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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莉沙曲着身体在叹息:“唉,为什么我的男人运这么差?我迷恋上的男人都会因意外灾难而死掉呢。”
艾丝特尔把湿毛巾从冬?里加路德的脸上拿走时,有个声音说道:“喂,不要擅自杀了别人。”
这是微弱的活人的声音,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派莉沙和艾丝特尔发出高低不同的喜悦声。冬?里加路德按着头抬起上半身。
“不要勉强。”
“是啊,出了很多血。”
“这是红葡萄酒,以为是真血吗……打翻了瓶子。是白天的盗贼,怀恨在心想回来报复了。”
冬?里加路德发出有力的声音,却完全没有好好说。但是,看着两位女性的眼睛出现清晰的光芒。
“想起来了!”
听到冬?里加路德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女性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起来了是不是表示记忆恢复了?”
“嗯,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叫冬?里加路德,二十二岁在鲁西达尼亚获得骑士的称号……”
此时,佣人们进来了。艾丝特尔为冬?里加路德要了点水,让他坐在椅子上。
冬?里加路德是和欧拉贝利亚一样得到吉斯卡尔信任的骑士,年纪轻轻就能够在一线指挥,勇敢且武艺高超,对待下级士兵也很公正。
也许是因为冬?里加路德的公正,之后得到了帕尔斯神明的嘉奖。四年前,冬?里加路德在迪马邦特山目击了帕尔斯同志的争斗,见到奇夫一骑与席尔梅斯一党对峙的样子,那时候欧拉贝利亚也在。
“什么呀,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重要的是有违骑士道,帮忙去好吗?”
还没等到下属同意,就发生了大地震。冬?里加路德的公正也有了收获。山崩地裂岩石飞舞之中,欧拉贝利亚死里逃生。而冬?里加路德被石砂瀑布带入了暗黑的深渊,连带地自己的名字这几年也掉到了忘却的池子里。
“我在帕尔斯地底深处看见了恐怖可怕的东西……那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是几几年了?”
Ⅵ
终于确认了时间。
帕尔斯历三二一年六月,冬?里加路德在帕尔斯东部的怪山中行踪不明。现在是帕尔斯历三二五年六月,经过了整整四年。当时冬?里加路德是三十岁,算下来现在是三十四岁了。
“啊,已经四年了……这四年来需要感激的事,没有从记忆中消失。对艾丝特尔卿的感谢无法用语言表达。”
派莉莎询问由于情理而低下头的冬?里加路德,到底他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像是瞪着眼睛的巨人的影子,并且肩膀上长着蛇。”
确实是很奇怪的话,但让艾丝特尔吓一跳的是派莉莎的变化。快乐和开朗一瞬间像是鸟儿一样飞走了。
“那、那、那是……”
和声音相对的,本来充满血色的脸变得苍白,能看到身上的肌肉在颤抖,没有东西从手上掉下来,不过是因为开始就没有拿。
“派莉莎,你怎么了?”
惊慌的艾丝特尔连忙扶着帕尔斯姑娘,膝盖发软的派莉莎眼看着要虚脱在床上。
“你、你看到的东西、东西是撒、撒哈克啊!”指着冬?里加路德的手像是烈风中的小树枝在摇动。
“喂,派莉莎……”
“你看见的东西是蛇王。”
“蛇王?”
“嗯,蛇王,蛇王撒哈克!”
派莉莎的恐惧是帕尔斯人共有并且能够理解的,但是在场的帕尔斯人只有她一个。
艾丝特尔和冬?里加路德面面相觑,不是帕尔斯人,对于派莉莎的恐惧是没有实感的。活泼开放的帕尔斯姑娘变得恐惧和狼狈,多少有些滑稽。冬?里加路德对在地底亲身经历的恐惧有种奇妙的距离感。
冬?里加路德伸出手臂,派莉莎像是做梦一样和他紧贴在一起。他的耳朵里传来艾丝特尔的声音。
“对了,我有听到过撒哈克的名字。”
这是不包含恐惧并且深刻响亮的声音。
“就算是勇猛的帕尔斯骑士,听到撒哈克的名字,也会脸色大变,没办法笑出来。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撒哈克,啊,那就是撒哈克呀。”
冬?里加路德的声音有些生硬,没什么恐惧的感觉。不知道正体和名字的存在才更加可怕吧。不是帕尔斯人,却是更加骁勇的骑士冬?里加路德,被告知了在地底见到异形的名字,有了克服四年来恐惧的勇气。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又是谁来了。”
“不是欧拉贝利亚回来了?”
“还是刚刚的盗贼回来了?”
“哼,让我恢复记忆的恩人吗?”
猛地闯入大厅的既不是房子的主人也不是冬?里加路德的恩人。而是一群完全武装的士兵,人数十二、三人。说着鲁西达尼亚的话;穿着鲁西达尼亚的甲胄;拿着鲁西达尼亚的剑和枪。还没等开口责问他们,艾丝特尔他们就被指着:“他们就是旧马尔亚姆王派的残党!杀害波坦教皇的共犯!”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