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许他不知轻重,有什么非份之想吧?”
说话像长串的连珠炮,几乎要让王子窒息。
“那尔撒斯并无任何要求。只是我基于个人意思,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官位而已。”
亚尔斯兰不悦的情绪迅速扩大。为何荷迪尔要如此贬低他人?而且只是基于“将来也许会发生”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
“荷迪尔,如果你想一展抱负,等我登基之后,必拔擢你为相。因此,你能否和达龙、那尔撒斯合作,共同辅佐我?”
“很可惜,没有办法。”
荷迪尔叫道。接着,又是长串的连珠炮轰。
“达龙与那尔撒斯本是旧识,政治理念可能一致。而法兰吉丝、奇夫二人,心中有何盘算,实难捉摸,不可采信重用。最终,这群在安德拉寇拉斯国王翼下,扶不起的‘栋梁’,只好转而利用王子。无论如何,恳请王子远离他们,将保护殿下的重责大任交给我……”
亚尔斯兰举手示意,这才中断了荷迪尔的长篇大论。
“如果,一切如你所言,那么我就得放弃那尔撒斯和达龙罗?”
“的确是要如此。”
“我完全不明白你现在想些什么?”
亚尔斯兰几乎要大叫出来。
“现在要我放弃达龙和那尔撒斯而选择你,你能断定将来我就不会舍弃你吗?”
听了此话,荷迪尔非常惊讶,瞠目无言以对。
“你无的放夭,说了一堆那尔撒斯的坏话。那尔撒斯曾让我借宿一晚,从未算计过我。”
荷迪尔感受到亚尔斯兰极度的忿怒与轻蔑,他的表情也险恶起来。
“承蒙关照,谢谢今晚盛情款待。不过,自此我不再视你为同路人。”
留下此话,亚尔斯兰背向多话的城主,快步地走在石板走廊,喊着部属的名字。
“达龙!那尔撒斯!奇夫!法兰吉丝!耶拉姆!快起来,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冲开房门出现在庭廊的五人,全如王子一样,衣装端整,随时待命的模样。达龙身上的黑色甲胄,在火炬映照下闪闪发亮。
“臣等在此待命,只候殿下指示,我们立即备马。此处非久留之地。”
“加上又无美女。”
奇夫快活地说道。
六人步出庭廊,配好马鞍,一到铺满石子路的中庭时,拖着豪华而笨重的甲胄,踉踉跄跄、狼狈不堪的荷迪尔,快步趋近。
“请留步,殿下,请留步。这帮人装成一副忠义之士的样子,正打算将殿下引往歧途,是罪不可赦的恶徒。”
黑衣骑士面向来者,眼光炯炯有神。
“恐怕是说你自己吧?荷迪尔。没能成功地以亚尔斯兰殿下为傀儡,可也别嫁祸他人!”
荷迪尔恼羞成怒,手脚颤动,神情为之一变,足证达龙的指谪无误。荷迪尔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露出僵硬的微笑道:
“会招致你们多余的怀疑,是我个人德行不足,我也就不勉强。殿下,至少留下你座骑的马蹄铁当作给我部下的赏赐,如何?”
说罢,城主做了一个手势。二名士兵快步走向亚尔斯兰座骑前。
流血,就发生在下一瞬间。
一名士兵,被奇夫的剑削破喉咙;另一个士兵,被法兰吉丝的剑切下一只耳朵。
惨叫声划破寂静的黑夜。一人滚落地面,另一人掩住血涔涔的半边脸,踉跄倒地,暗藏在腰间的二把短剑,掉落在马脚边。法兰吉丝瞪视着城主,眼神咄咄逼人。
“身怀利刃,趋近王子殿下,所为何来?难道这也是你的待客之道?”
此时,荷迪尔对于企图捉拿王子的阴谋,已无意掩饰。顿时,数十把剑在王子身旁飞来晃去,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为了你好,还是乖乖让我们离开,荷迪尔。”
达龙的长剑在星光下闪闪发光,吓得荷迪尔属下心惊胆跳。
“战士中的战士”之威名,他们早已目睹耳闻。三年前,将号称大陆公路一带最豪勇的战士--特兰的王弟,自马上一刀砍下来的正是达龙。
“弓箭手--”
对于荷迪尔的叫喊,只回应过来一阵狼狈的声音。弓箭队的弓,早已遭到破坏,无法派上用场。
“干得好,耶拉姆。”
受主人褒奖,小侍童欣喜地笑了。原来,耶拉姆受那尔撒斯之托,潜入荷迪尔弓箭队本营,将弓弦全部截断。
荷迪尔只有面冒热气。憎恨地瞧着那尔撒斯,大声嚷叫:
“你,你这狡猾的狐狸!”
“那里,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那尔撒斯此话,自不是谦逊之词,而是对其讽刺。
“我说啊,卡歇的大城主,我方虽人数单薄,不过既备弓箭又有射手。贤明如你,我想会造成打开城门送我们出去吧?”
荷迪尔两眼血丝地瞪视着奇夫及法兰吉丝。两人搭好弓箭坐于马上,正对着荷迪尔的胸膛。
荷迪尔即使逃过这一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