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中间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即使是艾斯特尔和冬·里加路德,也都觉得“是这样吧”。
“你之前不是还怀疑我们呢吗?”
派莉莎开玩笑地说着,卡塞姆摘下帽子挠了挠头。
“没有没有,疑惑已经消失了。你们并不是帕尔斯国的仇人。”
“那样的话从现在开始就要把我们当做客人来对待了吧。虽说有得有失,但是逃跑的家伙们留下的马,可是我们的战利品啊!所以决不能被没收。”
在这场战斗中失去骑手的邱尔克马共有六匹。冬·里加路德说道。
“三个人六匹马太多了吧?”
“卖掉三匹不就行了嘛。用那些钱可以买骡马和货车,到了需要人手的时候也可以雇人啊。”
又一次,冬·里加路德感到了佩服。
“真是的,你真是在哪个国家都能活下去啊。”
派莉莎快活地笑着。
“那对我来说,可是最棒的赞美了!”
(六)
在一旁听着这些谈话的卡塞姆,若无其事地插了一句话。
“话说回来,鲁西达尼亚人。”
“干什么?”
冬·里加路德感到厌烦地答应着,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大意。而卡塞姆这边,已经有所了解地点着头。
“是这样啊,果然是鲁西达尼亚人啊。”
“——”
“等、等一下,你们不要吹毛求疵啊。”
卡塞姆一边在面前挥动着双手,一边向后退去。冬·里加路德的手握住剑柄,一言不发。
“你们是鲁西达尼亚人的话,我有一件事情要稍微拜托一下。”
“拜托?”
“是、是啊。因为鲁西达尼亚人会说鲁西达尼亚语吧?”
“也许会带有口音啊。因为我不是王都出身的。”
卡塞姆无视着冬·里加路德的玩笑。
“实际上,在这条街的牢狱中有一个鲁西达尼亚人。”
艾斯特尔与冬·里加路德互相注视着。
“你确定是鲁西达尼亚人?”
“穿着鲁西达尼亚人的衣服。啊,虽然现在已经衣衫褴褛了,不过原来,似乎是丝绸的料子。”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正想知道这个。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个家伙一点都不会说帕尔斯语。所以希望你们能够翻译一下。”
一年前,来在这条街上赴任的时候,卡塞姆就知道了这个奇怪的犯人。
经过一番对话之后,艾斯特尔一行人由卡塞姆带路,来到了位于街道尽头的牢房。如果是同胞被强行入狱的话,一定不会视而不见的。
牢房由灰色的石头砌成,一开始是白色的,但现在已经全都变脏了。连正式的狱卒都没有,是由无固定职业的住民们从役人那里拿到劳务费,给这个唯一的犯人一天送两次饭。
隔着生锈的铁格栅栏,艾斯特尔一行人与囚犯面对着面。
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双眼发光的男人,冬·里加路德挖掘出了自己记忆的脉络。
“鲁特鲁多侯爵!?”
冬·里加路德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个头发和胡须长长的,满身污垢的,散发着臭气衣衫褴褛的四十岁前后的男人,居然是鲁西达尼亚屈指可数得大贵族。
卡塞姆说道。
“这个男人是鲁西达尼亚的蛮人首领。据说是在四年前的春天,带领手下来到了这片土地。掠夺是肯定的了,似乎还干了侮辱妇女,胡乱杀人,烧毁房屋这些极为恶毒的事情。”
鲁特鲁多侯爵发出了呻吟,但并不是对帕尔斯语有所反应。
“不过,当时还是王太子的亚尔斯兰陛下,集合士兵开始了进军。这家伙的部队被孤立了,慌忙地进行逃窜,虽说如此,但怎么能让他逃走呢?之前这条街上满是陷阱,成功将其抓获了。”
尽管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但卡塞姆的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份得意之情。
鲁特鲁多侯爵被抓之后,他的手下并没有要救出首领,而是为了与鲁西达尼亚军的本队会合逃走了。完成会合的只有半数,剩下的半数在各地丧命了。
鲁西达尼亚本国中,鲁特鲁多侯爵的领地变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不是特别罕见的事情,但是剩下的人们还是发生了争吵,再加上近邻的人也介入了进来,到现在已经有十多个人进行了割据。他们私自建造房屋,设置栅栏和护城河,放牧着自己的羊,对王宫说“我才是正统的继承人”。没有人期待已经流血的鲁特鲁多侯爵的生还。
“那之后他就一直被关在牢房里吗?”
“具体的我已经忘记了。”
卡塞姆缩了缩肩膀。
鲁特鲁多侯爵不会说帕尔斯语。鲁西达尼亚的王族和贵族,在对帕尔斯进行远征的时候全都学习了帕尔斯语,不过只有鲁特鲁多侯爵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