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场把民江交给石井。
事件总算全部解决了。算是石井警部的功劳吧,但报告书和调查记录到底该怎么写呢?
石井一直待在外面,鼻子红通通的。
走到外面。
好冷,但天气晴朗。
又不是来钓鱼的。
回头看,发现警官在捡拾地板上的骨头。
“那种东西,会变成什么样的物证呢?”
关口和伊佐间同样站在门口,边回头边说。白天看,还真的是很脏污的骨头。那种东西,也能使人心生狂乱。
“中禅寺,”伊佐间问在阶梯下的中禅寺,“那真的是武御名方的骨头吗?”
“变成了骨头后,是猪是狗都沒有差别了。光是思考生前是谁就累啊。”
黑衣男子说完,拉长了一声“嗯——”
对了,那帽盒怎么样了呢?
结果,并没有打开。
降旗和白丘搭警车离开了。
走的时候,白丘对伊佐间等人点头示意。
——啊,掉了。
伊佐间终于知道这是在指那件事。
降旗沒有点头招呼,但一脸安稳的表情看了讲堂一会儿之后,上了车。
一柳深深地鞠躬,搭上别部车。
“啊。”
发呆之际,沒看见朱美。
有点后悔。
“喂,猴子和河童!还有那边的京极堂!在拖拖拉拉什么啊?”是榎木津,“好天气应该玩水!”
榎木津洪亮地说完,沒走楼梯,飞跃栏杆,轻快地跑了。
“可以吗?去玩水。”
“好啊。”
伊佐间问,关口很刺眼似的眯起眼睛。
榎木津的身影早已不在视野之内。
伊佐间像某个日子一样,沿着田越川走向海。
身边是关口,后面有中禅寺。
川风刺痛眼睛。伊佐间问:“中禅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朱美小姐是两个人同饰一角的?”
“咦?因为摔落川里时,朱美小姐用双手掐了民江小姐的脖子,不是吗?那么握着束口袋卡在川里,应该很怪吧。再说朱美小姐也说了,从颈子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这是不在案发现场看不到的光景,应该会变成轻微的精神性创伤。因为朱美小姐有不在场证明,绝对看不到那里吧。然后就是佛坛了。”
“那个唐木佛坛?为什么?”
“佛坛这种东西不是面对西方,就是面对总本山寺院的方向摆,哎,大概放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伊佐间看到的佛坛反射了西晒的阳光,所以是面西。椿心生是净土宗吧,那倒是无所谓,不过那个脑髓屋舍的佛堂,只有左脑才会西晒。所以伊佐间过夜的房子应该是左脑,但事实上宇多川宅是右脑。”
“啊,那么宇多川宅照射不到西晒的阳光啊。是因为山道的缘故吗?”关口用手指在半空画,边想边说。
“左脑的一柳宅在山道左侧,也就是西侧是挖进去的,因此阳光从那里西晒进去。但是右脑的宇多川宅,因为中间墙壁似的部分很高。如果西晒的话,应该只有最靠海的书房。”
伊佐间去过,因此可以想像。
“那,那个木工民谣呢?”
是什么啊?伊佐间不懂。
“什么?那只是随口唱唱的。因为刚好与当地民情相符,觉得还不错。我还在想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呢,哎,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幸好这里是民谣丰富的土地。”
中禅寺微笑。
如果那是虚张声势,还真是了不得的胆子。
关口异常认真地反问:“但是,京极堂。那个,所谓骷髅的蒸烧炭化真的有效吗?”
“你也是笨蛋啊,关口。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治百病的药吧。”中禅寺说完,笑得更开心了。
“不是笨蛋吧,你讲了那么多大道理。你啊,无论什么时候……啊,我知道了,京极堂,你连白丘牧师都骗了,你从一开始就沒有带什么砒霜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啊,关口。”中禅寺挑起单边眉毛,“我为什么要带着那种危险毒药走来走去呀?”
“全都是你一派胡言,那个什么返魂香也是骗人的吗?”
“那是放在须弥座上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中禅寺一副似知非知的表情。
伊佐间看着缓缓流动的川流。
风景与前些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沉沒的船依旧沉没。
在一瞬间,伊佐间看见了漂浮川面的骷髅幻影。
——骷髅。
“流到海里的骷髅会变成怎么样呢?因为留了一千年、两千年了,还会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