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开了日。
“你的真正身份是不是帕尔斯旧王家幸存的席尔梅斯王子?”
荷塞因三世的问题太过于唐突,所以,男人不光是表情,连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甚至连发问的荷塞因三世都不禁在内心自我问道: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然而,一旦说出了口,荷塞因三世的头脑就开始急速地活动了起来。再怎麽想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来了。既然如此,不妨先下手掌握住事态的主导权吧!想到这里,荷塞因三世继续说道:
“怎麽样?愿不愿意相信我,坦白地说给我听?.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利的。我认为说出来对你本身也比较好。”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可是,答案似乎已经被决定了一样。
“假如我说是的话会怎麽样?”
荷塞因三世很快地回答:
“果然就是你啊,但是,席尔梅斯王子脸上的伤是火伤啊!你的伤看来不像是烧伤的痕迹。你真的是席尔梅斯王子吗?”
荷塞因三世的演技极为巧妙。他营造出来的气氛让右颊上有伤的男人除了回答“是的”之外别无其他的选择了。而在这样回答之後,会有什麽样的命运在等著自己呢、这个男人也不得不在心中思索著。只是,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理上的馀褚可以多让他思考一下。最後,他回答:
“我真的是席尔梅斯王子。”
“很好。听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
荷塞因三世点点头,左右手掌拍了拍,叫来了在御前等候著的侍从,低声下了命令。侍从带著惊愕的表情退了出去。
不久之後出现的是马西尼撒将军和八名强壮的士兵,以及三个戴著医师帽子的男人。马西尼撒对著荷塞因三世深深地行了一个礼之後,便以奇妙的眼光注视著脸颊上有伤的男人。男人感觉到仿佛有一只隐形的不祥之鸟用它冰冷的翅膀前端抚摸著他的背部一样。荷塞因三世说道:
“如果你真是席尔梅斯王子,脸上的伤必须是火伤。既然你的伤看来不像,我们就必须让它看来像。是不是?席尔梅斯王子?.”
右颊上有伤的男人脸色苍白了起来,荷塞因三世是强迫他在脸上制造火伤的痕迹。
“是你说的,现在就觉悟吧!我想过了。我要把席尔梅斯王子推上帕尔斯的王座,让奴隶制度愎活,然後再让他娶我王室的女儿,让两国永远结合在一起。”
“帕尔斯的王座……”
男人低声呢喃著,两眼中点燃了野心的欲火。荷塞因观察著男人的表情,在内心里不住地点头。他的阴谋已经走向成功之路了。
“皓,你就坐在那边好了。因为我要敞开胸襟和你说话。”
荷塞因三世让男人喝下去的是勾魂摄魄的毒酒。荷塞因三世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道:
“现在的帕尔斯国王亚尔斯兰宣告自己没有旧王家的血统。如果把血统摆在一边不谈,那麽,任何人都应该可以坐上帕尔斯的宝座。更何况如果你真的是席尔梅斯王子的话,你就有正统的资格了。而我只不过是趋向正义而已。”
荷塞因三世的眼底映照出男人额头上的汗珠。
“那麽,这是你的想法罗。你有打倒篡位者亚尔斯兰,拿到宝座的决心吗?”
“……”
“如果没有就没办法了。我也不能把密斯鲁的国运赌在一个犹疑不定的人身上。
我会给你一百枚金币,明天你就离开这个国家吧!”
荷塞因三世朝著马西尼撒伸出了手,马西尼撒把金币袋放在他厚实的手掌中。然後,荷塞因三世把钱袋丢到男人的脚边。
苦闷而沈重的沈默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男人张开了口,从咽喉里挤出了沙哑的声音。
“我决定了。”
“不後悔吗?”
“不後悔。我要拿到帕尔斯的王座。”
“很好。”荷塞因三世点点头,这才笑颜逐开。
“那麽,就把这杯酒喝下去吧!里面放有鸦片,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国王对著医师搓响指头,一个陶制的杯子被送到男人面前。男人几乎一口气喝光了盛得满满的黑色液体。
把杯子放到桌上之後,男人在马西尼撒的催促之下,横著仰躺在铺於地上的绒毯上。四名士兵各抓著他左右的手脚,第五个人则跨在他的肚子上。第六个人压住他的头。剩下的两名士兵在医师的指示下开始准备油药和绷带。接著马西尼撒拿来了点著火的火把,跪在男人的身旁。
“席尔梅斯殿下,请原谅。这是主君的命令。”
“请赶快结束。”
“那麽,我就失礼了。请把你的愤怒和憎恨对著帕尔斯的篡位者发泄吧!”
点燃著的火把向下一伸,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里里回荡著。肉烧焦的臭味刺激著荷塞因三世的鼻子,密斯鲁国王皱著眉头,把装著香油的小瓶子凑近鼻子。
……不久之後,舞台移向另一间房间,正在进行治疗的医师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之後便退到候客室。脸上包著绷带的男人在睡床上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一个负责看护的女奴静静地在一旁伺候著。马西尼撒仿佛要挥掉沈重的气息般对荷塞因三世说道:
“这样子就算下定决心了吗?陛下。”
“也不是全然如此。反正是别人的脸。如果是我自己的脸,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