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甘的表情倒下,甲胄的回响鸣动大地。
周围响起惊吓和动摇的声音。夏加德舔着干渴的唇。看到了吗,这就是老子的实力,地说道。
「亚德里司是否有前去挑战的本事。这样就知道亚德里司有几斤几两了」
席尔梅斯向着夏加德露出苦涩的眼神。自己重要的部下居然被这种家伙所杀。
「真是的,明明就给了你将军的称号和一生也可以享用不尽的财宝。不甘心也已经迟了。老老实实地退场吧!」
最初地交易没有谈成之时,席尔梅斯就已经看透了夏加德的伎俩。毫不犹豫地踏前两步,第三步伴随着猛烈的斩击而来。
眼看着身体就要变成两部分,夏加德手腕一翻,吃力地用刀挡了下来。正如此以为的瞬间,席尔梅斯的剑却缠上了夏加德的剑。
席尔梅斯打落夏加德的剑,一脚踩在刀身上。那杂乱的声音,听在夏加德耳中无异于丧钟,但是,他当然不会站在原地等着被砍。
发出「唔」的悲鸣后转身,踉踉跄跄地小跑了两三步。撞在了墙上。仿佛挣扎着伸出手,抓住了墙上的松明。
正要刺入夏加德颈部的剑,轨道乱了。火星飞舞着落在了席尔梅斯的脸上。
席尔梅斯向后仰身。勉强咽下了差点冲出的悲鸣,但是眼中却闪动着恐惧的光芒。敲击着大地后退的脚步,以及仿佛为了甩开火焰一般挥舞的左手,都显示他的不寻常。
「哦?席尔梅斯殿下怕火啊」
夏加德露出牙齿。他确信了,自己在一瞬间站到了优势。
席尔梅斯发不出声音。
连被火烧过这点,席尔梅斯和夏加德一样。但是,夏加德并没有尝过四面八方都被火包围,等待的就只有在灼热中死去的滋味。这就是席尔梅斯和他的差距。
「哎呀,如何,可怕吗,恐怖吗」
从站在优势的瞬间开始,就仗势欺人是夏加德的毛病。一边向着席尔梅斯发出嘲弄,一边挥着燃烧的松明。
席尔梅斯向后退出一大步。依然还有着错乱,但他勉强停下自己的脚步。映在他视线中的是,过早地夸耀着胜利的夏加德的脸。以及他身后偷偷接近的人影。是费特娜。她举起早已扔掉了花,里面只有水的花瓶。
夏加德发出狼狈的声音。从头到肩,包括手腕被冰冷的东西灌下,松明的火也随之熄灭。水从背后浇灌下来。
「席尔梅斯大人,就是现在!」
费特娜叫喊的时候,席尔梅斯已经从地上跃起。
舞动的长剑,发出渴望鲜血的呻吟,袭向夏加德。
夏加德扔下已经熄灭的松明。赤手空拳的他,已经无法战斗了。战意也随着火把一起熄灭。他转过身想逃。费特娜叫道。
「卑鄙小人!」
「我不是卑鄙小人!我才不是那种会死在这里的人。我是更加重要的人……!」
悲痛的抗辩,但是,他已经无法再出声了。席尔梅斯的剑,在夏加德的肩上,从右至左地通过。他的头乘着血的喷泉飞向空中,身体倒在地上。
对着虽然有才气,却不能正确运用就结束了生涯的男人男人的尸体,费特娜投以冰冷的视线与声音。
「正如席尔梅斯大人所言。明白自己的斤两,老老实实地待着的话,就会给你没有任何不自由的生活了……说你可怜,不如说你愚蠢」
「真是无聊啊。为了一个拙劣的画家,像毒蛇一样紧盯着仇敌」
终于发出声音自言自语的席尔梅斯,调整着呼吸。向着部下发出命令。
「将这家伙的首级挂在城门上,尸体就弃置荒野吧。打开后宫的门,救出国王陛下和宰相阁下」
而后,又命令将战死的亚德里司的尸体郑重地埋葬后,席尔梅斯迈步离开。
「这次多亏你才得救了啊」
「您如此迅速地赶回来,我们才是被您救了呢」
「嘛,这样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阿卡夏了啊」
「您,还是要出征阿卡夏吗」
「要去。阿卡夏的情况几乎没有改变。不如说,更加恶化了。不能放着不管。说起来,在王宫里放火,扰乱他们的是你吗」
「是的,若是知道您会回来,我就不会做多余的事了」
「这就算了,刚才,你叫我席尔梅斯了吧」
「是的」
「那个名字,你从夏加德那里知道的吗」
席尔梅斯的眼中带着冷酷。费特娜无言地点了点头,直直地看向席尔梅斯。
「不打算隐瞒啊。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对不起了。我觉得总有一天得公诸于众啊」
席尔梅斯说着,费特娜露出了娇艳的微笑伸出了手。曾经带着银手环的左手只留下了浅浅的印迹。将手搭上席尔梅斯的肩膀,孔雀姬凑过去。
「不,请不要公诸于众」
温热而甘甜地低喃。
「能称呼您本名的,在这个国家只有我。这对费特娜来说就是最高的奖赏。请您不要剥夺我的这个特权」
八月二十日,已经是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