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带出去的,就会遭到严惩。
但实际上的状况是,像是弓、剑、枪这类的东西,如果以狩猎用的工具当借口,就能允许输出。遭到全面禁止的是像战车、投石器,因为密斯鲁国以“能够在一次攻击的情况下击毙象只之类”做为区分标准。虽然那巴达人大多是不骑马的,但是因为身体强健,所以他们拥有非常适合做为步兵或猎人的绝佳资质。
“原来如此,密斯鲁国跟东西那巴达国的关系,还真是相当有趣啊!”
席尔梅斯露出的额头上,汗水反射出光芒。
到目前为止,席尔梅斯并没有对那巴达抱着太大兴趣,因为他仅仅抱着“这就是黑人奴隶的故乡啊!”的观感,而且也没有必要去考虑以外的事。但是,如果那巴达人适合担任步兵,若能将他们编入部队加以训练,事情好象就会变得蛮有趣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密斯鲁人似乎并不是那么适合当士兵。如果能以帕尔斯人、特兰人以及那巴达人的联军征服密斯鲁,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席尔梅斯对此乐在其中。
顺着第吉雷河而下,宛如飞在天空的鸟群般突击进攻的船团。往旁边一望,能够看到河岸街道上卷起阵阵沙尘中疾驰前进的骑马军团。作为目标的王都阿克敏姆的城墙上,正闪耀着黄金色的光芒……
这个幻影出乎意外地紧抓住席尔梅斯的心。他将双脚抬到巨大的圆桌上,两手交叠胸前,陷入了思考。一个想法开始慢慢地成形。
当他回过神时,已是黄昏时刻,窗外传进了人声,凉风也跟着这些人声一起流进室内,席尔梅斯就有为了转换心情而出门一趟的想法。他将说已经准备好晚饭的密斯鲁家仆烦人的抱怨抛到耳后,走出了大门。
就在席尔梅斯走向市场没多久。
“失火啊!”
席尔梅斯停下脚步。
仔细望向前方,从一间民房里冒出黑烟。在黑烟当中,不断窜出红色的火舌。一听到有叫声指示着那个方位,群众便冲近火灾现场。
“我并没有恐惧火的理由,顶多是感到不愉快。”
一想到这件事,席尔梅斯完全不打算自己继续不愉快下去,于是转过身子。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抚摸着脸上火伤的痕迹。当他对自己生起气来,再一次停下脚步的同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高墙前面。那是一面红色瓦片筑成后,在上面涂白的高墙。
而墙上的某人正俯视着席尔梅斯。
Ⅲ
夕阳落下后的黑暗已翩然而至。在称不上宽阔的小路里,除了席尔梅斯外,没有其他人影。
伸手按住剑柄,席尔梅斯朝着高墙送出锐利的视线。高墙上确实有人。看来像是从里面准备爬上高墙时,往下看到席尔梅斯的身影后,就不再动了。在席尔梅斯的眼睛习惯了夕阳下山带来的黑暗后,他马上得知哪个坐在高墙上的人物,是个头上包着白布,穿着宽松长裤的女人。
虽然完全不晓得对方是否听得懂帕尔斯语,但是,席尔梅斯却对于用密斯鲁语对谈没有自信,看来只能用帕尔斯语沟通了。
“你在那里干什么啊?”
女人俯视席尔梅斯,像是有什么事,却又不确定。回答的声音,确实是个年轻的女人。
“您觉得我看起来像在做什么?”
“哦,说帕尔斯语也能通啊!你是帕尔斯人吗?”
“我是从那巴达东王国来的,这里是来自那巴达使者的宿舍。”
“你是使节团的一员吗?”
高墙的上方与下方,展开了一段奇妙的对话。虽然发觉了这件事,不知为何席尔梅斯没有想要立即离去。
“一员?恩恩,说不定是吧?”
“那么,你打算在那里坐到什么时候?”
像是理所当然地,女孩回答了。
“直到您让我下来啊!”
席尔梅斯装出冷漠的声音。
“为何我非得如此?”
女孩没有回答,只发出声音。
坐在高墙上的女孩移动身子。下一个瞬间,她既轻巧又优雅地,不知为何以席尔梅斯为目标翩翩落下。女孩从高墙上一跃而下,等到发现的时候,大胆的跳跃者已经落在席尔梅斯的臂弯里了。
带着厌烦的表情,席尔梅斯还是先让女孩在地上站稳,女孩以带着笑意的声音宣布:“除了抱着接住我,还请您负起责任吧!”
“说什么无聊事!”
虽然席尔梅斯咋舌以对,女孩却毫不在意地迈步向前。
“你打算上哪去?”
“当然是前往你的宅邸啊!”
停下充满活力的脚步,女孩回头望着席尔梅斯。
“该不会,您的家里有个可怕的老婆吧?”
“我还是单身汉啊!”
“那就不需要顾虑其他事了。无论如何,请让我住在您的宅邸。为了度过美好的一晚。”
迎着灯光,女孩手腕上的银色手环也反射出光芒。黄昏的暮色更浓了,跟夜晚也仅有一线之隔。
“你是从那巴达被带过来的吧?任意从宿舍逃走,难道不会有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