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诡异险峻的迪马邦特山。
(八)
亚度哈奈桥是座距城中约八阿马距(约二公里),培沙华尔城西的木桥。
这是前往培沙华尔必经之路的重要桥梁,因溪谷上游、下游三法尔桑(约十五公里)之内,皆无可设桥梁之处。不过,如今这座桥却惨遭破坏。
破坏桥垣,干掉五十名左右守卫兵的正是查迪部下。
“等着瞧,这座桥既毁,要到培沙华尔,可没那么容易。席尔梅斯殿下到此会合之前,可以拖个二、三天。”
负伤累累的查迪大笑,前些天才败在达龙手下,自崖上滚落,今天,已全然恢复往日勇猛之气。
仔细想想,当初若能先毁坏桥梁,从反方向追击亚尔斯兰一党人,才是上上之策,如今追击到培沙华尔城来,并无意义。查迪深觉下错棋走错路。当然,亦不能不怪席尔梅斯失算,十一岁即逃离祖国的他,对东方国境一带,并不熟悉。
亚度哈奈桥若为石砌,或许较难毁坏。十多年前,即已建议改木造桥为石造桥,但再造新桥期间,桥梁无法使用,交通不便的原因,使得造桥一拖再拖。而最后却毁坏在查迪手中。
亚度哈奈桥遭破坏的消息,传到培沙华尔城的奇斯瓦特耳中,当然激怒了他。
“既被破坏,已无法补救。立即再架浮桥。”
更令人懊恼、深觉无趣的是,巴夫曼现今好似欠缺精力,有交任何事情全权委托奇斯瓦特处理的倾向。原来,木桥的守卫任务,一个月交换一次,十二月由巴夫曼执勤。当然,奇斯瓦特自不能对父辈年龄的前辈,责难他为何太大意,或请他坚守岗位之类的话。
于是,架起浮桥的工事、守卫及附近的侦察任务,全由他一手指挥配置。
侦察结果,于日落之前便传回来。奇斯瓦特不敢自己独下判断,立即前往巴夫曼处。
“请您听听这件事,巴夫曼大人。”
“嗯……”
“西边山地,总扰攘不安。因为身着甲胄的郁狼,一而再再而三隐伏在山中,危害经商旅游的善良百姓。探查其来历,并非劫路强盗,而是为了要捉拿亚尔斯兰殿下的人马。”
“……”
“果真如此,我们是否该采取些对策……”
“是吗?他们的目标确实针对太子殿下亚尔斯兰而来?”
“除此之外,别无他想。巴夫曼大人明察秋毫,由衷佩服。”
奇斯瓦特话中带刺,巴夫曼反应迟钝,仿若无事地望着石砌暖炉中的熊熊烈火。
“希望巴夫曼大人许可,安排分配部署工作。”
“……你说说看。”
“在我部属一万骑兵中,半数出城寻找殿下。分五十组百骑兵,分配到所有山路,以狼烟相互联系。迎接亚尔斯兰殿下平安入城,您以为如何?”
正当巴夫曼犹豫当头,奇斯瓦特已下令部下全副武装并分编成队,但翌晨出发前,却传来另一则快报。
邻国辛德拉一部分军队,突然越过卡威利河,向此地入侵。
“怎么在这节骨眼””
奇斯瓦特咋舌。才探知太子下落的同时,却遇上了大麻烦。
奇斯瓦特的决断和行动同样迅速俐落。留下巴夫曼独守培沙华尔城,他则带领五千骑部下,前往卡威利河畔。
“也许辛德拉有颇具智谋的军师在。现在帕尔斯内部混乱,要进攻就得趁现在。辛德拉可能在混乱情势中,部署一部分的兵力先探查状况。此战只要将他们逐出国境外,让他们略受教训。”
奇斯瓦特下此判断。
越河入侵的辛德拉军,步兵与骑兵合计约五千人。当中,并无辛德拉引以自豪的“战象部队”,证明奇斯瓦特判断无误,辛德拉并非真想入侵。
河边岸丘上,整齐排列着五千骑。奇斯瓦特放声对敌兵喊话:
“我是帕尔斯万骑长奇斯瓦特。你们这些辛德拉黑狗,不请自来,侵入我国领土范围,所为何来?”
双方言语不通,无法对答。手持长枪的二名骑兵,自骑兵群中冲出,向奇斯瓦特左右夹击而来。
奇斯瓦特两手绕过左右两肩,抽出负在背后的双剑,而此剑比一般剑稍短些。
目睹此种变幻多端的剑技,对辛德拉士兵而言,还是头一次。
两道剑光,产生了两名死者。
两名辛德拉骑兵,眼见自己刺出的枪尖,被削断飞上半空。下一瞬间,两人的头颅循着血怕轨迹脱离身体。
“昨日不知者,今后不可忘。记住,帕尔斯双刀将军奇斯瓦特在此!”
豪语一出,奇斯瓦特顺势架开沾满血迹的双刀,策马狂奔,而且仅以两腿夹住马腹,控制马匹前进。此种骑术技巧,令人叹为观止。
“跟随双刀将军!”
五千骑帕尔斯军,随着呐喊声,争先恐后向骑兵奔驰而去。
此情此景,虽无法与八万骑兵于亚特罗帕提尼平原交战时相提并论,但五千骑的骑兵齐声冲锋之势,亦足令人生畏。阳光照射下的甲胄,形成一波波金浪。
奇斯瓦特通常都立于阵前,二把快剑左右挥击,只要见到剑光,辛德拉士兵的头颅即一飞冲天,失去骑士的马鞍上染满鲜血,马匹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