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啊?”
小椎装出一副名侦探的样子说道,不过,美雅却摇着头说:
“那两人也是这么认为,但有一位音乐老师也刚好听到那阵琴声而从楼下走上来。那位老师说,琴声的确是从上面传来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人走下去。”
“那么,是那个老师搞的鬼啰?他弄出琴声,然后假装从楼下走上去。”
“好像不是耶,老师也是刚好经过那里的,有学生看到他。那个学生刚好要从风向鸡出来,还跟老师说了几句话后才走到外面。”
“如果是那个学生的话……嗯,不可能吧。既然他刚好走出来,就没办法在上面弄出琴声了。那么,会不会是有人躲在美术教室里呢?”
“好像没有,而且事后也找不到那种从远处发出琴声的装置。”
“嗯……”小椎这么说着,沉默了下来。
“大哥,你有想出什么吗?”
美雅探询我的反应,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我。
“没有,线索太少了。”
“那么,我再讲详细一点——”
“好了,美雅。你看,学园就在前面,不要再讲了。”
我轻笑着指向前方。漫长的坡道前,就是木之花学园的正门。从学园的正门往右走就是小学部,直走则是高中部,我们必须在这里和美雅分道扬镳。
“不好意思,没时间听你说了,以后再听吧。”
美雅听到这句话,便低头望着脚下的柏油路,小声说:“……大哥骗人。”
“以后一定会听你说的。不过,你对那个事件不要太投入哦。”
“以后再听都是骗人的!反正你都没有帮我想!”
美雅丢下这句话后就跑走了,我默默看着她穿过正门的小小背影。
“哦,你们吵架了吗?好难得啊。”
“我们才没有吵架。”
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消失了,我快步往高中部走去。
跟在我后面的小椎突然笑着说:“不过,你也真笨耶。”
“你还敢讲我!”
小椎装傻地笑说:“美雅真是可爱。她很想叫哥哥替她解开谜团而拚命讲话,没想到她哥哥竟然是个大笨蛋。”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即使我很不耐烦地说,小椎依旧笑着说:“你真是个白痴耶!我马上就知道谁是犯人了。”
——小椎知道犯人是谁?
我试着回想美雅方才说的话。
音乐教室外面突然响起琴声,因而教室里的那两个学生听着琴声走到外面,老师则在楼下听到琴声后走上去。有学生确实看到老师在风向鸡,然后,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线索只有这样,很难理出头绪,情报实在太少了。
“你是凭直觉的吧?我猜不出来。”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笨蛋。”
小椎哈哈大笑地走进高中部的校门。
我不管来来往往的学生,正犹豫要不要用圣丽的Giant Swing狠狠把她摔出去时,“阿修、小椎,早安。”在校门的前面,突然有人从旁喊了一声。
——是响姐,还有虎介也在旁边,两人是从通往道场的路冒出来。
“早啊,今天也在晨练吗?”
“早,我已经好好锻炼过了喔!”
虎介脸上贴着OK绷,开朗地笑着说。
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令人意外的,虎介还待在空手道社。
四人又当场闲聊起来——虎介讲些废话,小椎回答得很白痴,我吐他们两人的嘈,响姐偶尔会插句一针见血的话。就跟平常一样,我们边聊天边走向校舍。
然后,今天也开始了一成不变的日子——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早啊!”
我们四人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最早反应的是虎介:“菜、菜、菜、菜摘学姐,早安!”
学姐站在校舍的玄关旁,而在她旁边的是——
“大家早。”委员长客气地行礼打招呼。
“菜、菜摘学姐,难道你要跟我讲悄悄话吗?”
虎介紧张地尖声说着,身子向前倾倒。
“你们要讲委员会的事吧?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走吧。”
响姐说着,硬拉兴奋的虎介走了。
“啊,学姐。”响姐在玄关的门前转过头来说:“阿修就拜托你们了。”
响姐用似乎能看透人心的锐利眼神望了我一眼,就消失在校舍中。
——我又没有要你拜托她!因为,我已经和这种委员会毫无瓜葛了。
“她叫我照顾你耶,但我只是要传一句蓟姐交待下来的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