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暗黑神殿 第二章 黄色的下弦月

么想着。

  “年龄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为一名武将的同时也是一名行政官,有着一些业绩,当个知事或者总督也无可厚非。”

  “不是很无能吧?”

  “只是,他是密斯鲁的王政安定后才出现的人,遇到风云变幻或是一些危机就不知道能不能克服了。”

  席尔梅斯重要的情报源在王宫内也有。就是宫廷书记官长古立。

  “到达阿卡夏,还要渡过一条一千法尔桑(一法尔桑约为五公里)宽的迪吉列河吧。大概还要再花上几天的时间吧。”

  听到这话,古立笑着说:

  “在帕尔斯流传的一千法尔桑,是迪吉列河的全长。因为还没有对水源作详细的探查,所以那只是预测。从国都亚克密姆到阿卡夏,大约只有二百法尔桑,坐船横渡大概需要二十五天到三十天左右吧。”

  “从阿卡夏往亚克密姆北上,为什么只用更短的时间就到达了?”

  “因为那是顺流而下。顺利的话只需花十五天左右就可以到达了吧。”

  “十天的话不行吗?”

  这个疑问,席尔梅斯并没有说出口。那是因为要把彻底的质问做得公正一些。由于古立的厚意对席尔梅斯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他极力地避免招惹对方产生警戒或是疑心。

  席尔梅斯当上了南方军都督的职位,内心最不平衡的,就是密斯鲁军的重要人物马西尼撒将军。他想要阻碍席尔梅斯的任职,却受到了巧妙的反击,最后只能沉默不语,因此更加加大了他的不快感。

  想来想去,最后马西尼撒想到的是,为了弱化席尔梅斯的势力,要把他跟帕尔斯人的部队分开。

  “帕尔斯人和特兰人的部队,都被客将军克夏夫尔变成自己的部队的话,会扰乱国家的安泰。尤其是帕尔斯人的部队有着三千人的强大兵力。我认为应该将其交与别的将领。”

  他这样向荷塞因三世进言。

  “除了克夏夫尔之外,没有人可以指挥帕尔斯人的部队。这可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精锐部队。如果都放在国都里面,不就失去喂养他们的价值了吗?”

  被一下子击退了。

  “真不顺心。”

  马西尼撒呻吟着。那个声音,周围的下级士官们全都听到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作出反应。被称为追随密斯鲁王国第一武将的马西尼撒,积攒着妒忌心和猜疑心,这一点所有部下都心知肚明。马西尼撒除了自己以外对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人的名声和荣誉只会给他带来不愉快。

  如果有人想要试探他的情绪问道:

  “将军,有什么事情不顺心吗?”

  马西尼撒便会指着他说:

  “就是你的那张脸。”

  这样一来,本应该是讨他欢心,却扫兴而归,甚至可能会落到被打或是降职的窘境。那样的实例已经发生过很多回了,所以现在部下们全都当作没有听到,只和他说一些和同事之间商谈的事情,或是处理士兵发生的一些问题。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马西尼撒是一个极为公平的男人。无论对谁他都不怀好意,无论对谁都十分吝啬,而且从来不承认任何人的功绩。

  没有能够阻止客将军克夏夫尔担任南方军都督,实在是令人讨厌,不过他还有着其他一些拖后腿的手段。嘟囔了几次之后,马西尼撒终于让自己认同了。总之最近一定要让那个碍眼的帕尔斯人吃点苦头。

  只是,他遗忘了一个男人。说得再准确一些,虽然有些印象但也仅此而已,在他的眼中,那个人一直被无视着。

  那个男人,在半天之内,就会让马西尼撒和他所认识的世界发生巨大的改变。

  II

  亚克密姆王宫的深处,在一间被隔离的屋子里,坐着一个男人。在别人面前他被强制戴上黄金面具,但是只要随从不在身边,他便将面具摘下,让自己的脸暴露在空气之中。

  右边脸已经被烧得又黑又红,甚至让人以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脸,但左边脸相貌端正并且带有贵公子的气质。只是,瞳孔里燃烧着青白色的阴火,受伤的尊严,和无法消除的怨恨,都在这极黑的肌肤上显露无遗。

  他被称作“帕尔斯王族的席尔梅斯卿”和“黄金假面的男人”,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面容和名字都被隐藏起来了,是一个不得不继续这种不真实的人生的男人。而唯一不虚伪的,只有憎恶和报复的念头。

  “那尔撒斯……”

  男人张开嘴,说出了人名。

  “荷塞因三世……”

  男人的手里,有一个白色棒状的物体。像人的手指一般粗,长度则有手指的两倍,前端十分尖锐。是野兽的骨头。大约十天之前,男人从饭菜的羊肉中,取出一根羊骨藏在自己的袖子里。谁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被他磨尖了。对绝不容许持有刃器的男人来说,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现在这把小小的武器尖端,看上去似乎已经可以刺伤人的眼睛,也可以贯穿人的咽喉。摘下黄金面具的男人,一边用近乎疯狂的眼神注视着这把武器,一边梦想着一些事情。他要将这不祥的、野兽身体的一部分,刺向令人厌恶的仇敌。

  “那尔撒斯、荷塞因三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将要让你们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为了这个目的,我才一直忍受着痛苦和屈辱活到了现在。”

  让这个男人憎恶的其中一人,远在国都亚克密姆的东方。而另一个则近在咫尺。距离约有三百加斯,可是中间却隔着十多堵厚厚的墙壁,把憎恶者和被憎恶者相互隔开。可以将这间隔缩短的人,也只有被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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