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虎介三秒钟就打破沉默,其它学生也因她的模样和理事长形象相差太远而惊叫连连。
单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感觉是位成熟的女性。
“嗯,其实我这个理事长的本职是校医,理事长只是附加的头衔,我会照顾体弱多病或受伤的人。还有,听别人讲话时,要保持安静哦!”
理事长用不像理事长的随便语气说道。
我要收回刚刚的话,理事长绝对不是一个正经的成熟女性。
“校、校医老师……我、我可以在参观社团之前先去保健室吗?”
虎介嘟哝着,看来已经精神恍惚了。
“哦,您空手仔细帮我检查受伤的身体……还有,您也可以实地教我保健的课程……”
其它的学生也讲个不停,虽然说话内容并不像虎介那么白痴。
“各位同学,我不是说要保持安静吗?”
理事长的笑容有点僵硬,但大家都没发现这点,还一直说个不停。
她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好像想到什么似地双手抓起麦克风架:
“嗨~各位,够了吧?如果你们再不静下来呢——”
“连生气的样子都很美耶!”
虎介才刚讲完蠢话,讲台就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们的腰杆就会像这样子断成两截喔!”
麦克风架从中间的地方被折断,滚落在地。
那个麦克风架很坚固,是不锈钢制的。
整个礼堂顿时鸦雀无声,但随即又哗然了起来,我也不由得嘟哝着:
“平常人会用这招吗?”
“安~静!受不了,怎么就是不给我安静下来呢!”
引起这场轩然大波的罪魁祸首完全拿大家没辙,也许理事长是个大笨蛋吧。
“学年主任,请借我备用的麦克风!广播社,把音量调到最大!”
被点到名的主任,吓得身体抖了一下,慌忙把麦克风递过去。
接过麦克风的理事长毫不畏惧地笑了笑,接着,把它和手中的另一只麦克风靠在一起——瞬间,引起颤噪效应。
一个超高八度、剌耳的噪音,使台下顿时哀鸿遍野。
“痛!好痛痛痛啊!搞搞搞搞什么鬼!”
睡大觉的小椎——连那个小椎,也瞬间弹起来。
耳、耳朵真的很痛,痛得想让人尖叫。
理事长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满意地望着在她脚下呻吟的学生们。
然后,就这样持续了一分钟。
“很~好,总算安静下来了。”理事长看了看精疲力竭的学生们,笑嘻嘻地点头说:“你们一开始保持安静,不就没事了吗?嘿,耳朵很痛吧!”
对于理事长尖锐的指责,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居然有这种人!不禁让人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太浩瀚了。不过,我绝对不想接近她。
“我很快就会讲完,只要你们回答我现在提出的问题……委员长,拿试卷来!”
一个娇小的女生从讲台旁抱着一大堆试卷走过去,我想她大概是烹饪社的社长。
她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小声念着“嗨哟、嗨哟”地往前进。
“委员长,谢了。那么,接下来请级任老师到前面集合,拿到试卷后再发给自己班上的学生。好,迅速就位!”
理事长的话才说完,老师们就像军队列队集合般快速排列整齐。理事长右手抱着试卷,像银行员数钞票般飞快数着纸张交给老师。拿到试卷的老师就冲刺跑回自己班上的学生座位,拚命散发卷子。
这个景象实在很诡异,而且,试卷的内容也很奇怪。
乍看之下好像是答案纸,但实在看不懂那是什么问题。
例如,第一题:
“右-左”——只写着这两个字。
“那么,我会在后面的白板上写五个问题,请各位同学回答。”
理事长把放在讲台后面的白板拉出来,右手拿起麦克笔潦草、流畅地写着。
“第一个问题,请把我惯用的手圈起来。”
“啥?”
周遭都是疑问声,不过我觉得很有趣,便探出身子。
“只讲这么一点好像很难懂,所以给你们一个提示吧!这个提示是,我的行动全部是依照推理原则进行的。妤,很简单吧!”
“所谓推理,是说‘你就是犯人’吧?”
虎介歪着头说。
“那个……常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犯人……那么,答案是……”
“不要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理事长在我回答之前,抢先一步说:“自己解答!全部的问题答完后,就可以回教室。”
接着,理事长将下一个问题写在白板上,那些都是考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