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女人?”
豪胆如达龙者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就在这一瞬间,对方拔起了剑,凌厉地刺了过来。
这一击犹如电光一闪。然而达龙在震惊之余却也没有因此而大意。他用长剑一挡,手腕一翻,鲁西达尼亚女人的剑发出了高亢的声音弹了起来,画着弧线落在地上。
失去了头盔,没有了武器,鲁西达尼亚的女战士却仍然毫不畏惧,深蜂蜜色的瞳孔中有着激动的火花。
“杀吧!异教徒!”
女人大叫着,脸蛋虽然漂亮,终究还是个小孩。充其量大概只有十五岁,可能和亚尔斯兰同年吧?达龙实在没有意思杀她。
“我也不多说,你快逃吧!”
达龙简短地丢下这句话就调转马头,然而,少女却不领敌人这份情。
“懦夫!竟然敢把背对着女人!转过身来一决胜负吧!帕尔斯人是无可教药的懦夫?或者……”
女人尖叫的声音突然从半途变成了鲁西达尼亚语,达龙因此没有办法理解。他苦笑驱策着马,正欲离开该处。
突然,达龙改变了心意,因为他想到这个少女固执地在战场中四处奔走,很可能会被无情的刀刃所杀。他一语不女把黑马调转向鲁西达尼亚少女,从马鞍上拿起了长枪。
看到他这个动作,鲁西达尼亚少女很快地有了回应。她不是想逃,而是想捡起落在地上的剑。达龙不禁对她的勇气大加佩服,他举起了长枪。
长枪以惊人的准确性穿过少女甲胄的前襟。达龙把力道贯注在两只手腕上,撑起了长枪,少女的身体便从马鞍上浮了起来。少女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两只脚在半空踢着。
“放开我!无礼的家伙!你想干什么?”
身体一下子变轻了的马发出了一声嘶鸣,逃离了这个人们相互残杀的战场。虽然人在半空中,可是少女仍然毫不畏缩地发出了愤怒和抗议的声音。
“先把她抓起来。她还是个孩子,不可以虐待她。”
对着跑过来的三、四个部下做了这样的命令,达龙随却把枪身斜向放低,少女便滑落到地上被抓了起来。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军师那尔撒斯穿过了混战的烟雾跑了过来。
“达龙!达龙!”
“啊!那尔撒斯,殿下平安。不过我可抓到了一个有趣的猎物。”
“先别说这个,现在马上就要去进攻圣马奴耶尔城了,达龙。”
“什么,真的吗?”
闻言大吃一惊的达龙立刻就了解友人的意图了。今天两军的冲突是鲁西达尼亚军所料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帕尔斯军的本营已经知道这件事,但是,鲁西达尼亚却可能还不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帕尔斯军直杀圣马耶尔城的话,鲁西达尼亚军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他们必得要开城门以解救回来的同伴,而帕尔斯军应酬可以乘机攻进城内了。如果城内的守军忍心看着同伴被杀而硬是不开城门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了,到时候只有重新攻城了。而这种情形也不过是原先预定的计划罢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那尔撒斯,什么时候你放弃了深谋远虑的作法而完全伺机行动了?”
“说伺机而动会破坏人家的名声,请你说随机应变。”
亚尔斯兰麾下的最强勇将和最高智将一边谈笑着,一边指挥着同伴加快马程直向前冲。
(四)
圣马奴耶尔城的攻防战就以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形式展开了。
对鲁西达尼亚人而言,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的转变了。城的南方掀起了漫天的尘雾。就在城内的守兵怀疑以从猎场回来的同伴来说烟雾似乎过多之时,一群骑兵已经蜂涌到城下了。敌人和同伴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是敌是友。
这个时候,如果城主巴鲁卡西翁伯爵是一个无情的人话,就算城外的同志呼天抢地,他也会紧闭着城门以防帕尔斯军的入侵的。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守住城池,守住王弟吉斯卡尔殿下的命令。可是,巴鲁卡西翁伯爵犹豫了。光是想像那些被关在门外,被敌人追得无路可逃的同伴被活活杀死的景象就令他无法无法忍受。就在巴鲁卡西翁犹豫的这一小段时间内,事态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站在帕尔斯军前头的达龙原本要采取攻城的态势,但是一看到对方并没有关起城门,他立刻就改变了判断。他的决断力和巴鲁卡西翁伯爵呈现了强烈的对照。
“我要攻进去了,那尔撒斯!”
越过肩膀回头丢下这一句话,达龙就人马一体,化成了一团淡黑的影子往前飞奔。只见他和正想逃入城内的鲁西达尼亚兵互相冲撞、推挤,把想挡住他去路的人一刀砍下马,朝着城内直冲进去。
城壁和望楼上扬起了狼狈和惊惧的声音。
“关上门!关上门啊!”
巴鲁卡西翁伯爵好不容易才下了这个命令,正待执行命令的士兵就要挥下斧头砍断绳子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箭射穿了他的咽喉,只见他吭也没吭一声,就落到城壁下去了。在令人眼花撩乱的乱刀、乱枪、怒号、叫唤声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在耸立于最靠近城壁的岩山上,表演了刚刚那个远距离神射的年轻男人吹着口哨,蓝色的瞳孔中浮起了满意的表情……
在地面上,剑和枪的激烈冲突不断地进行着。
达龙回转着他那笨重的长枪,将两个鲁西达尼亚骑兵从马鞍上打了下来。城门的内外都笼罩在甲胄和刀枪的旋涡中,城门再也关不起来了。
当达龙的长枪刺穿鲁西达尼亚骑士的身体时,长枪因为用力过猛而断至把手处。折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