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斯兰的敌对阵营。如果考虑到敌人少了一个,这反而值得庆祝。
“那么,那就是证明的文件吗?”
奇夫指着亚尔佛莉德拿出来的羊皮纸卷。
“嗯,无论如何,只要有了这个文件,关于密斯鲁国触手伸到帕尔斯国内一事,就相当明显了。”
向纳摩德提出这些文件的克欧雷,已于密斯鲁国惨死在席尔梅斯刀下这件事,就连法兰吉丝也想不到。但是,无关文件主人的生死,这文件当中的内容,有着只能想国王报告的价值。
“奇夫,你之所以到这里来,是接受了军师阁下的指示吗?”
“嗯,没错。”
虽然流浪的乐士是个相当饶舌的男人,但也会随时机而变化。是心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吗?还是故意装出那种举动引人怀疑,再借此取乐?对其他人来说,这是很难判断的。法兰吉丝不继续勉强地追根究柢下去,因为她知道,就算追问下去,他也是不会正经回答的。
“神殿的火灾看来不太严重啊!亚尔佛莉德”
“值得庆幸的是似乎没有人死伤,顶多就是年纪大的人跌倒而已。”
“那我们走吧!”
也不问目的地,亚尔佛莉德很快地就迈步向前。她是要往厩舍的方向去。就算不说也知道,是要骑马前往距离约半法尔桑外的领主馆,打算揭穿自称领主姆瑞鲁——那假货的真面目。
法兰吉丝也打算跟在后面,但有个人影像一阵风似地追上她。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手上拿着棒子的蕾拉,也跟着跑向厩舍。至于在法兰吉丝背后不断传出娇声,是因为奇夫正在跟身边见习女神官的少女们道别,就算不回头,法兰吉丝也知道。
Ⅱ
在帕尔斯国里提到欧克萨斯,其中一个是河的名字,另一个则是个地名。因为欧克萨斯河源流的其中一支,是从欧克萨斯地区的尼姆鲁苏山岭一带发源出来的,还是在久远之前贾姆席多圣贤王的朝廷里,有个名叫欧克萨斯的廷臣,因为探察到河的源流后,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在经过千辛万苦后终于完成任务,也有这样的说法。
就在地名和人名混在一起的情况下,大多数的帕尔斯人并没有太深入思考这件事。因为不论是河流或地区都以欧克萨斯为名,也没造成太大的不便。
欧克萨斯领主姆瑞鲁卿是“亚尔斯兰十六翼将”中萨拉邦特的父亲,在与其兄凯麦恩互斗的最后,被幽禁在地底,在这一天的夜半时分造到杀害。重新以弟弟身份支配领主馆凯麦恩,虽然因为发生火灾而感到惊惶,但在知道是自己儿子纳摩德放火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想要叱责纳摩德,也因为纳摩德的左腕被法兰吉丝斩落,而非常苦闷,什么都不能做。
“啊啊,好痛!好象快丧失理智了。帮我做些什么吧!你可爱的儿子如此痛苦!不要就只是看,快帮我做些什么吧!”
之所以这样怪责父亲,是因为纳摩德已经因痛苦而开始思绪混乱。
老凯麦恩的脸上渗出了失意的黑色苦水。为了让这个愚蠢又粗暴的儿子当上欧克萨斯的领主,凯麦恩才会如此觉得,就算将灵魂出卖给蛇王撒哈克也无所谓。
总之,要先让纳摩德在自己房里睡着,加以止血,再帮他上药。另外,也得快点下达灭火的指令。
抓住沉重的半月刀,他走到室外。带着慌乱的脚步,急急往大厅前进。
清晨曙光尚未充满整个世界。在微亮的灯光里,骑着马匹、声势浩大前来领主馆的,是女神官法兰吉丝跟她的同伴们。
一行人下马跑进大厅,法兰吉丝正面指着原形毕露的凯麦恩。
“凯麦恩卿,你就快要无路可逃了。为了前往王都接受国王亲自下的裁定,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意思就是叫你[觉悟吧!]”
亚尔佛莉德毫不客气地换上另一种说法。
凯麦恩的老脸饱涨愤怒和憎恨。伪装成弟弟姆瑞鲁时的温暾,已经连碎片都看不到了。一想到这女人不仅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就连宝贝儿子纳摩德的左腕也被她夺走,心中的杀意就有如毒蛇般昂首吐信。
“上啊!警卫!有不法之徒入侵了!”
应和着这个声音,约莫五、六个士兵手拿着刀和枪赶到大厅。另一方面,共有四个入侵者,其中三个是女人。其中一个女人看到凯麦恩的身影,像是很担心地问候着。
“领主大人看起来好象没事了。不过你的样子是?”
“蕾拉,那位大人并不是姆瑞鲁卿。”
女神官的声音冷酷地回响着。
“那是姆瑞鲁卿的兄长,凯麦恩卿啊!将弟弟幽禁在地下,杀害弟弟的夫人,成为领主大人。为了让罪状更清楚,我们要将他带到王都,接受国王亲自下达的裁判。”
“什么?”
士兵们的眼睛跟嘴巴都张到最大极限,看着自己一直相信是他们领主的人物。
凯麦恩理所当然地,像是故意似地笑了起来。
“这位女神官好可怜啊!看来像是发疯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就说我并不是姆瑞鲁?这就是无中生有的谣言!但是侮辱了帕尔斯屈指可数的名门这项罪名,可没办法用发疯当作理由避免啊!”
“太难看了,凯麦恩卿。真要把家世的名誉挂在嘴边,就赶快承认罪名吧!虽然你的罪名已是举世皆知,但国王是个公正的裁判者,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就提出来吧!”
蕾拉发出近乎悲鸣的声音。
“法兰吉丝,如果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