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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而镜框是没有任何装饰的铁框。它是一面很古老的镜子,大概在风向鸡落成之际它就在这里了。镜子的高度比我的身高还高,宽度也有我两手轻轻打开那么宽。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不过,我也做了许多检查,很想知道那个消失的女子到底是谁……我早就像个笨蛋一样,拚命查看过了。”老师发出声音笑着。
我默默检查上面的镜框。
接近天花板的镜框上方,大部分的小学生都够不到。即使是当时我这个班上第二高的小六生,也要伸直了背才能勉强够到。
“老师,这个镜框有点歪,您检查过了吗?”
“……有点歪?”
“这是活栓锁。往左一挪,锁就松开了。”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活栓锁,但我也发现镜框歪了。不过,那只是因为它太老旧吧?何况,虽然锁松开了,但不管怎么推或拉就是打不开。”
“不管怎么推或拉?”
“是啊。我左右两边都推过,有时只推镜面,有时连镜框一起推,推到镜子都快坏了。我也以为它或许是拉门,但我错了。那扇门……无论我怎么推它、拉它,就是打不开啊!”
的确就像老师说得一样。无论怎么拉或推这面镜子,就是打不开。
那么,要怎么样才打得开呢?
我透过活栓锁松开的镜子,望了老师一眼:
“这面镜子确实打得开,只不过老师搞错了一点。”
“搞错了?”
我点点头,弯下腰来说:“这面镜子并不是推门或拉门!而是活动滑门!”
我的手放在镜面往上一推,只见唯有镜面会往上滑动。
“还有,镜框只是一种掩人耳目的装饰。这面镜子并不是镶在镜框里,而是镶在墙壁里。”
我手伸入滑开的小空隙中,把镜子往上推,镜面就无声无息地收进墙壁里。
眼前出现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面有一条走道以及可通到一楼的螺旋状阶梯。而那条微覆盖灰尘的通道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足迹。
“这里就是那名神秘女子逃走的通道。”
我转头望了老师一眼。
“她就是从那里……那里逃跑的。她既不是我的幻觉,也不是幽灵……”
老师虚弱地喃喃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如果是幽灵……如果是加奈来责备我就好了。”
身体不由得颤抖。
失去笑容的老师,脸色苍白地看着我。
这时,楼梯傅来轻快的脚步声。
“我把蓟姐带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学姐惊讶得哑口怨言,盯着打开的镜子。
“让你们久等了!”
学姐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一身白衣、眉头深锁的蓟老师就站在那里。
“……嗯,找到了吗?”
踏进大厅的蓟老师仅瞥了穿衣镜一眼,就立即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她看穿了镜子是怎么打开的吧?我心里这样想着,也回望蓟老师一眼。
我明白了。
以理事长的立场来说,大概知道学园里有秘道,而身为森川老师和二之宫加奈的同班同学,蓟老师在春假的深夜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我用怀疑的目光望着蓟老师。相反的,委员长往前一步说:
“老师,我想问您一件事。”
她那双总是很温和的眼眸,如今锐利地盯着蓟老师。
接受如此强烈视线的蓟老师,轻轻回答:“有事以后再说。”
接着,她走近森川老师,“早苗,你还好吗?”
“……已经不要紧了,没关系。”森川老师微笑着说。
“明明很严重耶。真是的,干嘛逞强啊!”
蓟老师轻轻叹口气,转头看向我们。
“你们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赶快回去吧。”
她的话让人很生气。什么接下来交给你办,叫我们回去?森川老师之所以会这么痛苦,都是因为你吧?
“那么,要回去了吗?”
学姐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害我吓一跳,回头看了她一眼。
“老师,剩下的就麻烦您了。”
委员长也简单地点点头,开始往楼梯走去。
我目瞪口呆地一直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委员长能够立刻理解。没听到刚才那段谈话的学姐,或许是无可奈何,但委员长应该发现春假的事件和蓟老师有关啊!尽管如此,为什么她愿意乖乖回去?
“——蓟老师,我也有事要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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