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一章

容相同的事。”

  “山田?”

  “你认识山田春真先生吧?前些日子,在这附近的二子山自杀的和尚。连他都知道这些事,关于这点,该如何解释呢?这是偶然吗?”

  鸭田稍稍迟疑了:“那叫山……山田春真的,是在我那里做杜氏的山田的儿子——春雄吗?战后我就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并且,那种……他人的发言我无法负责。”

  “唉呀呀,那就奇怪了。山田春真先生应该就在这寺院里修行吧。”

  “喂!京极,这点应该还没有查到才对。关于山田,只知道他是与鸭田酒造有关的人!你倒说说根据。”

  京极堂的影子缓慢地转向这边,回答木场的疑问:“那是啊,大爷,因为这里是日本唯一的立川流寺院,刚刚那位文觉长者也承认了。那么就只能认为春真也是文觉大人的弟子。”

  “山田是个叫什么立川流宗派的和尚吗?为什么?有关那家伙的情报,只有说是真言宗的和尚,只有这样而已。”

  “毒菇杵啦,大爷。”

  “啊?”

  “山田春真所拿的法器——高野前教师的夫人看到的金刚杵,不是一般密宗所使用的独钴杵,也不是三钴杵或五钴杵。是一边三股,一边双股的特殊样式。三股表示男性,双股表示女性,是称为‘割五钴杵’的法器。”

  “啊,小榎……”

  榎木津说过双股和三股。

  “只有立川流使用割五钴杵。”

  “因此,使用那法器的立川流寺院只有这里的话,就只能认为山田春真先生是那位文觉长者的弟子了。”

  “这么说,那……那个高野老先生好像说了山田去的是神奈川一带的寺院,但是,长门大叔说寻遍神奈川的寺院也没找到啊,啊,这里不是寺院,所以沒查到吗?”

  “对,这里是鹭宫家私人所有的土地,所以——你不会不知道的,鸭田先生……”

  “所以你要说什么!”鸭田突然发出粗嘎的声音,“的确,这里是鹭宫家的财产,山田春真是在此修行的和尚。但是,这种事完全无法证明我们一族是后醍醐帝的后裔。再说,你自己刚刚也说了后醍醐的后裔在自天王时绝后了,不是吗?”

  鸭田说完,堂皇地越过京极堂,靠近文觉。

  京极堂让鸭田过去后,说:“我说,后南朝绝后了。”

  “那不就意味着不可能有后醍醐的后裔吗?”

  “不,有可能。”

  京极堂对威吓不为所动。

  “鹭宫家本来住在哪里——这是关键。如果追溯鹭宫家,应该是来自诹访附近,天龙川沿岸的下伊那大川原。调查这件事可费工夫呢。不过,我因此大概找到了头绪了。”

  ——又是诹访啊。

  “是听说如此,那又怎样?”

  “知道宗良亲王吗?后醍醐天皇的皇子之一。他是个爱好和歌的文化人,似乎是与战争无缘之人,因为父亲的关系流放至赞岐,被奉为天台座主(注:座主,专指天台宗寺院首席住持。),一生动荡不安。南北朝动乱时,他一边辗转远江、信浓等国,一边不断地与足利战斗。卒年不详,但至死始终颠沛流离。”

  “喂,历史讲解就算了吧,宗教讲解也听得很烦了。说关于案件的事。”

  木场的威吓对京极堂也没效。

  “颠沛流离之中,宗良亲王与大川原的豪族结为挚友,屡次造访,那一带以诹访为中心,对宗良亲王而言,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的地方。大川原应该也有所谓宗良的御所遗迹。”

  这……这可以作为什么凭据?关口看不出有什么深切的关系。所谓鹭宫一族,来自于后醍醐天皇的皇子有深切关系的土地,不知是这样而已吗?

  “喂,京极堂,你该不会是要说这个人是那个宗良亲王的子孙吧?”

  “不,关口,那也是错的。宗良亲王的后裔还存留在此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

  “我呢,认为这个人是正史上没有出现的,后醍醐的第九皇子的直系后裔——如何呢,鸭田——不,鹭宫先生?”

  “你在说什么荒唐无稽的事。”鸭田不为所动。

  当然黑衣男人也不为所动:“我刚开始也这么想,我不太喜欢这种话题。但似乎要这么想才会通,不,不只如此。”

  京极堂回头看文觉:“那位文觉长者不是文观僧正(注:僧正,僧侣阶级中的最高位阶。)的子孙吗?”

  “文观……是立川流集大成者的那一位?”

  “是的,关口,想不到你记得很清楚嘛。据说出生于播磨国加古郡冰丘村的文观房弘真,自幼在真言律宗西大寺派的分寺出家习佛。而后于天台宗法华山一乘寺剃度,之后于全国山野修行,成为奈良西大寺的律僧(注:律僧,律宗的僧侣。),建立其权势。这位律僧拥有学僧所没有的无双法力一事,传到后醍醐帝耳里,而被请为后醍醐帝的护持僧,之后一生效忠后醍醐帝。但是文观因被发现伪造祈祷安产,行降服关东之咒,而被流放至硫磺岛。当时宗良亲王在赞岐,后醍醐帝本身也被流放隐岐。”

  京极堂边说边移动到须弥座,在文觉旁边停住。

  “然而,逃出隐岐的后醍醐在施行建武新政前后,文观回到了京都,就像刚刚所说的,登上了真言密宗的顶点,是特例晋升吧。因为文观只是个普通的修验僧,通常不会有这种事的。后醍醐帝的一意孤行招致强烈的反弹,高野山信众甚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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