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总有一天会从群雄割据发展到再次统一吧。但那是五十年一百年,或者更久远的将来了。
作为对他国带来无用的灾厄的报应,鲁西达尼亚进入了漫长的黑暗时代。
看到冬?里加路德陷入沉思,派丽莎又说话了。
「不管经过多少年,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踏上返回故乡的旅程。如果不愿回去,就一直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帕尔斯可是很广大的哦。哪里都可以生活的」
「是啊」
冬?里加路德终于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也去吃饭吧」
仿佛要挥去不详一般派丽莎扬起明快的声音提案道。
被冰冷的雨水封闭,沉入灰色的索雷伊玛耶的街道上,一双眼睛闪耀着像蜡烛一样光芒。
接近黑色的暗灰色外衣即使在雨中也显得十分阴暗,酝酿出不详的气氛。就连雨中的灯火和人马的喧闹声也让此人不愉快一样,吐出一口唾沫。
「这个雨,就算点了火也着不长,不过就算等着雨也不会停」
虽然年轻却缺乏生气的声音,充满不详恶意的脸,正是名为古尔干的魔道士。是对蛇王撒哈克满怀阴惨的信仰心的信徒中的一人。
从城镇南方的山麓过来,下了坡道,古尔干踩着泥泞靠近了城镇的入口。
「格治达哈姆和根迪,都在哪里作者什么。连作战也不能互相通报一声。该不会是忘了我们的志向吧」
现在要说古尔干的同志,也就只有格治达哈姆和根迪两人了。格治达哈姆应该是在和特兰的亲王伊尔特里休一起行动的,但现在却无法去的联系。和根迪则是在王都叶克巴达那的地下分别了。如果是溺死在了自己发起的洪水了,那可就太蠢了。古尔干嘲讽地歪了歪嘴角。他并不知道根迪的双脚被切断肌腱,成了人的俘虏。
「无论如何,在这个地方只能我自己来了」
古尔干环视左右。异性的影子,好像不吉的雕像般在旁候命。并不只有一两个。数个黑影收起了背上的翅膀。
「跟你们说了复杂的事你们也不明白……」
说着,异性的生物发出怒号。
「不,说错了。因为你们是在空中飞的所以不明白,对于在地上行走的人类来说,道路可是关系到死活的东西。少了这个城镇,让他们陷入绝境,同时,成为全面决起的烽火」
对这些怪物的统领也有限制。古尔干抑制着这些渴望鲜血的怪物,等着雨停,但终于也快控制不住他们了。何况,真要无可奈何地决定允许他们攻击的话,古尔干自身对杀戮的渴望也就无法抑制了。
「快看啊,要成为血祭的糊涂虫,满不在乎的过来了啊」
古尔干手指的前方,是骑着驴的老医师。从头上罩着雨衣,在返回家的途中。因为久违地卖出了高价药,所以老医师品尝着这明显的幸福,考虑着今晚在火炉前喝上一杯葡萄酒的新酒。
突然之间,一个黑影跃至前方。驴子发出悲鸣的同时,黑影反手一剑滑过了老医师的下颚。
不幸的医师连发出惨叫的力气也没有。咽喉中喷出血与气息,倒在地上。古尔干伸出手,舔去粘在手上的牺牲者的血。沉醉在血之中的狂信者。
「好了,走。随心所欲地去干吧」
IV
悲鸣穿透寓目回响着。
冬?里加路德手拿装着葡萄酒的夜光杯,加塞姆拿着长柄的勺子,一瞬间都没了动作。两人面面相觑。冬?里加路德一口气饮下葡萄酒,将夜光杯放在桌子上。加塞姆也放下勺子。
冬?里加路德走向门口。
「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有回答紧跟在后的加塞姆的问题,拔出剑。打开门冲向雨中。
「喂,不要急啊,观察下情况比较稳当啊」
加塞姆扯着嗓子发出忠告,奈何冬?里加路德头也不回踏着泥泞跑得更快了。
「怪物!是有翼猿鬼!」
「是蛇王撒克哈的手下攻过来啦!」
雨水的声音中混杂着帕尔斯语的叫喊,冬?里加路德应是听到了。连自己也吃惊的兴奋感驱使着他冲进雨中。积蓄起来的冲动向着怪物们投射而去。
被丢下的加塞姆站在门口,官员法拉科尔在雨中奔走着大叫。
「蛇王的手下袭来了!」
加塞姆发出一声惊喘。
「难、难道说,这雨,也是那些家伙干的……」
「你发什么神经。那些家伙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魔力」
法拉科尔虽然如此断言,但声音之中也有着动摇。被雨浸湿的头发上不断掉下水滴。
「说起来,也真不得了啊。正好王都和培沙华尔都来了重要的使者……」
「咦,是吗」
加塞姆提高声音,法拉科尔猛地闭上嘴。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
「哼、哼,那可是国家机密。谁会告诉你这种可疑的家伙啊」
「居然说我可疑!?我可是宰相的外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