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闲工夫跟你讲话,要问等明天放学后再问。好了,赶快走吧。”
“……明天放学后?”
我实在无法理解。虽然想不通,但我一看到低着头的森川老师便决定离去。
我转身去追已经走下楼梯的委员长和学姐。
当我一踏上台阶,挂在楼梯间的那幅画又映入眼帘。
那是两个少女围着钢琴的画——令人想起森川老师和二之宫加奈的画。
“森川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我收回望着一脸苍白的少女的视线问道。
“那个叫二之宫加奈的人结婚后,有冠夫姓吧?讣闻上的名字,应该是她婚后的名字吧?”
“咦……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想确定这个可能性。那么,她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不过,回应我的是蓟老师。
为了听她要说什么,我还转过头。
“——明天放学后再说!”
那个名字,就是蓟老师和这次事件有关的最重要证据。
可是蓟老师根本没有回答,我只好收回视线,转身下楼。
我还是不太喜欢这幅画。
那个弹琴的少女,现在也是一脸要昏倒的样子,但却笑得无比幸福。
一走出风向鸡,就见到天空非常混浊。是因为斜阳所投射过来的红光的缘故吗?看起来就好像小孩子玩泥巴后的光景。
“不晓得明天会不会下雨?”
等在外面的学姐皱着眉说,一旁的委员长则不发一言地仰望樱花。
樱花树上开满了盛开的樱花,粗大的黑色树枝也因而弯曲。
在翻腾的灰云之下,枝叶扶疏的樱花依旧绽放得异常绚丽,但我只是望着脚下,迈出步伐。
“……你们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回去?”
“有什么不好吗?”
学姐的声音太轻率了,让人觉得有些焦虑。
“学姐大概没有发现,但春假的事件——”
“是蓟姐吧?蓟姐看到那面镜子时脸色都变了,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不确认一下真相好吗?”
“确认真相后又能怎样?”
“又能怎样?那——”
我一时为之语塞。
感觉越来越焦虑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刺着我的胃,开始胃痛起来。
“……可是,推论出真相,不是委员会的工作吗?。”
“不是那样。”委员长温柔地笑了笑,明确地摇着头说:“我们的工作并不是推理事件、解开谜底,而是要解决事件。”
“不都一样吗?”
本来还想再继续反驳,但我的胃实在太疼了,只好低着头走路。
“不过,阿修,你只凭刚刚那席话就想得出来,真的很厉害耶!”
“……什么厉害?”
“就是那面镜子啊!我听委员长说的。”
学姐大概是想鼓励我吧,她满脸笑容地拍拍我的背,好痛!
“发现那个机关的人是小椎,她说那面镜子里有什么东西。”
令人怀念的少年侦探团趣事。
那个不顾一切玩着推理游戏、找寻事件答案的幼时趣事。
“小椎很厉害嘛!不过,是你发现那面镜子的开法吧?”
委员长也笑着看低头走路的我。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又不委员会的成员。
“我只是拚命思考而已。”我说着,抬起头来。
“为什么?”
“因为小椎那家伙说那是一扇隐藏门,想把镜子打破。”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拚命想阻止她吧。”
“我是想破了头才想出来的,就在小椎从音乐教室扛起一张椅子走过来的瞬间。”
委员长大概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低声笑着说:
“不过,我知道蓟老师要你加入我们的理由了。”
“我只是凑巧想到的。而且,我并不想成为委员会的一员。”
“你真是个好帮手耶!”
学姐又拍了拍我的背,啊!真的很痛。
“那么,我这个委员长要向小菜和好帮手下指令啰。”
学姐闻言,突然敬礼说:“是的,委员长。哎呀,阿修,你也回应一下嘛!”
“好痛!是、是的,委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