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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方盯着奇夫,伸出了手。
“喂,自觉一点把剑给我。我也算发发慈悲,用你自己的剑砍掉你的头。”
奇夫的脸上,变幻着好几个表情,但他还是无言地取下腰间的剑递给了伊斯方。伊斯方一本正经地,接过了剑。
“那么就快走吧,冒失鬼。”
伊斯方左手拿着剑,右手拽着奇夫的领子,在前面走着。
通常这种程度的演技是不能过关的,但已经失去平常心的王太后态巴美奈心里似乎只关心着蕾拉的事情。他转身走向了建筑物,侍女和卫兵们也都跟着女主人。阿伊夏也若无其事地加在了最后面。
“还是发出一声临死前的悲鸣比较好吧,伊斯方卿?”
“真麻烦,那样会玷污我的耳朵。”
两人走进了宽阔的内院。在昏暗的树荫下,伊斯方把剑还给了奇夫,奇夫把剑在身上放置好,简洁地说明着事情的情况。
“——话虽如此,但手镯也有可能被摘掉或是进行买卖。也可以制造出外形一样的仿造品。这称不上是什么绝对的证据。”
“可是,王太后陛下就是确信那个叫蕾拉的女人是自己的孩子。”
“正确地说,她并没有确信,只是想要确信而已。”
“那个家伙很难对付。这是一个讨伐伊尔特里休的机会啊——”
巴达夫夏大半的土地都是不毛之地,但可以利用肥沃的绿地来养活几十万的人口。另外除了盛产有名的红宝石,还有很多银和铜的矿山,将那些资源出口到国外的话,也可以成立一个国家了。
事实上,在被帕尔斯吞并之前,巴达夫夏也一直是一个独立的公国。
“如果王太后态巴美奈以这些财富作为背景,与东边的辛德拉结盟,将蕾拉推荐成为帕尔斯的正统女王的话该如何是好?再加上,蕾拉如果再和密谋特兰再兴的伊尔特里休联手的话,事态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奇夫和伊斯方,无论是谁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无法想象得这么深入。正因为两个人进行讨论,互相刺激,才想到了这一步。并且,他们所想的,是一件十分不详的事情啊。
伊斯方的脸有些苍白,连奇夫也失去了淡淡的笑容。
“这可不是一件让人笑得出来的事情啊,伊斯方卿。”
“我知道你是不得以才这么说的,不过的确,这不是一件让人笑得出来的事情。”
(六)
两个人这是一边看着建筑物一侧,一边继续商量着,奇夫说道。
“总而言之,王太后态巴美奈、蕾拉、伊尔特里休,这三个人连结到一起的话就不好办了。只要切断这之间的联系,眼前的危机便会消失。”
“的确说的是没有错,可怎么切断呢?”
“你、就没有什么智慧吗?”
“即使你这么说——啊,要是现在宫廷画家殿下在这里就好了啊。”
伊斯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养育自己的亲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土星的小鼻子发着呜呜声,蹭着他的军靴。伊斯方的手抚摸着狼的头。
“我想的是,无论怎样都要讨伐伊尔特里休,这是最起码的啊。真是的,那个特兰人,到哪里都要和帕尔斯与国王陛下对着干!”
“我对那个伊尔特里休不太了解,不过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啊。”
只靠奇夫和伊斯方二人之力的话,想要讨伐伊尔特里休,当然还是有可能的。伊斯方与伊尔特里休对战的时候,奇夫在一旁射箭,很容易就能达到这个目的。但是,到了那个时候,王太后态巴美奈和蕾拉会怎么样呢?
就连奇夫也无法作出判断。说得干脆一点的话,王太后和蕾拉在想些什么,要做出什么,对奇夫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想到国王亚尔斯兰知道这件事情时的心情,即使是奇夫,也不得不稍微考虑一下了。想到这些的时候,奇夫砸了一下嘴。
“真是的,明明不是亲生母亲,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孝敬她。她也没有做出一点像母亲一样的事情来。”
“因为亚尔斯兰陛下,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啊。”
伊斯方用辩护的语气说着。亚尔斯兰那不能做到无情的善良,虽然作为一个为政者是一个缺点,但近臣们在这一点上,感受到了以往的国王没有的东西。
“嗯,在王太后面前流血是最后的手段了。也有一个稍微稳妥的收场。”
“那是?”
“只要伊尔特里休带着蕾拉,去往别的什么地方消失踪迹的话就可以了。”
“别的什么地方是指?”
“别总是问我!应该是迪马邦特山的地下吧,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地狱的附近啊。”
奇夫缩着肩膀仰望夜空。即使凶恶的敌人不会立刻从头上袭击过来,也不能有半点大意。令人讨厌的是,敌人也没有必要登上高高的墙壁上。
一边抚摸着土星的头,伊斯方一边歪着脑袋。
“那倒是可以,可如何才能让伊尔特里休按照我们所想的行动呢?”
面对伊斯方的疑问,奇夫简明地说。
“没有必要要什么小聪明。”
“因为他已经成为了蛇王撒哈克。那张伪装的皮会马上剥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