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但是,在救出安德拉寇拉斯王之后,他和亚尔斯兰殿下之间恐怕会产生一些磨擦,到时候怎么办,奇斯瓦特大人?”
“怎么说?”
“光是废除奴隶制度一事,我想安德拉寇拉斯王就不会答应了。如果国王和太子因为政事而产生对立的局面时,奇斯瓦特大人该怎么办?”
奇斯瓦特是帕尔斯的万骑长,出身于代代效忠王家的武门。和奇夫和加斯旺德相较之下,他所背负的责任是大不相同的,和达龙及那尔撒斯的立场也不尽相同,他不能招惹安德拉寇拉斯王的不高兴。就算他再怎么对亚尔斯兰有好感,如果和安德拉寇拉斯王处于敌对的状况,想必他的心里也会很难受的。
“那尔撒斯先生担心得是,不过,这件事就等夺回了王都叶克巴达那,救出安德拉寇拉斯陛下之后再谈也不迟。”
“或许吧!”
那尔撒斯也点头表示赞同。
“下一次就恕我难以接受留守城池的责任了。我想站在前线带兵进攻王都。““战场上的英雄奇斯瓦特大人觉得待在城里很委屈吗?”
“这个……”
不知为何,奇斯瓦似乎有些犹豫。
“在城里留守三个月是有些无趣……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事实上是因为城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嗯,其实说起来还有真有些不舒服……”
“哦?像奇斯瓦特大人这样的人也会有这种感觉?”
素有双刀将军之称,骁勇善战的万骑长苦笑着抚摸着他那带有光泽的胡子。
“如果对方是个人的话那倒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据士兵们的传言,对方却是个像影子般难以捉摸的东西,听说可以在墙上或天花板上穿梭自如。而且他还偷粮食、喝井里的水,甚至伤害士兵们。”
“有死者吗?”
“有,死了三个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就是那个影子下的手。我认为是纯粹的意外,但是,士兵们可不这么想。实在是有些难以处理。”
“唔……”
那尔撒斯陷入了沉思,他慎重其事的态度甚至让奇斯瓦特觉得可疑。
奇斯瓦特为了和达龙商量骑兵编制的事而离开那尔撒斯的地方之后一会儿,耶拉姆被叫到那尔撒斯的房间。
“耶拉姆,这是巴夫利斯大人交给巴夫曼大人的密函。我一直想把它藏到某个地方去,但是,最近我实在太忙了,你能不能为我把它藏到巴夫曼大人的房间里去?”
那尔撒斯的完全信任让耶拉姆不禁精神为之一振。他用防水用的油纸紧密地包裹着信,再用绳子绑上,然后带到巴夫曼的房间去。在经过多方面的考虑和测试之后,他终于找到一个隐密的场所。窗边有一个热带鱼的水槽,底部厚厚地涂着一层泥土。耶拉姆就把信藏在泥土当中。
到了晚上,奇夫来造访那尔撒斯。听到出没于城内的影子的传闻,奇夫想起了三个月前他所经验过的那个奇妙的感觉。两人于是来到那个走廊上,在墙壁和地板下搜查了一阵子,可是并没有发现到什么。
当那尔撒斯和奇夫一起回到房间的时候,亚尔佛莉德似乎极为兴奋似大叫。耶拉姆也在。
“那尔撒斯,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哪!”
“什么事?”
一张纸片递到了那尔撒斯的眼前。几行帕尔斯文字紧紧攫住了那尔撒斯的视线。内容令人大感意外。
“敬告追随亚尔斯兰王子的愚人们。你们处心积虑藏匿的巴夫利斯大将军的密函已经落到我手里了。记取这次教训,以后不要再这么粗心了……”
“那么,你们在看了这封信之后怎么做?”
看着那尔撒斯过度尖锐,甚至可以说苛刻到极点的表情,耶拉姆想赶快安抚他的情绪。
“我去检查了一下。大将军巴夫利斯的密函还好好地藏在巴夫曼万骑长的房间……”
耶拉姆的声音就像被风吹熄的蜡烛一样在半途中消失了。因为那尔撒斯沉默着不说话以追逐猎物的态势冲出了房间,奇夫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穿过走廊的那尔撒斯以惊人的态势踢开了巴夫曼的房门。房门发出了磨擦的声音大刺刺地往内打了开来。
眼前出现了一副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天花板上倒长着人类的手。一只手紧握着巴夫利斯的密函,另一只手则抓着一把短剑。抓着密函的手无声无息地往天花板上消失而去,而另一只手则威吓似地挥舞着短剑。
那尔撒斯的剑飞出了剑鞘,朝着天花板划出一道闪光。
握着短剑的手从手肘处断成两截,迸射着鲜血掉落地上。就在同时,往上一跃的奇夫把长剑垂直地往上刺出,刺穿了厚实的天花板。
剑尖有轻微的回响。奇夫咋了咋舌,拔出了剑。刀刃上虽然沾着血迹,但是似乎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牺牲一只手臂达成的目的,看来对方可不是普通人。”
奇夫一边挥掉附着在刀刃上的血滴,一边喃喃地说道。
耶拉姆愕然地站在门口,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些景象。
“那尔撒斯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实在一点都……”
奇夫将剑入了鞘,看着那尔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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