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也没用,没人不知道你们是因为对波坦教皇长年的怨恨而谋杀了他,连国王之名的审判都等不及,无礼的人!”
“等等,波坦总大主教被杀了?”艾丝特尔有些茫然的问道。
回应的是冷笑:“不用装了,犯人。”
白鬼冬?里加路德哼哼着:“艾丝特尔卿,抗辩是没用的,我们被人陷害了。虽说是非常低劣的陷阱,但是我们死了的话,就没人能够证明我们的清白了。”
冬?里加路德接着问:“这件事欧拉贝利亚知道吗?”
“知道这个干嘛?”
“……呃,说了没意义的话。”
如果欧拉贝利亚知道的话,那说什么也没用。反之,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卷入。
就如经验丰富的军人一样,冬?里加路德当即做出了判断。
用枪和剑的环猛地将与他们的距离拉近。
“要对有着同样信仰的人下杀手吗?”
冬?里加路德的话语中带着难以忍受的语气。
帕尔斯的村民对没有记忆的我很亲切,也许,就那样失去记忆待在帕尔斯山中更好些。
被称为白鬼的男人像是要斩断感伤一样,剑飞快地斩过。
冬?里加路德的身体向右闪过斩击,抬起左肘,被痛打下颚的敌人,猛地向后退去。冬?里加路德被踢中双脚的瞬间翻了个身,两个敌人又拿着枪刺过来。他顺势拉过枪身,向敌人的下身踢去。
敌人无法使用剑而不能还击。这时右前方和左侧方又同时有人砍过来。
冬?里加路德强韧地转过手腕,砍掉了左边敌人拿着剑的右手,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惨叫声不绝于耳。还带着血的剑紧接着向右边回旋。
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朝着冬?里加路德颈部砍来的刀,火花四溅后又马上转回来。对手调整姿势的瞬间,冬?里加路德猛地跳起来,向着对方右锁骨下方狠狠地刺下去。
“白鬼!”
艾丝特尔也飞身而出,用了已经习惯的称呼。她捡起了掉在床上的枪,向低位投了出去。前进的敌人被枪刺中了脚,身体扭曲着倒了下去。
杯子、器皿乱飞,原来是派莉莎扔的。被器皿打中脸的敌人,留着鼻血开始后退。
“后退!”其中一人怒吼着,“没有必要在这里被杀了,后退!”
此时的动作才证明了他们的训练有素,死者被留了下来,负伤者被同僚搀扶着带走,撤退得出乎意料的漂亮。
冬?里加路德没有因为胜利而高兴。
“他们马上会回来的,这次就不会只有这点人了,我们恐怕没办法应付。”
“不想死的话,只有这么做了,总之这个国家不能待了。”
“到哪儿去?帕尔斯?”艾丝特尔说出了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地名,反对的倒是变了脸色的帕尔斯人派莉莎。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回有蛇王撒哈克存在的帕尔斯。”
激烈地摇着头的样子就像小孩子一样。
“但是就这样待在马尔亚姆,我们会被当作杀害教皇的犯人。白鬼、不,冬?里加路德说得对,这个国家不能再待下去了。”
艾丝特尔无法相信吉斯卡尔国王的公正,并不是觉得他残忍无道,而是亲身遇到过把政治目的放在道义之前的人。
“就算逃走,也没必要特地去帕尔斯吧?对了,鲁西达尼亚,你的故乡怎样?那样更好,是吧?”
被紧贴着的冬?里加路德感到有点困扰,又无法用力甩开。
“鲁西达尼亚确实是我的故乡,但是……”
冬?里加路德犹豫着是否要说出来,记忆恢复了,连带讨厌的事情也想起来了。冬?里加路德在自己的国家并不幸福,也因此才参加了帕尔斯的大远征。
“……不用勉强回去就好了。”艾丝特尔望着他在低头自语。
Ⅷ
冬?里加路德出身于名门望族的旁系。位于鲁西达尼亚西北部的某个地域,同样是鲁西达尼亚,艾丝特尔的故乡在东南部,离得很远。和平时代,徒步旅行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
虽说拥有骑士的身份,只要不浪费生活就没什么麻烦,但父亲死后继承的长兄,二年之间就消耗掉了大半的家产,兄长自身投机的失败再加上他妻子的浪费,成为沉重的负担。
冬?里加路德向兄长谏言,但完全听不进去。吵到最后,兄长拿出了剑,弟弟要从兄长那里把剑抢过来,争抢之中,刺到了兄长的侧腹,受了重伤。兄长的妻子告诉了他判决的结果。
“去参加帕尔斯的远征,为了神之荣光而战,以此免去你伤害兄长的罪孽。”
无法逃避,冬?里加路德不得不抛弃故乡,加入了盔甲的行列。
现在又一次陷入了穷途末路,冬?里加路德摇了摇头。
“不,就算想要回鲁西达尼亚,也做不到。”
“为什么呀?”
“朝着外海的港口,一定有所准备,想要乘上船是很危险的。就算乘上了船也有可能是陷阱,到了海上再把我们扔下去。”
冬?里加路德没有明说是谁指使的,艾丝特尔也不敢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