都很明白。作为玩笑来说,不太恰当,作为真实的事来说是过于夸大更不是谎言。
楼下的谈笑声和怒骂声稍稍传入耳中,但听不清其中的意思。进餐大略结束后,吉姆沙很难得地回到原话题。
“我们的志向不比达龙卿来的低……”
“毕竟是陛下,比起杀害民众,更可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被达龙瞪了一眼的伊斯方,羞愧地低下了头。他醉得太厉害了。
“让我们祝福国王!”
说出有些奇怪的昂扬的帕尔斯语后,举起大大的酒杯的是吉姆沙。察觉到他意思的达龙与伊斯方,也跟着举起酒杯,一口气喝下。想到之后的旅途,不管遇到何种不愉快的事,也都会成为重要的情报。
Ⅴ
看见身着黑衣、穿戴黑甲、骑着黑马的帕尔斯骑士,辛德拉士兵中间产生了骚动。
“是孟虎将军……!”
说起猛兽,在大陆公路以西的沙漠或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