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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透明的叮当(※TinkerBell,《彼得潘》中的小精灵,常跟在彼得潘身边,妒嫉心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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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的脑袋是诺贝尔和平奖。
“——所以呢,再这样下去,我们班的表演节目在文化祭开始之前将无法做出决定。请大家提一下意见。有意见的人请举手!”
这当然是我心中的意见。班上同学用猜拳的方式,硬是把文化祭实行委员会的职位推给小岛。即使如此,她也毫不畏惧地扯着嗓子喊,也不气那些窃窃私语,几乎不理睬她讲话的同学。
站在讲台前讲话很恐怖、很难为情。没有人提出任何意见,会议很难进行下去,这让人很气馁。
请你们体谅一下她的感受。
文化祭要怎么表演都无所谓,你们要知道小岛也很辛苦。
这大概是一种因果关系,小岛指定我当会议记录。我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咖啡店”和“演戏”后,就坐在小岛旁边,用剪刀剪着自己的笔记本。小岛和班上同学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但我一点都不以为意,因为异样的眼光又不会杀死人。
不久、我准备好全班四十人的小纸片,拍了拍小岛的肩膀,她一副看起来要哭的样子。
“怎么了?”
我向一脸疲惫的小岛提出一个意见。
大家好像觉得举手发表自己的意见很不好意思。
我一如往常小声地说:
所以,大家可以把意见写下来。
“嗯,这样也好。那么,现在就把纸张分下去,有意见的人——”
小岛大概是觉得可以打破目前的僵局,所以她开心地点点头。我偏着头,双手在胸前摇了摇,说:
不是。
“咦?”
我对着满脸困惑的小岛指了指手表,说:
已经五点了。
“什么?嗯,可是在尚未决定好文化祭要做什么之前,我们不能走。”
没错。季节更迭——现在已是九月,再过两周就是学校的文化祭。现在如果不决定要做什么、及早做准备,或许会赶不及。
导师规定我们今天一定要决定好文化祭要做什么才能回家,接着自己就消失无踪了。如果要教导社会的不合理处,伟大的老师大概本来就是不讲理的吧!
哎,总之就是这样。
门禁的时间快到了,得回去了。
我喃喃说着,向张口结舌的小岛指了指写在她背后黑板上的“咖啡店”、“演戏”、“鬼屋”等不太有特色的提案。
反正也没有人会提出其他意见。
所以,我建议就以这三项提案来做表决。觉得这三项都不好的人就写“从缺”,觉得“咖啡店”、“演戏”、“鬼屋”这三个里面有一个不错的,就把它写出来。
这样就解决了。请不要再花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要是我回去晚了,会被母亲念的。
我隐藏心中的想法,劝着小岛,然后花了十分钟左右,就成功地让会议结束。我们班最后决定“演戏”。
太好了。那么,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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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赶一下路,一个人在农业区凹凸不平的路上小跑步。跑到一半就上气不接下气,不禁一面怨自己体力太差,一面抬头望着天空。
当我看到天空、海洋或山林等如此宏伟的自然景物时,就觉得自己忙忙碌碌地活着很愚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富士山的树海上吊、跳海,或从高楼纵身跃下,摔个粉身碎骨吧!但我不能死,还不能死。
在我还不知道“活着”是什么意思之前,怎么能死?
那么,为什么我一直在思考生死之类的事?不过,这总比成天想着讨厌读书、点心很好吃或老师有严重体臭之类的事好吧!哎,老师的体臭真的很严重。
“我思——故我在。”
我仰望蔚蓝的天空,突然发现有人以不可思议的频率在我身旁低声私语:
“……你知道吗?精灵叮当,如果没有人认为她真的存在,她就会消灭。精灵和人类不一样,很纯洁。而人类,即使没人认为他真的存在,也能存活。‘我’会消失是——”
那个细长秀目的面善女生打我身边经过。
“只有在‘我’放弃‘我’自己的时候。也就是说,我不思,故我无。”
一股香囊的香味。
“所以,你是存在的。你正察觉到你自己。”
她头也不回地背对着呆立在那儿的我。
“你自己应该感觉到这件事了。”
……。
一阵微风拂来,飘来一片应已凋零的樱花花办,随即又飘落在地上。那个女生走得很快,我追上去盯着她看。细长的秀目、深奥的书和香囊的香味——她在这里,这个人真的存在这个地方。
你呢?
我冲动地问。总之,我有一种不可以让她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