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呢,头发会被钩住,痛死人了!”
对小椎来说,“钩”或“痛”似乎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好好。”响姐敷衍地说,虎介却眼神热烈地摇摇头。
“小椎,没关系。我做过好几次模拟练习,轻轻松松就能脱掉了!”虎介说得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不过话峰一转,却垂头丧气地说:“不过,西装的领带我就不行了。要从正面解领带,很难完全解开。所以,我希望大家都穿水手服。”
自己很会脱水手服,所以希望大家都穿水手服——实在很像大男人的主张。
虎介用正经、诚实的眼神述说自己的希望。由男人的角度来看,他有时候甚至令人感动,虽然我无法认同他的论调。
“虎介,你太天真了!不能把领带全解开,要慢慢地往下拉,留个头部可以套进去的圈圈,再把它拿下来就好啦,这样下次就不用重打一次领结了。”
“啊,那个方法布莱德-彼特在电影‘火线追缉令’里就做过。”
响姐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万里的晴空说道。
完全感觉不到她想讨论的样子,不过,她的电影知识相当丰富。
我很佩服她,小椎也大幅地点头,指着自己的脸说:“也就是说我是布莱德啰。”
还真是会想象,可以给小椎和虎介来个大特写。
“不过,水手服真的很不错耶。”
虎介接着说出一些关于水手服的知识,例如:“它原本是水手穿的服装,在民间则被广泛地当作小孩子的衣服。”或“水手服后面的衣领之所以那么大,是因为海上的风声很强,不容易听到对方的声音,所以立起大衣领可以把声音集中起来。”等等。
精通电影知识令人钦佩,熟知制服的典故又该如何看待呢?
然后,虎介正要讲下一个关于水手的典故时,那个声音又突然冒出来。
“宾砰邦砰!”
“哇,从地狱传来的呼唤!”
这个称呼未免太奇怪了吧,但我心里很认同这个形容词。
我厌恶地抬头望向扩音器。
“本格推理委员会的会员,请到理事长室集合。完毕!”
蓟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最后突然“嘟”的一声消失。
“那么,讨论会就结束了。”
“真是的,没办法啰。”
“我今天在课堂上睡得满饱的,就去玩一下吧!”
我无法像小椎那样心情愉快,重重地叹口气站起来。
“阿修,加油!”
“哦,我会加油的。”
“咦?修哥,你愿意干那个差事啦?”
“我正在努力思考解脱的方法。”
*
理事长室还是老样子,看起来很高级却有点脏乱,到处都堆满书籍和档案。
一打开门,并没有看到蓟老师坐在后面桌子上的身影。
问了先来的委员长和学姐,才知道老师好像还没从广播室回来的样子。
我坐在委员长挪给我坐的沙发上沉思。
——怎样才能脱离这里呢?
自己已经思考好几天,就是想不到什么有效的方法。默不吭声地离开这里,不晓得会有什么后果,但也找不到能够说服老师的良言佳句。
我独自苦思,相反的,坐在对面的小椎却一派轻松的样子。她坐在学姐旁边,说了句“坐起来好舒服”,就闭上眼睛梦周公了。
她刚刚才说在课堂上睡得很饱,难道是心理作用吗?
就在我认为怎样都无所谓时——
“久等了。”
蓟老师精神奕奕地开门进来。
“哎呀,怎么在打瞌睡啊?”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露出令人害怕却优雅的微笑,老师踩着重重的脚步走近小椎。
“呵,真是令人伤脑筋的孩子。”
老师用优雅的声音说,又露出温和的笑容,接着,从白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罐小小的瓶子并打开瓶盖。
瞬间,整个房间里充满“曼秀雷敦”的味道。
“小椎,起。床。了。”
“呜……哇!”
小椎按着双眼,从沙发上滚落。
光看她痛得昏死过去的样子就知道真的很痛,学姐、委员长和我都不禁别开视线。
老师涂的曼秀雷敦份量太多啦,多到连要搽在胖虎这种人身上都会犹豫一下。
哎……怎样才能逃离老师的魔掌呢?
仔细思考后,发现最好的方法是先看看情况再决定。
“那么,我们立刻进入正题吧。”老师一如往昔地坐在桌上说:“今天我有指示要给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