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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斯的家伙预测到会被那些在空中飞舞的恶鬼们袭击,可是他们是怎么预测到的?”
“帕尔斯军在我们之前受到了恶鬼们的袭击,断定了无法防御住吧。看看城市的模样便知,与猜测的相距不远。”
“就算是这样,居然放弃培沙华尔城什么的……想到这一计策的不是亚尔斯兰,肯定是那个毒辣的宫廷画家。”
拉杰特拉的洞察是正确的。因为他本人也是毒辣的宫廷画家几次计谋的受害者,立马便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正确的方向。
“那,损害的情况如何?”
“我军的损害约有五千人,邱尔克军差不多全军覆灭了。”
“毫发无伤的只有帕尔斯军呀。”
“是的。”
仅仅就没赶上这场惨剧而言的话,拉杰特拉的洞察是正确的。不管怎样,在帕尔斯领地内的要塞中,没有帕尔斯的军队,没有比这个更异常的事了。
“唉!真令人窝火!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拉杰特拉的愤怒有好几重理由,其一便是彻底着了道,吞下了毒饵,受到不小的损失;其二,为了这毒饵毫无理由地率领四大军入侵帕尔斯领土的辛德拉军,并没有责备帕尔斯的理由;其三,狠狠地许下犹如乱世英雄般的豪言壮语后出征后彻底地失败,根本没有脸面去见莎莉玛与卡德菲斯;还有……
“诶,不行不行!”
拉杰特拉的头猛烈地摇动着,不禁使身旁的人感到担忧。作为王者不能表现得失落阴沉,特别是在己方受到极大的损失的时候。必须得想出善后政策来安抚士兵们才行。
正这么想的时候,拉杰特拉的身体从马鞍上蹦了起来。大地发出轰鸣,视线摇晃不停。
“又来了吗!”
“陛下,请到广场上去,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与先前的情况正相反,建筑物摇动着、墙壁剥落了、屋顶破碎了、房梁折断了,尘土烟雾蒙蒙地扬起。大象发出恐惧的咆哮声,马匹悲惨地嘶鸣着。
培沙华尔作为军事设施,当然拥有能容纳数万士兵列队的广场。拉杰特拉骑着白马,在骑着战马的巴里帕达的引导下,向广场跑去。屋顶的碎片伴随着羊皮和尘土落在头上。
扛住前次地震的房梁和墙壁,扛不住这摇动更为激烈的第二次,房梁折断、墙壁剥落发出巨大的声响。马蹄下的大地裂开,白杨树连根被拔起,所有的景象都隐没在蒙蒙烟尘中。待回过神来时,辛德拉的年轻国王已经气喘吁吁、瘫坐在广场中央。
因为这次地震,辛德拉军又损失了三千人,是并非与敌人战斗而造成的损失。素日里过分开朗的拉杰特拉,一时间变得茫然起来,擅长的喋喋不休也一句说不出口。
“陛下,您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满身尘土的朝臣们跪拜着说。
“你们也没事吧。”
“是,多亏沾染到上天赐予陛下的恩宠。”
“虽然是难得的恭维话,可是普拉杰啊,如果上天真的赐予恩宠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了。真是的,为什么遇上了这样的事……”
“请容许臣禀报……”
“亚桑卡吗,不必害怕,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发火的,想到什么就说吧。”
“谢主隆恩。那个、臣觉得一切灾难的源头,会不会就在那座山上呢。”
书记官肉鼓鼓的手指指向了北方远处喷着火焰的大山,山的上半部分闪烁着鲜红的光泽,岩浆不断地从中流出。
“这次的地震也是那座山搞的鬼吗?”
“因为在辛德拉没有会喷发火焰的山,因此很难去想象。臣听说在喷着火焰的山的地下,有一座巨大广阔的火焰之湖,就是这座湖泊引起的地震。”
“恩……一看就座非常不吉利的山啊,又不能用弓和箭去讨伐大山,巴里帕达,你是怎么想的?”
精悍的将军行了一礼回答说道。
“请容臣说一句,令臣更为在意的是那群恶鬼,虽说是弄明白了它们从哪儿来,但是……”
“那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山吗……”
“不光如此,这群恶鬼们到底受何人指挥,这才是现下最大的问题。”
“恩。”拉杰特拉发出十多次的哼哼声。
“虽说稍微有些线索了,但怎么也要查探查探。说起来,那座山叫什么?”
书记官亚桑卡回答了这个问题。
“据我听说,好像是叫迪马邦特山。”
Ⅴ
火焰喷向空中,黑灰色的烟雾直冲天际,到处都被硫磺的恶臭笼罩着,还有泛着红色与黄色熔融沸腾、灼热的浊流。大地时强时弱、上下左右晃动着。
在邱尔克的年轻人加拉伊尔的周围是疯狂如地狱般的景象,熔岩产生热风,汗水从肌肤上落下。
他的眼睛相当疼。熔岩与火焰灼烧着瞳孔,仿佛流出来的眼泪比流下的汗液从拉杰尔身上夺取了更多的水份。
“蕾拉大人,请到这边来。”
蕾拉是居住在地下的魔人伊尔特里休的妻子,但与加拉伊尔年纪相仿。更何况并非因爱情而同伊尔特里休结合,应该是不会喜欢居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