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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白丘的确说出了秘密,凝聚其黑暗面的神圣遗物也见了光。然而,能解救因此而烦恼的牧师吗?总觉得像演技很差的即兴剧。再说,这个……'
——这和朱美的事件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对,隐瞒的事实确实是曝光了。但是明白了被隐藏的东西后,并未对事件有所影响。要说可确认的事,只有仿佛想象画中才会出现的“污秽神主”是实际存在的,还有古人的骨头,真的有齐全的一整副。然而在此浮现的,只是牧师赤裸裸的苦恼经历罢了。
再怎么觉得不舒服,再怎么出现骷髅,这都只不过是桩“以白丘为主角”的“独立的故事”,不是吗?难以想象是以朱美为主轴的“一连串的事件”。
然而京极堂说是互相连贯的,如果有关联的话……
——还是骷髅吗?
如果那个帽盒里真有骷髅,至少可以说是消去了一个幻觉。
骷髅长了肉,变成活生生首级的幻觉。
最开始的骷髅在这里,最后的首级在警察手中。至少右两颗头,这样便可以确定“金色骷髅”和“逗子湾首级”是完全不同的事件。然而这个结论在确定之前,大概已被如此预测了,在确定后也没有进展。与其说是幻觉,不如说只是一个巷弄里的谣传消失罢了。‘
消失一个谣传,等于增加一具尸骸。不,如果这帽盒里面的东西也是古人的骨头的话,那就没有问题吧。应该立即委托警方鉴定,交给警方……
——真的是金色的吗?
有这种事吗?
太阳完全西沉了。
“嘿,看谁来了。”
伊佐间发出傻乎乎的声音,打断了关口站着几乎要晕眩了的感觉。就像贯穿缝隙般,飞进熟悉的刺耳人声。
“喂,在这里啊,各位,事态严重了!”
是木场,身后跟着两名警官。
“看,牧师先生,这粗野的男人才是阿修,不应该会弄错的四角笨蛋脸!”
榎木津照例用开朗的声音说,看了木场那边一眼后,说:“干吗啊你,很恶心。”
“什么东西很恶心,你这呆茄子!在这昏暗的地方,一群男人聚在一起偷偷摸摸的,你才叫人觉得很恶心。别说这了,这边发生大事了。”
木场像是将话吐出来似的说:“真的是莫名其妙,警察乱成一团。”
“什么!给我说清楚点,大爷……”
到底还能有什么事啊。
“井,井底。”
“石头?”伊佐间简短地问。
“石头?啊,是有块石头。在最上面,黏糊糊地沾了血啊,像盖子一样盖住了,所以才没有立刻察觉。”
“最上面?那下面呢?”
木场严厉的表情更加僵硬,简直像鬼面一样,盯着大家。
“喂,关口,伊佐间,还有降旗,你们的推理全都错了。听好喽。”
“出现了死灵的尸体。”
“啊?”
“井底,出现了三具穿着战后返乡服的无头尸体。”
“无头?”
“无头尸体?”
空气一阵骚动,如海涛声般的东西贯穿了关口的身体。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像被浇了冷水一样,一阵寒战突然向他袭来。
“啊——”
虽说如此,关口尚未确实掌握木场所说的话的意义,在正确认知其意义前,还需要点事件。他只是觉得害怕。
最先反应的人是降旗:“蠢!没有那种蠢事,你说是朱美的幻觉实体化了吗?还是,朱美真的……”
降旗走向木场身边求证:“她真的杀人,犯下杀人……这,这怎么……”
穿着白色长衣的前精神科医生,嘴无力地微张着,踉跄地后退两三步,靠在教会的墙上。
“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这样的话,我……”
关口听了这句话,终于明白意思了。
“再说一次,大爷。你是说,井底被弃置了尸体,并且有三具,是吗?”
“我刚刚不是就这么说了吗?关口,我知道你的眼睛不好,但不知道耳朵也不行。好,要说几次都行,你清清耳朵好好地听。井底,没有头的士兵像叠罗汉,死了三个。懂了吗?笨家伙。”
“不……不……”
砍掉头后将尸体弃置在井底——这是朱美对降旗所作的告白。
只是过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因此没有人当真。
也就是说,那并非是朱美的幻觉吗?那么,朱美所陈述的事情全都是事实。这么一来……
也就是说,朱美原原本本地陈述了自己的体验喽?
八年前丈夫被砍掉头死去。
复活。来访。陈述。侵犯。
然后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