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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这样告诉帕尔斯国王:辛德拉国王拉杰特拉陛下破坏了和帕尔斯的和平条约,和密斯鲁缔结了同盟。赶快出兵讨伐辛德拉吧!您觉得如何?"男人的两眼似乎闪着光芒。
"好象有趣得太过分了。"
拉杰特拉眯起了眼睛。声音也相对地降低了。他是喜欢骗人,却不喜欢被人所骗,被人威胁更是令他无法忍受。这个右颊有伤,来自密斯鲁的使者竟然跑进辛德拉国王的宫殿,意图胁迫这里的主人。拉杰特拉立刻下了一个决定。既然这个不受人欢迎的家伙还在眼前,就应该将他解决掉。如果留他活口事后再后悔,神明是不能原谅的。
"我就在这里把你杀了吧!这么一来,你就不能任意鼓动你的舌头到处煽惑人了。""您做得到吗?"
右颊有伤的男人一点也不惊慌。或者,他只是装出镇静的样子。二十个左右的辛德拉兵拿着弯刀或棍棒将他包围起来。当然,这是那个照着拉杰特拉的眼神行事的侍女对侍卫所下的指示。
"如果我在两天后的天亮之前没有回到马拉巴鲁港的话,船立刻就会出航,逃进帕尔斯国的基兰港。然后告诉帕尔斯人,拉杰特拉王和密斯鲁国王联手和帕尔斯作对。这样是不是很有趣?"拉杰特拉闻言笑了开来:
"这样的威迫谁会就范啊?我把你的尸体送到帕尔斯的王都,再把事实做个说明,亚尔斯兰一定会相信我的。第一,与其让你活着跑到帕尔斯国王那边去,不如把你杀了还比较能消我的气。对不对?""……"
"我已经受够了。既然不能说服我,而竟然还想对帕尔斯动手动脚,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对密斯鲁国王来说,这是一个好教训。"拉杰特拉搓响手指头。士兵们闻声开始行动。他们朝着来自密斯鲁的使者杀过来。可是,有两个人的行动比他们更迅速。
来自密斯鲁的使者拔下了腰带,用力地挥甩。拉杰特拉意识到危险,就着椅子往后倒,避开了攻击。腰带挥甩到盘上的水果,水果应声切断,在半空中飞舞。腰带上绑着细刃。来自密斯鲁的使者志不在斩杀国王而在逃命。他不追杀逃离刀刃范围的拉杰特拉,翻过身把腰带往横向一甩。腰带连续发出尖锐和钝重的声音,一个士兵的颈部被砍成了两段。而他拿着棍棒的右手腕也飞向半空中,中庭里响起了惨叫和怒吼声。这些声音被建筑物和树木挡住而减低了音量。拉杰特拉恢复镇定,再度坐回椅子上。不久之后,王宫警卫队长普拉嘉将军缩着他巨大的身躯回到国王面前。
"逃了吗?"
"真是愧对陛下。属下立刻发动骑兵追赶。"
"不,不用了。"
拉杰特拉挥了挥手。赶走奇怪的使者就已经对亚尔斯兰仁至义尽了。好不容易撒了种,有时候也该显露一下的。拉杰特拉这么认为。帕尔斯、密斯鲁、再加上邱尔克。和哪个国家联手?和哪个国家作战?这可是需要各种技巧的运用的。今天看来似乎和密斯鲁已经产生了闲隙,不过,密斯鲁应该不会突然就发动大船队,从海上进攻辛德拉的,双方的关系还有修复的余地。今天就暂且先收下密斯鲁的礼物吧!
"啊,对了,普拉嘉将军。"
"是,陛下,有何差遣?"
"因为你让人逃了,就罚你交出五百枚金币做为惩戒吧!""多谢陛下宽大的处分!"
普拉嘉将军深深地低下了头。如果因此而下狱或降职,他也无话可说。如果光是罚金就可以摆平的话,那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拉杰特拉又郑重地埋葬了被来自密斯鲁的使者所杀的士兵们,并下令致送慰问金给其遗族。在这方面,他可不能吝啬。对一个王者而言,士兵们的人望是最大的宝藏,这是他从亚尔斯兰身上学到的。
邱尔克王国的首都赫拉特位于国内最肥沃的山谷间,四周为万年积雪和冰河山所包围,靠着六条山路和一条水路和外界相通。只要以些许的兵力固守这七条通路,外敌就无法侵攻,山谷整体就形成了一个难攻不落的要塞,守个十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晴朗的日子里传来远雷般的声响是因为某处的山里发生了雪崩之故。早晨,西方的群山在朝阳的映照下散发出蔷薇色的光芒,傍晚,东边的山脉则承受着夕阳而泛着紫色,当地的居民都自豪这里"就像天上的仙都"。
王宫位于俯视赫拉特街道的偏北方的高台上,是沿着斜面建造的建筑物。
这就是被称为"赫拉特的阶梯宫殿"的建筑。最上层是空中花园,种满了灌木、草坪和花。羽毛被切掉一部分的孔雀在里面活动,池子里有色彩鲜艳的淡水鱼悠游自在地游着。在一角,有一栋有着巨大水晶玻璃窗的建筑物。那是国王的书斋。
邱尔克国王卡鲁哈纳已有五十几岁了,黑瘦的脸上有着尖挺的鼻子和细细的两眼,还有着漆黑的胡须,除此之外,他也有一副突出的身材。其实可以说是长得有些怪异。他原本是个武将,由于娶了前前代国王的长女,便由宰相做到摄政王,然后即位为王。
现在有一位客人站在卡鲁哈纳的面前。年龄看来为三十左右,均匀而欣长的身材中散发出身经百战之战士所具有的迫力和风格。他的长相虽然堪称端整,然而,脸的右半边却有薄布覆盖着。这个男人对卡鲁哈纳行了一个礼。
"蒙陛下相助,在下得以顺利办完妻子的丧事。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对陛下的感激之情。"卡鲁哈纳微微笑着,轻轻地举起一只手道:
"哪里的话,我今天也因为你的武勇和机智而捡回了一条命。尊夫人之事虽然遗憾,但希望你节哀顺变,不要因此一蹶不振。"这一次,男人默默地行了一个礼做为答复。那只没有被布遮盖着的左眼遥望着堆满万年雪的山岭。时刻已近黄昏,西斜的太阳把紫色的光影投射在山岭上头。男人把他那年轻病死的妻子遗体葬在山岭的一角,连同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