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正值活力充沛年龄的青年和壮年人全成了白骨,堆积在帕尔斯的原野。
“你们来得好,其他的人呢?”
席尔梅斯发问,一个通晓帕尔斯语,刚进入老年阶段的男人代表一夥人回答。现在,传令正在全国各地流通,招募志愿者。只要募集了一千骑的人马就组队朝邱尔克前来。在一年之内应该会超过一万骑的。
“我明白了。当一万骑都到齐的时候,我们会把食粮和衣服送到邱尔克去。每一个士兵都可以拿到五十枚邱尔克银币。而且今後所掠夺到的物资,一半献给邱尔克国王陛下,另一半则分配给你们大家。”
刚进入老年的男人把席尔梅斯的话通译成特兰语之後,引发了一阵欢呼声。
“不过,依我之见,你们的父亲或兄弟之所以败给帕尔斯军,是因为你们比帕尔斯军弱。你们承认吗?”
席尔梅斯改变语气再提出问题时,特兰人们马上换上了不满的表情。他们的表情明白地写著:若论善战,我们绝对不比帕尔斯人差,败就败在他们的奸计上。
“不对。我再说一次,你们的父兄之所以战败是因为你们比帕尔斯军弱。”
席尔梅斯冷冷地断言道。
“只要你们坚持自己的实力并不输人而是输於诈略,或者说是运气不好;那麽,你们永远没有获胜的机会。胜者为王,这不就是特兰人的信条吗?”
战士们无法反驳,只是沈著脸陷入了沈默。
邱尔克和特兰有共同的远祖。然而,随著时间的飞逝,在文化和风俗习惯上都产生了许多的差异。保持游牧生活的特兰人往往有瞧不起定居在山中的邱尔克人的倾向,而邱尔克则鄙视特兰人为“没有根的野草”。而现在在穷困的情况下,特兰人不得不接受邱尔克国王的俸给以维续生命,这件事对特兰人来说,一定也是很不得已的吧?
“我从没有要你们为邱尔克而战的意思。你们只要忠实地遵从我的命令,自然就等于为特兰效命;而最重要的,也是为你们自己。”
“我们知道了。我们会照您的意思行动,不过,我们该怎麽称呼您才好呢?”
“这个嘛,就称我为银假面大人好了。”
席尔梅斯想起自己以前曾经和查迪有过同样的对话。特兰人凝视著席尔梅斯的脸,脸上浮现有些不解的表情。然而,代表者提出的问题却是另一件事。
“我们要先和哪个国家作战呢?”
“南下讨伐辛德拉。”
席尔梅斯说完,一夥特兰人面面相观。
“如果辛德拉受苦受难,帕尔斯就一定会出面打抱不平的。就像雷击一定会反扑大地一样,这个预测准错不了的。”
“能报复帕尔斯人吗?”
一个看来像是少年的年轻特兰人用不流利的帕尔斯语问道。
“因为也常常有复仇不成反被杀的情形出现,所以如果想要报复帕尔斯,一万骑就要完全照我的指示去行动。光是聚集一万个勇者也只会变成帕尔斯军的猎物。”
当天,一百个银色面具从卡鲁哈纳王那儿送到席尔梅斯手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万个棉制的头巾。银色面具和席尔梅斯以前戴的一模一样,是由军官戴著的。头巾则只在两眼和嘴巴的部分开口,这是让士兵们戴的。
于是,假面兵团的编制便完成了。由特兰人组成,帕尔斯人指挥,薪水则由邱尔克国王来付,真是一支诡异的军队。
另一方面,帕尔斯人们在行馆里呈半软禁状态。因为顾虑到他们到大街上有可能会看到特兰人,所以,卡鲁哈纳王禁止他们外出。只出去一次而未能遇到理想中的美女的奇夫在大厅上苦苦地凝视著火炉里的火焰。
“好像找不出什麽好计策了。很明显的,他们是在争取时间,可是,我们也无法就这样飞出去啊!”
耶拉姆一边把柴火丢进火炉里,一边回答道:
“为什麽要争取时间呢?我倒想知道呢!”
“反正一定是企图做一些让人们哭泣的坏事。”
奇夫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自己是个大善人一样。接著他更是把矛头指向卡鲁哈纳王。
“第一,看看国王的脸吧!那张脸就像和极恶非道手牵著手生出来的双胞胎一样。如果放任那个家伙恣意横行的话,世界上的女人都会陷入不幸的境地。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就算男人们有什麽不幸,奇夫也是无关痛痒。可是,神明可能会下咒罚的。不久之後,卡鲁哈纳王的使者来访,奇夫便陷入了不幸之中。
进到大厅之後,使者立刻把事情对他们说明白。
“国王陛下的旨意:希望帕尔斯使节团在明天天亮之前离开,踏上归国之途。”
突然被要求离开此地,那拉姆不禁感到震惊和愤怒。
“如果有御旨要我们回国,我们定当照办,可以让我们看看卡鲁哈纳王的国书吗?”
“陛下不喜欢做白费力气的事。”
“那麽,如果我们要求谒见国王一面也是不可以的罗?”
这是奇夫说的话。然而,嘲讽的荆棘也伤不了使者厚重的脸皮。
“您说的没错。国王陛下已经前往离宫去避寒了。在下已经把旨意确实传到了。”
使者离去之後,奇夫等三人在大厅中失望地对望着。
“看来邱尔克国王打算非常宽宏大量地把我们赶出王都,,好让我们冻死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