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让你觉得很无聊吧?”
“什么?也不是这样的。只要有好喝的酒、漂亮的女人、该杀的敌人,活着就不会无聊。”
当克巴多和马尔亚姆人交谈的时候,梅鲁连带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远方,拒绝任何谈话。
女官长开始说明事情的经过。
原本马尔亚姆和鲁西达尼亚一样是信奉依亚尔达波特教的国家。在同样唯一的真神底下,马尔亚姆和鲁西达尼亚应该是平等的同胞才对。然而,依亚尔达波特教又分为几个宗派,而鲁西达尼亚的“西方教会”和马尔亚姆的“东方教会”持续对立了四百多年。
尽管处于对立的局面,以前也都仅止于争论和彼此中伤而已;双方关系虽然不佳,但仍然有外交和贸易的往来。然而,两年前两国的关系出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变化。
突然攻破国境的鲁西达尼亚军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控制了马尔亚姆全国。以吉斯卡尔周全的准备和优秀的实行力这不是不可能的。马尔亚姆的国王尼可拉欧斯四世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光会逃命的懦弱男人。国王和王妃耶蕾诺雅被软禁在王宫内,他们只求保全自己的性命,在投降书上签了名。
然而,鲁西达尼亚人破坏了约定。受最强硬派的大主教波坦唆使的圣堂骑士团在某天夜里包围了马尔亚姆的王宫,堵住了所有的出口,放火烧了王宫。
“神要这么做,就没有转寰的余地。”
这是波坦最擅长的论调。马尔亚姆王的生与死就完全凭神的旨意了。如果神愿给予马尔亚姆国王恩宠,就一定会有奇迹出现而使尼可拉欧斯夫妻得救的。
奇迹当然没有性。马尔亚姆国王和王妃被发现时已经成了两具焦黑的尸体了。
鲁西达尼亚王弟吉斯卡尔愤怒不已。他并不是同情懦弱的马尔亚姆国王,而是一个宗教指导者如果恣意破坏政治的最高责任者的约定的话,今后有哪一个国家会相信鲁西达尼亚的外交呢?
在吉斯卡尔和波坦争执期间,国王夫妻的长女米莉姿内亲王和次女伊莉娜内亲王在几个部属的保护下趁机逃脱了,逃进了位于达尔邦内海的亚克雷亚城里。
“在这两年间,我们一直都躲在那座城里和鲁西达尼亚侵略者作战。”
城的东方是海,西方是毒蛇栖息的沼泽地,北方则是断崖,能够展开军势的只有南方了。顺应着自然条件,城壁也特意加高了南方的高度。城门有两道,而且在通过了这两道门之后,还有一道门。攻入了为高墙所围绕的广场的敌人既无法直接攻进城内,也无法一下子就退出城门,这时守军就可以从城壁上射箭攻击了。
两年后,鲁西达尼亚军好不容易才攻陷了这座城,而且也不是靠军事攻击的力量落城的。
他们和城内不的某些人串通,约定“如果从城内为鲁西达尼亚人开门,将来一定可以保存性命,同时还可以获得地位和财产”。
经过两年的坚守城池,气力一定大受影响。背叛者在某天夜里和围城的鲁西达尼亚人串通,在城内各处放了火。在一阵混乱和流血之后,姐姐米莉姿让妹妹伊莉娜乘着船逃离了那座城,自己则从塔上一跃而下……。
“我们在持续航行了五天之后,终于到了这个地方。可是,鲁西达尼亚人的魔掌也伸到了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可怜的伊莉娜内亲王,把鲁西达尼亚人杀光。”
(四)
面对对方要求拯救马尔亚姆公主一事,克巴多并没有很爽快地答应。
“哟哟,不但有想要复国的帕尔斯王子,没想到还有想再建马尔亚姆的公主。”
克巴多略带嘲讽地在心中忖道。
“这阵子这个世界上似乎跑出了一大堆想要重新建国的王子和公主哪!如果鲁西达尼亚灭亡了,下一次一定又会跑出想要复兴鲁西达尼亚的王子。”
克巴多这个男人很奇妙地似乎能看到事物的本质。从大局上看来,以前帕尔斯和马尔亚姆也曾经灭过别人的国家,杀掉别人的国王。这是因果循环。
尽管如此,让无法无天的侵略者鲁西达尼亚人四处横行却不是一件有趣的事。鲁西达尼亚人要在鲁西达尼亚境内横行那是他们的事,可是,这里是帕尔斯。就算有许多缺点存在,也应该由帕尔斯人自己来改革,而不是由鲁西达尼亚人用流血的方式来进行。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能就此拒绝马尔亚姆人的要求。戴拉姆地方的民众要打倒眼前的敌人也需要有外力帮助。
克巴多虽然无意就悍然拒绝,但是,他也没有义务毫不考虑地就答应对方的请求。
“位高权重的马尔亚姆内亲王殿下是怎么想的呢?我想从殿下口中听到她颁下打倒鲁西达尼亚人的旨意。”
克巴多的独眼投向军船,马尔亚姆的女官长和骑士不禁闻言对望了一下。
帷幕向左右拉开的时候,光线就射进了船舱内。伊莉娜内亲王就坐在铺着天鹅绒的豪华座椅上迎接两个帕尔斯人。
内亲王的脸上罩着一层深色的面纱,香料的香味从以淡红色为基调的绢服飘散了出来。
“王族们都不能以原来的面目见人吗?”
克巴多想起了前些日子碰过面又分手的席尔梅斯王子,他总是戴着银色的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时,一个澄明、清澈的声音从面纱后面传了出来。说的是完全不带马尔亚姆口音的正统帕尔斯语。
“我听说帕尔斯的将领豪勇,而士兵们强悍。是不是可以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呢?”
“光是强悍并不能有什么助益。”
克巴多的回答并没有半点客套的意味。对自己的强悍有自信和仗着强悍而不图努力是两码子事。半年前在亚特罗帕提尼的败战不仅让克巴多了解到这一点,也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