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憎恶者毫无自由可言,只能等待着被憎恶者自己靠近。
被憎恶者,就是密斯鲁国王荷塞因三世。
荷塞因三世虽然并不是一位及其暴虐的君王,可是当他自己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也会做出一些无情的事来。他认为杀死反抗主人的奴隶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说起来判断有没有这个必要的人终究还是他一个人。他会判断那些是否合适。
将自称帕尔斯旧王族的席尔梅斯的人的脸烧毁后戴上黄金面具,是因为这是政略所必需的。作为荷塞因三世,可并没有什么残虐的兴趣。只是,目前看来,烧毁面容的效果还没有体现出来,也并不能预测在今后的什么时候能发挥其作用。
那一天,七月二十五日。
荷塞因三世从早上就开始执行政务,选定南方军都督的人选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裁决了,剩下的全都是那些税金啊土地啊以及相继的一些小问题,十分无聊。
他一定就是在这一天,也有可能是在别的什么时候突然心情浮躁起来。他把芦苇做的纸书全都扔在一旁,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去见一见好久都没有看到的黄金假面吧。”
这个突发奇想,将会给至今为止没有大过地统治着国家的荷塞因三世的命运,涂上鲜血与泥沼。
宫廷书记官长古立,面对国王的突发奇想,在心中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劝止。他从早上开始就想要溜回后宫中去。
荷塞因三世走进屋子的时候,黄金假面的表情随之一亮。即使如此,由于戴着面具,谁也看不到他的那个表情。只有在这种时候,这个男人才会感谢这个面具的存在。
跟随密斯鲁国王的卫兵有五人。上一次是十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荷塞因三世已经忘了。不过黄金假面可没有忘。现在荷塞因三世失去戒心了,他轻视了黄金假面。卫兵们也是一样。因此,就在黄金假面向荷塞因三世跪下,彬彬有礼地行了一个礼,荷塞因三世对此伸出手的下一个瞬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能够明白。
“你、你、你干什么?”
发出声音的时候,荷塞因三世的手已经被抓住并被按到在地。尖锐的骨头,对准了荷塞因三世的右耳。只要轻轻一戳,鼓膜马上就会被刺破。
“不要动!谁敢动一下的话,我就刺破国王的耳朵!”
高声的宣告,冻结了卫兵们。黄金假面将荷塞因三世仰面朝天,并且骑在他那肥胖的身躯上。
“那么,快点命令卫兵,给我一把剑!”
国王的权威,还有刑罚的威慑,在这个时候全都变得无力。荷塞因三世从流着泡沫的嘴角边,发出了悲鸣一般的命令。
“快,快照这家伙说的去做!”
“可、可是陛下……”
“快去!你们打算让我的耳朵被刺伤吗!”
荷塞因三世喘息着,卫兵们也只能按照国王的命令去做。
把剑交给黄金假面的话,事态将会更加恶化。这一点卫兵们都十分清楚。但是,不把剑给他的话,一旦黄金假面用锐利的骨头刺破荷塞因三世的耳朵,那么即使之后杀死了黄金假面,功绩也不会被承认。失去一只耳朵的密斯鲁国王,肯定会大发雷霆,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会判所有卫兵的死刑吧。
卫兵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们将一把剑的剑柄,递向了黄金假面。
黄金假面一边用左手将骨头的尖端按在荷塞因三世的耳朵上,一边用右手接过了剑。他依然骑在国王的身上,并且抬了一下下巴,命令卫兵全部后退。
“把武器仍在地上,退到门的前面去!”
确认卫兵门都按照命令行动之后,黄金假面低头看着荷塞因三世。
“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这一天啊!”
一字一字的,就像从喷发的火山口溢出的熔岩一样。荷塞因三世的左边脸贴在地上,只有一只右眼充满恐惧地看着黄金假面。骨头的尖端还压着他的右耳,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猛地一刺,将鼓膜甚至是整个头骨刺破。
“我的脸被烧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应该觉得很开心啊?我是不是应该报答你的恩情,发誓效忠你啊?你这头密斯鲁的猪!现在应该得到报应了吧!”
黄金假面的右脚动了一下。踩在了四脚朝天的荷塞因三世的左手上。他不想让荷塞因三世的左手活动,更是为了激起密斯鲁国王的恐惧。
“你、你打算干什么?”
虽然能够毫不在乎地带给别人痛苦,自己却无法忍受那种痛苦。这表明荷塞因三世也并不是一个坚毅的人。左手的小指上感觉到了坚硬的利刃,令密斯鲁国王的表情和声音都惊恐到了极致。
“等、等一下,不要着急!”
黄金假面全身上下都在嘲笑他。
“混蛋,说什么等一下。至今为止我都已经等了几个月了。你这头猪,就像猪一样叫唤吧!”
惨叫声震动了天花板和墙壁。地上鲜血四溅,国王自由的两只脚在空中胡乱地踢着。
“手、手指,我的手指啊……!”
“吵什么!不是还有九根吗?”
黄金假面一边发出兴奋的笑声,一边用右手挥舞着染血的剑。左手的三根手指,紧紧握着骨头,只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荷塞因三世的断指。他向紧张的卫兵那边,扔出了国王的手指。
“喂,把国王还给你。虽然只是一部分而已。”
手指看上去就像沾满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