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夏加德那家伙有拿下那尔撒斯脑袋的力量。若想复仇却反而被杀的话,那也是那家伙的命运。总之,好好努力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并没说出口,一看到席尔梅斯点头,夏加德立刻毫不放松地追问道。
「那将军的称号呢?」
「那也没问题。最近,就会选出合适的称号」
「帕尔斯人部队的指挥权呢」
席尔梅斯用声音筑起一道寒冰之门,对着探出身子的夏加德的鼻尖用力甩上。
「不要得寸进尺!」
脸色苍白愈见的夏加德,通过那道冰门瞪着席尔梅斯。
「并非说你没有功劳。所以地位和财富都给你。但是,我并不打算把实权给你。更何况武力」
「……」
「马西尼萨的宅邸给你」
席尔梅斯宣告。
「然后,从国库中每年拨出一万枚金币作为你的俸禄,直到你死亡。如果这样你还有不满的话,我也没办法」
「……那,那尔撒斯的脑袋……」
「我可不记得有承诺何时让你实现的期限。如果是耗尽一生的目标,那么就多等写日子。若是不愿等,就自己一个人去做你愿意的事吧」
一阵沉默。窒闷的沉默像大蛇一样在两人之间翻腾。夏加德重重喘了口气,吐出嘶哑的声音。
「谨遵席尔梅斯殿下的圣意」
「聪明的做法」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承蒙您赏赐金币一万枚,可能话能今早将其给我吗」
「这倒是没关系……」
席尔梅斯观察着夏加德的心里,慎重起来。
「不过有必要那么急么」
「也并非着急,只是到前些日子都还在荷撒因地下吃苦,所以想要尽情地散财,讴歌自由身得以恢复」
「酒和女人啊」
「这,正是如此……」
「好吧,立刻给你准备」
看来夏加德也是一个俗物。想起孔雀姬费特娜的话,席尔梅斯这么认为。如果夏加德沉溺与酒色,满足安乐的生活的话,就可以轻松了。
实际上,夏加德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宰相古立不敢一个人独裁国权,无论什么都会依赖于席尔梅斯。
席尔梅斯也没有和古立要求现在以上的地位。依然保持着客将军的称号,退一步在古立身后支持他。而将来,几年间这样就可以了。没必要急于求成,也没理由焦躁。
夏加德辞去后,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商人拉翁行了一礼。因为孔雀姬费特娜似乎很中意,所以为了整理她居室的家具,拉翁前几天到这一天都有出入。
「那位就是带着黄金假面的人吗」
「你来了啊。你觉得他如何?」
听了席尔梅斯大致讲了他和夏加德的对话后,拉翁本就细小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哎呀,克夏夫尔卿也真是相当宽大啊。对于有用的人,都给大赏呢。打了水漂也无所谓啊。」
「你这么说似乎是很有自信能在我这里派上用场呢」
对席尔梅斯的讽刺,拉翁捂住嘴,缩起脖子。席尔梅斯因为这副滑稽的样子不由地失笑。这一天就这样完了,但是五日之后。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布鲁汉,咋咋呼呼地急忙报告道。
「戴吉乐河的上流,用三艘军船,正在快速接近国度。」
III
河面上吹起风,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还是吹散了些难以忍耐的暑气。这是八月八日的午后。
站在露台上的席尔梅斯,用手遮住额头,眺望着戴吉乐河的方向。河面反射出太阳耀眼的光芒,不过眼睛很快就适应了。
的确是军船。也没有其他船有那么大了。可以乘坐五十人。船头有着鳄的雕刻,船体左右侧各有十个船桨伸入河面。能看到黄色和青色的三角旗在翻飞,但是让席尔梅斯停住目光的,是扎进船体的几只箭和枪。
不一会儿,客将军府的门就被王宫来的使者敲响。
「南方军都督卡拉贝克派使者紧急前来,宰相阁下请您立刻去王宫一趟」
向着转述的使者点了下头,席尔梅斯向今天也来露脸的帕尔斯商人吩咐。
「你也来,拉翁,你是翻译」
「是,立刻就来」
「护卫有布鲁汉一个人就够了」
连同使者,合计四匹马出了客将军府的们,奔向王宫。宰相古立正等在那里。
「您终于来了,克夏夫尔卿」
「听说有南方军的急使。有什么事吗」
「还不知道。我打算等您来了之后再问他。使者名为毕普鲁斯,是都督卡拉贝克的儿子」
毕普鲁斯是卡拉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