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连伊尔特里休也无法保持平静。口中泄漏出了「咕……」地呻吟声,右手扶着岩壁,勉强稳住了身形。额角的血管浮现,眼中也充满了血丝。吹过来的瘴气似乎在内脏中横冲直撞。舌头从口中伸出,急剧地呼吸着。全身都冒出冷汗。
而被恐惧压垮的是蕾拉。她是帕尔斯人,从懂事以来就一直被人将蛇王撒哈克的恐惧刻在心上。瑟瑟发抖着棒从手中落下,敲打在岩石上,发出了干涩的声音。
「撒哈克……撒哈克……是撒哈克。啊啊,肩膀上长着……蛇长在肩膀上……哇啊啊……!」
处于麻痹状态的加拉伊尔,终于发出了惊叫,蕾拉双手抱着头步伐不稳地摇晃着。
「不,不要,救命啊,会被吃掉,会被砍掉头然后脑被吃掉……!」
伊尔特里休没有安抚或安慰已经错乱了蕾拉。只是无言地用左手将她固定在岩壁上,右手的拇指在她颈根处用力地按下去。
蕾拉的叫声停止了。两次,三次,重复着急促而浅短的呼吸,两眼翻白。全身的力量都抽走了。
伊尔特里休接住滑落的蕾拉,将她放在岩石上。
「大吼大叫着的女人,比见了胡狼的小羊还要难应付」
伊尔特里休吐出一口气,从额头到脸颊,全都是冷汗,但声音还算平静。
讽刺的是,特兰的狂战士是接着让蕾拉「安静下来」这个举动,才找回了自己的冷静。虽然如此,但也不是完全恢复了,也就是八成左右吧。
伊尔特里休的右手搭上大剑的剑柄,注视着蛇王撒哈克的影子。仿佛是要拒绝从这个光景流入的毒素,将两眼眯了起来。不,他的视线并非再集中在撒哈克本身上。数条粗壮的铁链散落着,所以才如巨大的铁蛇一般分散在岩石上。现在束缚着蛇王的铁链只剩一条。随着蛇王动作随之摇摆,没有丝毫断裂的痕迹,依旧掌控着蛇王的自由。
「为什么只有那根锁链没被切断?」
「这是有理由的」
「所以我在问你那个理由是什么」
对于伊尔特里休充满怒气的质问,魔道士格治达哈姆低低地诺诺回答道。
「因为那个锁链,是和宝剑鲁克那巴特用同一种铁制成的」
「鲁克那巴特?」
「僭称英雄王的凯·霍斯洛那家伙的爱剑」
伊尔特里休皱着眉,搜寻着生前的记忆。
「哦,想起来了。是帕尔斯王家历代相传的护国宝剑嘛。是用太阳的碎片锻造的还是怎样,确实有听过还有这样的戏言呐。原来如此,想切断却又切不断的理由我明白了,但是为什么,其他的锁链不也用这种材料呢凯·霍斯洛他?」
「因为材料就只有这么点啊。就算是戏言,也是号称用太阳的碎片锻造而成的。在世间罕见的铁中施加了咒文。可不是能大量生产的东西啊」
「所以才只能做一根的锁链啊」
「仅此一根」
「只有一根,就能束缚住蛇王的身体啊。哼,就是说,只要没了这根,蛇王就是随时都可以恢复自由身了啊」
伊尔特里休的冷峻的眼中寄宿的光芒渐渐增强。魔道士阴森地窥视着特兰人的表情。
「如果蛇王恢复自由的话,我这个代理人也就不需要了,你不这么认为吗,魔道士?」
「就,就算你说了那种话,这种事也不可能做到」
「做不到的话蛇王就永远也无法恢复自由。这样也可以吗?」
看也不看词穷的格治达哈姆一眼,伊尔特里休舔着唇。
「……而且,如果能将这铁链溶化重铸的话,应该就能做出和鲁克那巴特一样的剑了吧。哼,怎么说,都有做做看的价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