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结束。那个男人,克夏夫尔大人打算怎么处置?」
「不要着急。他能利用到什么程度,再观望一阵吧」
事实上,对于夏加德,席尔梅斯还没有任何决定。虽然对夏加德的才干和气量并不抱期望,但是他对于席尔梅斯还有没有利用价值确实还不明了。
杀死了前国王,报了脸被烧毁的仇。如果夏加德因此就的话,就给他足够的财产,让他在气候适宜的地方安度余生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席尔梅斯就能不再费心,也可以避免无谓的流血。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
夏加德抱持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心,对席尔梅斯提出过火的要求的话,该怎么应对呢。当然,席尔梅斯不打算接受要求。反过来,还可以作为处决夏加德的借口。这样的话,倒不如处理了的好。
费特娜对着沉思的席尔梅斯说道。
「克夏夫尔大人,请听一下我的想法」
「你说要怎么处理」
「请杀了他」
「现在还言之过早」
「我不认为他能派上什么大用场」
「我觉得他倒是有点才气」
「最重要的是忠诚心。只要对于克夏夫尔大人的指示,能没有私心,顺利地完成就够了。就算是有才气但是野心也跟着膨胀的家伙,我认为并不需要」
「看来你很讨厌那个男人啊」
「那个男人,看向我的眼神很讨厌」
看到费特娜的脸上浮现出嫌恶的神色,席尔梅斯轻轻苦笑。
「原来如此。不过费特娜啊,你太美了。大部分男人,都不由地会对你投以赞美的视线」
「赞美的视线和欲望的视线不同。那个男人,只是将我看做是奴隶」
对于费特娜的话席尔梅斯点头赞同,但是他回避了立刻做出答案。
「要杀夏加德,就该在当日做啊」
一旦让他活了下来,想要再杀他,意外地棘手。最重要的,是需要导火索。
II
当然不可能听到席尔梅斯和费特娜的谈话,但是第二天,八月三日那天夏加德,拜访了客将军府。乘着轿子,用纱布蒙着脸。将人都摒退,发出似乎兄口卡着着东西的声音。
「今日有一事相求所以特来拜访,席尔梅斯殿下」
「你想要什么?」
不知是否听出了这声音中中隐藏的雷鸣,夏加德舔着嘴唇回答道。
「将军的称号,与帕尔斯人部队的统帅权」
再次面对面时夏加德将布取下。颜面同样留有火伤的两名男子交换着视线。
「将军的称号也就算了,帕尔斯人部队的统帅权是我的。你以为我会把它让给你吗」
「席尔梅斯殿下,将统帅密鲁斯国的全军。请将其中心的帕尔斯人部队,交给不才在下来统领」
「你想做什么」
「带领帕尔斯人的部队,进攻帕尔斯,然后砍下那可恨的那尔撒斯的脑袋」
席尔梅斯轻轻皱起眉,无言地瞪着夏加德。夏加德的两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不,不止要杀了他。我要在那家伙的身体上烙上奴隶的印记,挖出他的眼睛,拔了他的舌头」
「被剜了双眼的奴隶,可卖不出高价啊」
「卖不出去也无所谓。我留着就可以了」
「即使你向帕尔斯进军,你的目的,拿下那个拙劣画家的脑袋也达不到。第一,现在并非干那些的时候」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根据情况,我只是请求带领帕尔斯人的部队展进攻」
「不要忘了,夏加德」
席尔梅斯的声音中饱含着威胁。
「你盗用了我的名号。僭称帕尔斯的王族。这件事就够你死的了,你明白吗」
「那,那并不是我的意……」
「我知道。所以的你的脑袋还留在肩膀上。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想让我问你的罪我可以成全」
夏加德从椅子上直起腰。呼吸变得短促。觉得很厌烦,席尔梅斯淡淡地移开视线。
不是不能理解夏加德的心情。席尔梅斯半日之内就夺得密鲁斯的国权,起因还是夏加德将前国王荷撒因三世作为人质。从夏加德这边来看,说席尔梅斯是趁了夏加德发威的便利也不过分。自己是被利用的,夏加德对此深信不疑。自己的功劳是巨大的,得到丰厚的报酬也是理所当然,他深深地这么相信。
「那么,好吧」
席尔梅斯努力换了个口吻。
「我明白你的心情。那尔撒斯的首级就让你来取下吧」
淡淡地,席尔梅斯言明。
将来,即使席尔梅斯顺利地拿到帕尔斯的国权,那尔撒斯也不可能会服从他。如果那尔撒斯没有尽忠的义务,那么席尔梅斯也没有庇护他的责任。那尔撒斯就自己保护好自己的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